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盜 洞(2 / 3)

老板娘出去之後沒多久,又端進來兩個菜,然後又拿來幾瓶啤酒。

我心想,看來這羅浩找我幫的忙可能還不小,啥都沒說呢,這先把酒菜整上來啦。心裏邊嘀咕,手上沒閑著,我拿起一邊的啟子,先開了兩瓶,遞給他一瓶。羅浩拿起我麵前的杯子要給我倒酒,說:“寬哥,我來吧,你坐著。”我說:“自家兄弟,搞那麼客氣幹啥,各倒各的吧。”邊說,邊拿起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

羅浩也就不再客氣,看我倒完,舉起了手裏邊的杯子說:“來吧,寬哥,搞一個。”

我也不客氣,說:“來,搞一個。”

一杯冰啤酒下肚,從頭涼到腳,那個爽呀。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不知不覺間,一人三瓶啤酒下肚,桌上的菜也下去了一多半。我又舉起了手中的杯子,說道:“來吧,兄弟,再走一個,今天感謝你盛情款待,有啥事兒,你隻管說,隻要不是違法亂紀,哥都幫你一力承擔。”酒雖下肚,腦子還是很清醒,哥們兒義氣重要,可是咱也不能違法亂紀,所以我得把話先說頭裏,不然一會兒萬一他真的讓我去劫道搶人,再去推脫,這麵子上不好看。

羅浩把手中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搬起椅子朝我跟前坐了坐,小聲地說道:“寬哥,這個事兒呢,說實話,我現在也不是太清楚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但我思來想去,在我認識的人裏邊,隻有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一聽,有點意外,這不像是要去打家劫舍,好奇心起,問道:“到底什麼事兒呀?為啥我是最合適的人選呢?”

羅浩下意識地扭頭往包間的門口看了眼,然後又往我邊上靠了靠,用一種極小但又能讓我清楚聽到的聲音說:“寬哥,其實你的名字,我在上大學以前就聽說過。我二舅是我們那邊派出所的副所長,我曾經聽他說過一個,在他們公安係統內部影響挺大的案子,當時從下邊各縣抽調了好多警力,他也參加了,去抓一個盜墓團夥,而且聽他說,這個案子隻所以被破,是因為兩個在校學生的幫助,一個叫辛寬,一個叫姚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辛寬,就是寬哥你吧?”

羅浩說完,就一臉賊笑,滿懷希冀地看著我。

我聽的有點發愣,他說的確實是我。那是兩年前的事兒了,我還在上高中,當時的事情鬧的挺大,但因為裏邊關係糾葛複雜,牽扯麵廣,為了怕我們被人打擊報複,所以我跟姚遠的名字被要求不能對外人提及。僅有極少數直接參與辦案的核心人員知道。(篇幅有限,此文中不再對此展開敘述,詳情請看我的另一部長篇小說《葬屍花》。)

我沉吟了一下,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了句:“你二舅怎麼知道的呢?你又知道多少?那事兒跟你現在要說的又有什麼關係?”

羅浩兩眼放光,說道:“那就證明我沒猜錯嘍?哈哈。你的姓很少見,名字又很特別,所以我在老鄉會上一聽到你的名字時就立即想到了。不過,你放心,我沒對別人說過。如果這次不是因為這事兒,我也不會向你求證的。當初我二舅特意囑咐過我,說不能對外說。”

我沒有接話,算是默認,聽他接下來如何說。

羅浩顯得有點興奮,接著說道:“事情其實也簡單。就是昨天我跟幾個同學在宿舍後邊那個廢棄靶場踢球,有個同學一個大腳,不小心把球踢到了靶場西邊的那個小石板橋下邊,我去撿的時候,在橋底下發現了一個洞,那很明顯是一個剛塌出來的洞,之前沒有,估計是因為最近連著下雨,把土泡軟了,才會塌的。我探頭往裏看了看,好像底下空間還挺大,陰森森的往外直冒寒氣,因為同學已經在喊我,所以我也沒敢多看。後來踢完球,我又獨自跑過去看了看,感覺挺嚇人的,咬了幾下牙,可還是沒敢下去。我覺得你肯定有經驗,嘿嘿,所以,這不就來找你幫忙了嗎?”

我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由於以前的一些獨特經曆,要說這事兒,我還真是有些經驗。可是羅浩這小子話裏有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我斜眼撇了他一下,發現他正觀察我,看我望向他,就迅速地低頭去拿酒杯裝著喝酒,然後又抬頭衝我咧嘴嘿嘿一笑。

我直覺地認為他有什麼事瞞著我,而且似乎知道我以前的一些經曆,可是我以前經曆的事情太過離奇荒誕,除了姚遠外就隻有極個別的一同經曆過的人知道,外人是不可能曉得的,而知道的人也不可能往外說。所以。這小子在拿話詐我,想套我的話!我心中一閃念。

好你個羅浩,敢在魯班麵前弄斧子,跟我抖機靈。我也拿起麵前的杯子,啜了一口,嘻嘻一笑,說道:“羅浩呀,我還以為是啥大不了的事兒,原來是想讓我陪你去探險呀,行那,寬哥我別的大本事沒有,經不經驗的也談不上,但就是混不吝,傻大膽,所以你算是找對人啦。行了,你說吧,啥時去?我聽你安排。”

羅浩一聽我答應了,顯得很高興,臉上堆滿了笑,說道:“好呀,寬哥夠意思。也不著急。等咱們吃完飯,歇息一會兒再說,你看要不要準備點啥?”

我沉吟一下,說:“也不用準備啥,咱們隻是先去看看情況,有個電筒就行,對了,再搞副手套。”

羅浩說:“好,一會兒我去校門口商店買。”

兩下無話,羅浩要了兩碗米飯,我們又是一頓猛吃,碗筷翻飛,風卷殘雲一般將剩下的食物打掃幹淨。酒足飯飽,打著飽嗝,我倆勾肩搭背地來到校門口,買好電筒和手套往宿舍走去。

羅浩說的石板橋有3米多長,1米來寬,在我們宿舍樓的西側有個六七百米,將要挨著靶場圍牆,那裏有一條已經幹涸很久的小河溝,蜿蜒曲折,據說原來有水的時候能一直延伸到山裏,後來被地麵上的各種的建築物給隔斷,水也就漸漸沒了,或改道流到不遠處的安河去了。石板橋就跨過小河溝,已經很多年頭了,具體啥時有的誰也說不清。

那邊因為雜草頗深,我們踢球的區域也主要集中在宿舍樓後邊的那一小塊地方,所以平常基本就沒有人往那邊過去。

石板橋是用青磚和條石混鋪而成,應該是中間修繕過,那個洞就在橋下,挨著一側的橋基,有一個腰身那麼粗,忽忽地往外冒涼氣,底下黑漆漆的,看不清深淺。看洞口,估計是因為雨水過多,把土層泡軟塌陷而成,但看這洞口那麼規整,應該是以前在這裏就有一個洞口,後來被人為地從外邊給堵上了。我打開電筒往下照去,還是什麼也看不清,似乎有一層薄薄的霧氣能吸收光線。找了塊小石頭扔進去,沒反應,又扔了塊大點的磚頭,傳來一聲悶響,好像不深。我關掉電筒,蹲在那裏琢磨。羅浩也在一邊拿著電筒照來照去,看我停下了,就也關了電筒望向我。

我對他說:“這樣子看不出來什麼,不過不深,最多兩米的高度,怎麼樣,有沒有膽子下去探探?”

羅浩說道:“隻要寬哥你下去,我就敢。這裏邊黑乎乎的,你說能有啥?不會是什麼野獸的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