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戰鬥部署和聯合作戰(16)(1 / 3)

但是,總是有人擅長實踐,而也總是有人隻注重理論而且還是重複他人的教條,根本沒有自己的任何創新,行動的本領和對戰略的敏銳洞察力將會將這兩種人區別開來。我承認,無論多麼成功的著作也不能讓一個缺乏必備素質的人具備這樣的素養,因為這不是光靠理論就能夠養成的。但是,我也必須指出,我見過很多將軍或元帥,他們善於援引一些原則作為自己的理論支撐,或者是進一步提高自己的聲望,而到了真正的戰鬥中,他們根本就不會使用這樣的原則,甚至他們早已經把自己所鼓吹的原則拋在腦後了。很不幸的是,恰恰有很多這樣的人被委以高級指揮的重任,但是隻有他們自己和很少一部分人知道:他們根本無法承擔起如此重任,因為他們缺乏判斷能力,缺乏敏銳的眼光。但他們依舊狂妄自大,所以也才會有了很多荒謬的,甚至是可笑的作戰計劃的誕生。

我的著作並不是為那些徒有虛名的人寫的,甚至可以說我的著作不是為個人而寫。我列出我所總結的基本原則,隻是想為那些真心想在戰鬥中總結出實戰經驗的人一點可以借鑒的理論。所以,我也堅信,那些想要在軍事領域有所作為,而又真正具備軍事才能的人,一定能夠從我的著作中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最後,我以下麵一條真理來結束我的這個概述:

要想在戰鬥中取勝,先決條件就是要有堅強的戰鬥意誌。如果一個將軍真正具備尚武精神,同時他又能感染自己的士兵,那麼即便他可能在戰鬥中犯錯誤,他還是可以取得作戰的勝利,並得到屬於自己的榮譽。

《戰爭的藝術》續編(二)

軍隊的作戰部署

1851年末,當時我還在巴黎,有一位非常著名的專家曾誠懇地向我谘詢這樣一個問題:火器的發展和不斷完善是否會引起作戰方法的重大改變。

我的回答是:火器的不斷完善是一定會對戰術的細節問題產生影響的,但

是在具有戰略性意義的大規模戰鬥中,像亞曆山大、愷撒、腓特烈和拿破侖那些古今偉大的統帥在勝利戰鬥中所使用的基本原則,仍舊是未來作戰勝利的保障。而與我對話的這位地位顯赫的人也完全讚同我的這一觀點。

不久,發生在塞瓦斯托波爾的戰鬥,簡直可以用壯觀來形容,但這也沒有讓我對自己的這一觀點產生絲毫的動搖。這場戰鬥是在分別擁有兩千門最大口徑火炮的兩個完整軍團之間展開的,他們為各自占據的營壘而戰。這場鬥爭是空前絕後的,在這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戰鬥,而在這之後,也不會有類似的戰鬥再次發生。

單純以火炮攻擊築壘工事的作戰行動,與以往在陸地上進行的正規交戰完全不同,這樣的作戰行動不會對未來的大規模軍事行動產生重大影響,當然也更不可能會動搖現有的作戰戰術。

但是,發生在阿爾馬和因克爾曼的流血事件已經證明了新火器的致命威力,所以我承認新式武器對步兵作戰的影響,我在這裏也正是要用盡量少的篇幅探討一下新式火器對步兵戰術的影響,我也借此機會對我二十年來在《戰爭的藝術》中關於這個問題所提出的觀點做一些必要的補充。

關於步槍的火力在作戰中的重要影響,已經不是一個新近出現的問題了。早在腓特烈大帝時代,圍繞這個問題展開的爭論就已經開始了,尤其是在莫爾維茨交戰之後,這個問題再次成為軍事領域的焦點之一。據說,在莫爾維茨交戰中,腓特烈大帝的步兵裝備的火槍配備有圓柱形裝藥杆,這樣的射擊可以使步槍在一分鍾內比敵人多發射三發子彈,腓特烈大帝也正是憑借這樣的優勢取勝的。對軍事理論有過研究的人都會知道,當時支持淺近戰鬥隊形的人和支持縱深戰鬥隊形的人展開了激烈的辯論,而這樣的辯論也正是由這次戰役激發的。

步兵在戰鬥中的部署曾采用縱深為三人或三列的橫隊體製,而騎兵則采用兩列的體製,而且騎兵在戰鬥隊形中往往在兩翼展開,或有一部分留作預備隊。

著名的1791年機動條例把展開的隊形固定為唯一的戰鬥隊形。該條例規定,隻有在進攻孤立據點、樹林和小型工事的局部戰鬥中,才可以在每個營的中央地區采取雙縱隊隊形。

法國軍隊在機動性方麵的訓練明顯不足,所以那些本身就缺乏機動指

揮能力的將軍們在戰鬥中通常會采用有很多狙擊兵支援的縱隊隊形。客觀上,孚日山、阿爾卑斯山、比利牛斯山和旺代省的特殊地形特點,也使這種隊形成為唯一適用的隊形。那麼我不禁要問,在當時究竟要怎樣才能用幾個展開的團進攻索爾日奧、費吉耶爾和蒙塞尼等處的營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