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進行人事改革中，一定得注重德才兼備！否則，有才無德，危害更大呢。”蘇局長矜持插言，卻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現在隻片麵地強調了一個方麵，弄不好還會後患無窮呢。還有些單位更是莫名其妙！老的退休下台，卻拚命在幕後操縱，將自己的所謂心腹當代理人推到領導崗位上去，這怎麼行哩!”
“不過，尹楚湘推薦李健，倒確實被李健的手腕所迷惑。”趙詩忠將話題拉回到自己的本單位上來，繼續發表感喟，“其實，有些終日忙忙碌碌的人，倒不見得真幹了多少實事呢。可有些人偏偏吃這一套，喜歡看表麵現象，所以提上去的一些人，並不見得有實際工作能力。要麼嘛，搞平衡，兩派意見統一不了時，最終拉個中間的老好人出來掌權。我們文化界，就有幾個單位是這種狀況。”
“像我們這種部門就好辦。”皮小安一旁打趣道，“除了軟條件外，還有硬指標，能破案，就提刑偵大隊長。像咱們這老同學······”
“別一石二鳥，來個假恭維吧!”餘海苦笑著反擊皮小安，
“為這個案子，我差點都弄得焦頭爛額了呢。”
蘇局長望著正在成熟的餘海和皮小安，很滿意地笑了。趙詩忠趁他們說笑的當兒，立即提出告辭。餘海很感動地握住他的手，意味深長地打趣道。“有什麼喜事時，通知我們一聲，到時，我們也湊個份子，去你這位編外偵探家喝杯喜酒。”
在趙詩忠爽朗的笑聲中，餘海目送他的背影遠去了。一轉回辦公室，他臉上的笑意早收斂得無影無蹤。“現在是萬事齊備，隻欠證據了啊。”
“小皮，你去找尹楚湘了解一下那筆‘曆史舊賬’。”蘇局長用手指敲打著磁帶盒，對餘海和皮小安說，“餘海嘛······你該去會一會那對不大不小的人物嘍。”
“小王已執他們的照片去找汪蕾的父母核實過，”餘海彙報說，“送汪蕾去的就是那對夫婦中的女人。後來去他們家送禮，承認是汪蕾父親的，也正是那位男人。”
“這案子七拐八彎，總算有了眉目。可是，”皮小安麵無喜色地擔憂著，“汪蕾要沒有治愈的希望的話，我們永遠也缺乏罪犯的作案證據。怎麼結案報檢察院呢？”
“我們既已拋出誘餌，罪犯一定會狗急跳牆!”餘海深有把握地說，“我看，狐狸尾巴會自動露出來。從現在起，加強對醫院的警戒，等著抓狐狸尾巴吧!”
“對方真會送證據上門，采取行動？”皮小安不放心地反詰餘海，“這位罪犯可夠狡詐的喲!”
“咱們蘇局長有句名言嘛：狐狸再狡猾，也有好獵手。”餘海信心十足地說，“魏明坤的反常，就已經給了我們一個行動的信號。從今天起雙管齊下！一方麵就紫衣背影出現的時間與伊娜交代不符事實，放風出去，佯審伊娜，麻痹罪犯；另一方麵，加強對醫院警戒，我們倆都丟醫院盯住！”
“遵命!”皮小安被隊長的信心感染了，心悅誠服地來了個立正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