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長,你的懷裏好溫暖,好溫暖。即使沒有全世界,隻要有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就這麼躺了一個來月,我的身體好了很多,心情也慢慢的好了起來。信長每天晚上都會陪著我,白天在他忙於公事的時候,就會叫阿鬆以及秀吉的妻子阿寧來陪我。阿寧也是個大美人,性子比阿鬆更為活潑,她可是將來有名的北政所夫人啊。
秀吉也因為這次出色的完成了殿後任務,更令人刮目相看,他也改名為了羽柴秀吉。
隻是不知道慶次怎麼樣了?他還在自責嗎?這個傻瓜,根本就不關他的事,難道我忍心看著他死在我麵前嗎。。。
這日,我一覺醒來,隱約聽見門口有人說話。
“你每次這麼問我,幹脆自己去看她吧。”是阿鬆的聲音,她在和誰說話。
“你就告訴我好了,我不想打攪小格。”那個男聲,明明就是慶次的聲音,他怎麼沒有走進來?
我立刻大喊了一聲:“小次!”
門口一片安靜,忽然門被移開了,慶次倚在門邊,深深的看著我,臉上卻沒有那抹熟悉的微笑,反而眼中有一絲複雜的神色。
“你好嗎?”慶次的聲音也帶著幾分嘶啞,平時玩世不恭,瀟灑不羈的慶次到哪裏去了?
我看著他,忽然生出一絲憐惜的感覺,我衝他笑了笑:“好,你過來陪我會吧。”
他想了想,便走了過來,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
“笨蛋。。。”他忽然低低的說了一句。
我笑了笑道:“謝謝你。”他愣了愣,我繼續說道:“謝謝你沒有做傻事。”
他輕輕皺了下眉:“可是你卻做了傻事,以後再這麼莽撞,我可真不理你了。”
他的眼神一柔,又問道:“現在怎麼樣了?三嬸告訴我你好多了,心情也好多了,隻是開始幾天。。。,我。。。”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內疚,不關你的事的,小次,那時我不這麼做,可能真的會死,說不定大家都會死。
我拉住了他的手,一字一句的道:“那不關你的事,小次,你對我來說就象是親人一樣,很重要,很重要,明白嗎?”
他的臉上忽然溫柔起來,眼中也閃動起來,點點頭:“小格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很重要,哪怕平時有點笨笨的。”
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心中一寒,問道:“那個杉穀。。。。。死了嗎?”
慶次的臉色一變,“十幾日前已經死了。”
十幾日前?那差不多是被鋸了十幾天才死去的,忽然頭皮一陣發麻,不敢再想下去。
“他是死有餘辜,”慶次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冷冷的,“我們得到消息主使者是朝倉義景這個老賊,正好,主公馬上就會出兵再次攻打他們了。”
這次的戰鬥,信長一定會勝利吧。
信長不久就開始準備反擊了,他帶了一萬五千大軍,並要求德川家康親統五千三河兵趕來會合。隻過了半月,做好準備工作的信長很快就殺到了淺井本城小穀南方不遠處的虎禦前山,並把這裏的橫山城團團包圍住,將本陣設置在橫山以北、姊川南岸的龍之鼻地方。
戰國曆史上有名的姊川合戰終於爆發了,在這場戰鬥中,朝倉軍最終崩潰,淺井軍卻在淺井長政的指揮下安全脫離戰場,剩餘的朝倉和淺井聯軍全都退到了比睿山上。信長知道要追擊他們,絕非一朝一夕之功,於是就帶著人馬先回了岐阜城。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雖然信長不讓我再做這做那,但讓我閑著還是很難受,所以斟茶的活我還是朝做不誤,再加上信長也喝慣了這個口味。
“主公,如今淺井和朝倉都在比睿山上布陣,我們是不是采取等待的辦法?”柴田勝家在那裏詢問信長,這幾天會議討論的都是這件事。
信長皺了皺眉:“光秀,你馬上去比睿山,如果他延曆寺肯加入我方,交出朝倉和淺井,我就歸還此前被近江大名侵奪的山門領。但是如果不肯-----------”他的目光一凜,閃過一絲殘酷的神色,“我織田信長連神佛也不會放過!包括根本中堂在內的三王二十一社等所有廟宇,我都會一把火將其燒為灰燼!”
眾家臣俱都一驚,有幾個年紀略大的都已經變了臉色。明智光秀的臉色也是一凜,但是還是低頭說了聲:“遵命。”
火燒比睿山,這件事還是沒法避免嗎?曆史還是沿著她自己的軌道在前進啊。
比睿山延曆寺是日本佛教天台宗的總本山,由最澄大師於九世紀初創建,曆史悠久,宗教神聖地位很高。
但是日本的和尚和中國的不一樣。他們的和尚在土地,武裝,經濟,政治乃至思想領域都有太強的影響力,這種樣子很像中國南北朝時候的和尚。
信長對這種披著宗教外衣的軍事力量是極為憎恨的。
信長這幾天都這麼辛苦,對著這許多的爛攤子,一定有很大的壓力。在這樣的時代裏打拚真是不容易。而且我聽他的喉嚨還啞著,不如今天就扮回好妻子,親手給他燉碗脾胃潤肺,寧心安神的百合蓮子羹,讓他的氣也能順點。
等他們的會議散去,我就匆匆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快走到後麵庭院的時候,我看見有個人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