月兒與寧遠對視,有兩條蛇王?
容不得多想,兩條猶如小孩子腰身般粗細的黑花蛇尾破土而出,帶著黃色的碎泥向著兩人襲來。
月兒與寧遠急速躲閃,等身形站穩,兩對兒泛著綠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兩人。
活捉?怕是不累死也會被這濃重的腥臭味熏死。
月兒側目,將兩條蛇其中一條瞄了瞄,不如殺死一條,將另外一條帶回去,寧遠對她投來同意的目光。
月兒凝神靜氣,高舉手中玄月劍,一道長長的紅色閃光透過樹林頂端,向著目標擊去,那條蛇毫不畏懼,張著大口飛速衝上紅光。
“嗷……”慘烈的怪叫陣痛了人的耳膜。
被擊中的大蛇從頭到腳劈成了兩半兒,就像帶著鮮血的標本,“嘭嘭……”重摔在草地兩側,紅綠色的內髒外流,渲染的到處都是。
見到同伴已死,另一條大蛇迸發出無盡的恨意,眼中的綠光漸漸發黑,大口中發出“灑灑……”之聲,大有你死我亡之意。
寧遠不多說,騰空躍起,與蛇頭擦肩而過,奔向蛇尾,分開大蛇的注意力。
大蛇擺頭向寧遠咬去,月兒將劍氣隱匿一半兒,瞅準機會一揮而出,細小的電流一分不差將大蛇的牙齊齊砍掉。
大蛇扭頭攻擊月兒,寧遠掏出匕首狠狠紮進蛇尾鑽了鑽,大蛇受疼猛然擺尾,寧遠身側是顆蒼天大樹,無奈躲閃不及,“嘭……”的一聲遭到了蛇尾的襲擊,摔倒在地上。
“寧遠師父……”月兒呼喊。
寧遠又掏出一把匕首,紮進蛇尾。
大蛇發了狂,連連怪叫,月兒趁它六神無主,瞅準蛇腦一劍刺去,小半個蛇腦被砍掉。
大蛇幾近被疼死,不停的翻騰,周身一些小樹都被蛇尾打斷,留下殘次不齊的樹幹。
這蛇力大無比,剛剛蛇尾掃寧遠一下怕是傷的不輕,月兒奔到寧遠身邊搭上他後背,想要翻開他的衣裳看看傷勢。
寧遠側身躲過,“俠義公主,男女有別。”
月兒怔住。
寧遠覺得自己話語過於嚴厲,緩和一下又說道,“這蛇兩個時辰之內都死不了,寧遠先回去找人來幫忙,俠義公主在此處看著它翻騰就好。”
說完轉身離去。
月兒盯著那跛腿的背影,不讓我看他的背,可是怕我發現三年前他背上留下的刀傷?
夫君,你還要隱瞞到什麼時候?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怕連累我們母女,以至於三年來都未曾與我們見麵?
待寧遠找來眾人將大蛇拖回已經中午。
街上的路人和小商小販都被這條粗壯長碩的大蛇驚呆,這是蛇精嗎?俠義公主捕獲的?功夫有這般厲害?她就不怕蛇神降罪?
不到半日的功夫,俠義公主勇猛抖蛇精的故事傳遍了興慶城的沒一個角落。
當後來大皇子寧寧哥知道俠義公主取活蛇膽,是為了給思思做藥引時,恨得掀翻了桌子,心中暗罵,死寡婦,居然有些本事,下次你可不一定會這麼走運。
沒錯,思思的危險都是寧寧哥一手安排的。
回到天王府,月兒用匕首挑出大蛇的膽,趁著活性迅速丟入沸水,煮了蛇膽的水滴入提前準備好的人乳中。
將粉末和混合的液體沾濕小小的棉布包,塞入小寶貝的鼻孔裏,親自守在身邊,每六個時辰換一次。
三日後小寶貝身上起了水痘,一起水痘就意味著天花消除,月兒大鬆一口氣,她是抱著孤注一擲的想法,不過看來這蛇膽管用。
翌日,小寶貝肯主動吃飯,李天元開心的紅了眼圈,一整天都在小寶貝床前給她唱歌跳舞,小寶貝露出了笑臉,那張小臉上留下了很多痘痂,以後必定會是疤痕。
女兒的性命已無大礙,並不代表這件事情就算完,那背後陷害的人月兒沒打算放過。
悶熱的夏夜刮出幾絲清風,月兒靜將小寶貝哄睡著,熄了燈,一身夜行衣換上從窗戶掠出。
宮牆內,月兒躲過輪班的侍衛,奔走在隱匿的暗處,憑借記憶找尋到李元天說的那座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