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大學時流行的熄燈後的一些所謂“寢室文化”,不由得笑出聲來。
雪兒也笑問:“你笑什麼?”
自己反問:“你又笑什麼呢?”
雪兒擰我:“你好壞!我是看你笑才笑的嘛!”
自己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說:“我是想起了一個雙胞胎的故事:說是有一對雙胞胎,在娘肚子裏就在爭論到底是爸爸好還媽媽好。一個說,爸爸好,每天都把頭伸進來看我們。另一個說,不,爸爸最壞了,每次進來之後吐一泡痰就走了!”
“什麼?什麼意思?哦,我明白了!你好壞你好壞!”雪兒邊說邊把頭往懷裏鑽過來。
便索性又壞:“我是壞,我是個壞爸爸,我還要進去看一看!”雪兒,雪兒!
第二天早上起來,雪兒硬是搶著把自己和雷成棟的衣服以及床上的床單被套都洗了。
母親和嫂子拗不過,隻在背地裏偷偷地笑。
接下來的幾天裏,自己陪著雪兒逛遍了雷公寺小山,河流,農田,草地。在城市鋼筋水泥的灰色擁抱裏悶久了的人能夠來到鄉村這綠色清新的世界,應該是有福的。那各種層次的綠色,那善良淳樸的民風民俗,才是真正的世界,真正的人生。
媽媽看到兒子帶著女朋友到處玩,玩得那樣高興,她自然高興得很。盡管在自己和雪兒看來,幫著家裏從水井中打水上來,一起到菜地裏去收菜,一起牽牛到田野裏去放,隻是好玩,隻是對農村生活的一種簡單的體驗和了解的樂趣。可是,在媽媽看來,卻是在兒子在幫家裏做事。兒子現在是城市裏的人,但是卻沒有對農村感到討厭,兒子還是兒子,還是與娘一條心,還是屬於這個家。媽媽,您辛辛苦苦養育了我,我其實卻並沒有為您做些什麼。
這天中午時分,自己和雪兒在幫嫂子剝花生米,三個人坐在一起談天說地,農村,城市,工作,農活。
“雪兒,農村條件很苦吧?也沒有什麼好玩的,也沒有什麼好吃的。哪象你們城市,幹什麼都方便。不過,在城市裏住久了,來農村住住也很好的。但是時間不能太長,你們哪裏習慣得了。”
“那倒是的。沒有經曆過的事肯定感興趣的,況且農村的風景、空氣確實好,不時回來小住幾天,感覺真的很好的。還真覺得是另一種享受。”
自己口裏含著花生米說:“要是叫你象我爸我媽那樣天天下地幹農活,看你還覺不覺得享受。如果叫我現在天天過農村生活,我肯定不行。因為我什麼都不懂。”
雪兒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要不是嫂子在,她看到自己這個架勢,這個眼神,這個語氣,保準又是一場舌頭官司。
嫂子連忙說:“是呀,是呀,你要我現在住在城市裏,我還不習慣呢。平常在農村大手大腳幹活隨隨便便慣了。要是到城市裏去,處處受約束,人家不說你象個傻子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