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最重要的你(1 / 3)

擺脫醜聞,而且還是用這樣詭譎震懾的方式把陸恩行挖了出來,一時之間,蒙了塵的影帝頭號瞬間被擦得幹幹淨淨,甚至被有心無意地又鍍上一層厚厚的金鱗銀甲,晃瞎人眼都不用賠醫藥費。

可想而知,隨之而來的通告、片約該是如何的洶湧澎湃,陸恩行甩手幹脆利落沒心沒肺,連累的也就隻有安陽東,以及帶傷上陣的方飛,腳不沾地頭不挨枕地徹夜工作。

還有五個月和LSE的合約就要到期,依照安陽東的意思那就是續約也可以,可按照陸恩行的意思那就是不續約也不是不可以,態度一曖昧不定立馬就急壞了LSE的部分高層們,沉不住氣的隔三岔五就來預約一次陸恩行的檔期行程,態度之謙卑連陸恩行都覺得他們不該這麼自我掉價。

反觀白亦儒就明顯很有大將風範,而且比某些人有膽識有謀略得多,因為打從他不得不妥協的那天開始他就已經決定,續約的事不管陸恩行願不願意,反正他是不願意。

陸恩行才懶得管LSE高層怎麼掐,小半年後他就是自由身,憑著他的才能難不成還沒個地兒養得起他不成?

但是LSE總歸是沾了老東家的情分,麵子裏子該讓的都得讓一讓,可夢皇就不能這麼輕易地一筆帶過了。霍麟歸霍麟,自家師弟不能坑,但是對於鍾文卻絕不能心慈手軟,那時候夢皇能夠毫不講情麵地擱淺他,現在卻又能覥著臉回來求續杯,當他陸恩行站街的鴨麼?是可忍孰不可忍,哪怕最後算他毀約打起官司賠錢也絕不回頭。

陸恩行風輕雲淡地氣跑了鍾文當天,安陽東破口大罵他意氣用事,隻不過轉天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四處活動人,充分準備著迎接鍾文的一紙訴狀,前前後後這都忙了大半個月了,早就精神恍惚,看誰都像一副叉腰要跟他吵架的陣仗,後背直發涼。

好不容易輪著一頓晚飯可以不用吃,爭分奪秒想要趴一會兒,眼睛都沒闔上,手機非常不懂事地響了起來,安陽東用一種想要投湖自盡的悲壯調調歎了口氣,默哀三秒一鼓作氣睜開眼,抄來手機一看,明晃晃的“陸恩行”三個大字卻居然讓他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來。

看得多了說得多了,再熟悉的東西都會感到陌生,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現象,就像盈滿則溢一樣,總有你承受不住的時候。

安陽東恍惚地盯著手機一動不動地看著,滿眼困惑,直到一隻手從他手裏接走手機,他才終於給出點反應,茫茫然抬頭望著站在床邊那人。

白亦泰黑著臉接通電話,劈頭蓋臉地罵道,“大神求放過!能別再折磨東哥了麼?他現在這樣魂不附體神情憔悴智商低下很影響泰哥我的幸福生活好不好!給點人性成麼?”

陸恩行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安陽東陰森的磨牙聲,“白、亦、泰!你他媽才是智商低下!手機還我!”

霸氣啊,這麼長的一句話竟然也能瞬間抓住中心,重點吐槽,看來魂不附體也不盡然。

陸恩行挑眉聽著那頭鬧哄哄的動靜,沒過一會兒耳邊就傳來安陽東冷然的聲線,“又怎麼了?”

“我要關於晏翊所有的資料。”

安陽東有些詫異,“怎麼就想通了?之前不還一直強調‘既然忘了就肯定有忘了的理由’麼?矯情得我都看不下去。”

陸恩行歎氣道,“你們說的我沒有不信,但是既然那麼辛苦都挺了過來,為什麼非要在這最後解脫的時刻離開我?他既然要走肯定有他要走的理由,我又幹嘛非得厚著臉皮去自取其辱?”

“那現在你這樣眼巴巴的又是想演哪一出?”

“誰眼巴巴的啦?我隻是不想自己像個傻蛋一樣被人玩,說走就走說丟就丟,他以為他張起靈啊!”

安陽東嘴角一抽,很不合時宜地插道,“現在失憶的是你好麼親,說不定就是因為你啥都想不起來晏翊才心灰意冷跑掉了,你說你怪這個怪那個就是不怪你自己,還要我說什麼?”

“……”陸恩行突如其來的怒氣瞬間冷凝,沉默片刻後喃喃說道,“我也不是願意才忘記的啊……我都已經忘了他了他居然還不願意回來,他是想讓我怎樣……”

安陽東揉著都快皺成一團的眉心,一腳踹開貼過來求撫摸的白亦泰,起身邊穿衣服邊說,“回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