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鬧市區並不太遠,卻聽不見一絲聲響。冬子就這樣接受了貴誌的
深入,時間流逝,清醒時,貴誌靜靜移開身體,躺下。之後,拿過煙灰缸
來,點著香煙,趴在床上。
和櫻花盛開同時轉冷的天氣持續著,過了四月中旬,東京才好不容易有了春日的暖和。
原宿的表參道兩旁,攆樹披上鮮豔噸新綠,人行步道旁的杜鵑花也開始綻放。明亮的陽光下,馬路上到處都是年輕男女。
這不管是盛夏酷暑時節在大揮樹蔭下休息時,或秋末被落時掩埋時,甚或冬天早上在寒氣中一片靜寂時,原宿在一年四季裏都各有不同的風情。
但是,冬子最喜歡的是這段新綠耀眼時節。
在燦爛的陽光下,街上溢滿各種隨心所欲的流行象征,服飾店的玻璃櫥窗擺滿琳琅滿目的商品,而且絕對不會太昂貴。畢竟,這兒是年輕人聚集的地方,所有商品也都必須配合年輕人。
但,每一樣商品都不同。從T恤到牛仔褲,每一樣皆呈現年輕人的創意和心血。穿著這樣的商品走在街上,每張年輕臉孔都有著我才暈走在流行最尖端的種待與自信。而,這種年輕朝氣和新綠的街道配合得天衣無縫。
能把原宿看得清楚的位置是原宿車站前的入行天橋。站在這座橋上,能一眼看盡整條表參道。
馬路由橋的正下方開始呈緩坡朝和明治街交叉的十字路口往下延伸。十字路口稍過去一點是最低窪的地帶,然後轉為平緩的上坡,延伸至青山。
先往下再往上,這種平緩的傾斜使街景富於變化,也多了柔和的一麵。
冬子走過這座人行天橋時,一定在橋中央停下腳步。
底下由青山通往山手街的道路上車流如織,不知何故,天橋總輕微搖晃。或許,雖是鋼筋水泥建造,有些搖晃反而比牢固不動更為安全,不過,風勢較強的日子就很可怕了,若朝底下看,會激起想要往下跳的不安!
由於害怕,冬子總是把眼睛望向遠處。
假定東邊的表參道是屬於街上動的部分,則西邊就是明顯對比的靜的部分了。
在這邊,右側可見到代代木森林,然後再過去是明治神宮的神苑;左側則可見到有摩登流線型外觀的室內運動場屋頂,再過去則為體育館和足球場。
冬子最愛從這座天橋觀賞落日。傍晚,夕陽快下山時,隻要沒事,她就會來天橋上茫然眺望夕日。夕日化為一顆火紅的熱球,照紅了代代木森林,不久沉人室內運動場後方。
冬子未曾在大都會裏見過這麼大、這麼鮮豔的落日。
這天,冬子心血來潮想看落日。
走出店外,步行到人行天橋約莫兩、三分鍾。
已經傍晚五時過後,下班的顛峰時段將臨。冬子爬上天橋,在中央處停住腳步,望向西方。
四月中旬過後,白晝開始長了,不過落日的下半截已接近體育館頂上。冬季裏大而鮮豔的落日現在已被春天的暖意包圍,輪廓略呈朦朧。
冬子看著最後的一抹餘輝把代代木森林染紅後,才再度走下天橋。她雙手插在裙口袋,邊逛著櫥窗邊往回走,此時,她看起來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女。
店麵櫥窗的擺飾並非每天都會改變,有些會維持一整個星期不變。不過,一定會有幾家改變擺飾,有的還模仿巴黎高級服飾店或時尚雜誌中的陳列方式。
邊走,冬子的腦海中現出各種各樣的設計點子。事實上,對她麵言,散步是讓自己能夠鬆口氣,也是繼續新工作的動力能源。
回到店裏已經七時。
“船津先生剛剛來過電話。”真紀馬上告訴她,“還說過一會兒會再打來。”
“謝謝。”
“那個人也真好笑,居然把我誤以為是老板娘。”
“怎麼說?”
“我一接聽電話,他就說為了上次的事想見麵,我反問‘什麼事’時,他才問‘啊,你不是木之內小姐嗎?’
從九州回來那天以後,冬子沒有再見過船津。他講過要調查醫院,結果如何呢?
冬子雖然一直記掛著,卻未主動和對方聯絡。
“我想為了曾答應送他帽子的事吧!”說著冬子進人裏麵的工作室。
友美正在製作蝴蝶結。她的手很靈巧,非常適合從事這種工作。
“辛苦啦!”冬子雖也很想幫忙,可是今天卻感到全身慎微無力,隻是茫茫然翻閱時尚雜誌。
不久,電話響了,是她的電話。
冬子接聽,是船津打來的,先確定是冬子後,這才開口:“醫院的事已經查清楚了,今天能夠見麵嗎?”
久未聽到船津的聲音,有些懷念,不過卻不想馬上就和對方見每年,冬子在人春之前的草木萌芽時節,身體狀況就不太好,也並非什麼地方有毛病,隻是感到四肢乏力,做事提不起勁,整個人沮喪不已。似乎由寒冬步人暖和的春天,她的身體沒辦法馬上適應這種急劇的季節變遷。
冬子也想過,大撅是自己身體太瘦的緣故,但,好像也不見得是這樣,似乎在人春之際,身體不適是每位女性或多或少都出現的反應。
像今天,友美早上來的時候就顯得有點傲洋洋的,工作也不能專注,講話態度也低低的,好像身體不舒服。冬子是女人,對這種事很了解,同樣的,友美和真紀她們對冬子的情況應該也很清楚。
坦白說,冬子在一個月內覺得精神倔快的日子頂多隻有十天,剩下的二十天都沮喪、不耐煩。
“今天不方便嗎?”船津問。
“沒有,隻是會稍微晚一點……”
“我這邊八或九時都可以。”
男人似乎無法理解女性在不同日子的心理狀況。可能因為自己身體一向沒有毛病,所以認為對方也是相同吧!
“有件事無論如何想告訴你。”
冬子覺得無法拒絕幫忙自己調查手術過程如何的船津,隻好說:“那麼,八時半左右……”
船津立刻接著問:“我過去接體嗎?或是仍在新宿的車站大樓?”
“對不起,你能來附近的‘含羞草館’嗎?”
“就是在你的店麵附近那一家咖啡店吧!那麼,八時半碰麵。”說完,船津掛斷電話。
擱回話筒,冬子深吸一口氣。應該找身體舒展的日子見麵比較好,像這樣見麵,或許又會令船津不愉快。
像這樣的日子,冬子連自己都不知道會說出什麼樣的話。而且,說實在的,見到船津她一方麵覺得快樂,另一方麵有著憂鬱。
快樂是因為想到船津對自己抱持好感。或許因為上次堅決拒絕,此後船津就再也未做了讓冬於固擾的事,但,總覺得他好像很苦悶的樣子,似乎自己拚命抑製感情。這點,對他而言或許是殘忍,不過對冬子來說卻很高興,亦即,滿足了她認為船津對自己無條件服從的自尊心。
但,一旦想到他完全知道自己身體的缺陷,冬子馬上就心灰意冷了,甚至覺得船津說明自己動手術的事時,把柄完全被他掌握在手中。
八時打烊,真紀和友美回家了。冬子自己關上店門後,麵對工作室裏鏡子。
身體有些發燙,臉孔好像浮腫,即使敷上粉底也無法掩飾。女人隻對自己發型不滿意,一整天心情都無法開朗。像今天,也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反正就是覺得不對勁,這種日子裏,不管對方說些什麼,都會認為事不關己。
冬子暗暗告訴自己控製情緒後,走出店外。原宿的咖啡店通常很早打佯,“含羞草館”也是營業至晚上十時。
冬子進入時,船津已經來了,坐在內側磚牆旁。
多時未見,感覺上船律肩膀更寬、身材也更壯了。
“好久不見。”船津還是那樣有禮貌的打過招呼後,說:“上次見麵是在二月份吧?”
“不錯,我剛從九州回來那天。”
“上次好像有帽子時裝秀?”
“你們所長也來了,可是,你為什麼不來呢?”
“當時我有點……。”
“很忙嗎?”
“不……”船津搖頭,表情轉嚴肅。“可以請問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上次你去九州時沒有和所長一起嗎?”
“如果我誤會,請原諒。”
“沒有。怎麼回事?”
“不,那就好。”
為何船津到現在才開始懷疑貴誌和自己的關係呢?冬子很想反問,卻抑住了衝動,啜了一口咖啡。
船津不再說話,從口袋裏掏出香煙,點著後,開口:“關於上次提到的手術之事,我終於看到那家醫院的病曆卡了。我請朋友調查,果然查出第一次幫你診斷的醫師是我朋友的學長。”
船津似窺探冬子的心情,隔了很久,才接著說:“依那次診斷的狀態,的確是隻要摘除腫瘤即可。”
“可是,年輕醫師診斷的結果能夠相信嗎?”
“話是這樣說投錯,不過,依他的意見,應該沒有必要連子宮也摘除。我告訴他你的事之後,他很生氣,認為應該嚴厲追究。”
“怎麼追究。”
“去問院長為何要做出那種事。你的病曆卡上隻記載腫瘤,其他什麼未填寫,如果擒除子宮,應該填寫更詳細的理由才對。私人醫院的病曆卡往往記載不充分,或是隻有填寫的醫師自己才看得懂,但是,田然發現問題,最好應該將事情擴大。”
“隻要你同意,我可以去問對方。這種醫師不能放過,否則搞不好又有人犧牲。”
“無論如何,你應該再去院長那裏一趟.要求他說明,別家醫院認為隻要演除腫瘤就行,為何他連子宮都摘除。”
“可是……”
“反正我們也有專科醫師當後盾,不會有問題的。”
冬子慢慢攪著咖啡。她雖然覺得事到如今已換不回失去之物,可是如果就這樣姑息,說不定真的又會再出現受害者。但,她很難決定該怎麼做才好!
“如果你不想去,由我直接找院長也行。”
“你?”
“我並非病患,這麼做或許很奇怪,不過,我若說是木之內小姐的朋友或親戚,對方應該見我才對,如果避不見麵,就隻好向醫師公會投訴了。”
“醫師公會?”
“醫師公會內部有醫療過失委員會的組織,我去投訴,說是對方手術有疏忽,那麼委員會一定會深入調查。事實上該委員會本來就是執業醫師為了預防診療疏忽被控告敗訴時必須賠償而成立的,應該不會有問題。”
冬子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組織。
“一旦被委員會判定醫師醫療有疏忽,醫師就必須支付賠償金。”
“同樣是醫師,能判定別的醫師有疏忽嗎?”
“當然可以。委員會的成員都是大學或公立醫院的學者專家和醫師,能從客觀宜場依良心判定,畢竟如果每一椿醫療糾紛要上法院,不管原告的病患或被告的醫師都會受不了,所以才在醫師公會內部成立這樣的委員會。”
“你居然知道得這樣清楚?”
“不,這也是那位醫師告訴我的,他教我說向該委員會投訴最有效的。”船津說著,兩眼發亮。“絕對應該這麼做。”
“可是,這麼做不要緊嗎?”
“沒什麼好擔心的。不管是醫師是什麼身份,錯就是錯,沒必要避諱。再說,並非投訴之後你的事就會公開,委員會會保密,隻在內部討論、判定。”
冬子沉吟不語。
船津加強語氣說:“沒有必要卻被搞除,這種過失的手術最近明顯增多,如果你現在投訴的話,或許算是提出警告。”
但,冬子卻不是很在意這種事,她隻覺得,如果向醫療過失委員會投訴,對方調查出結果當然最好,若是沒有結果也無所謂,反正,本來就已無法挽回了。
“既然如此,就盡快在這個星期內辦妥投訴手續。要寫誰的姓名呢?”
“姓名?”
“投訴人啊!是寫你還是我?我是無所謂,不過以你的名義投訴會比較好。”
“但是.我很忙……”
“申訴文件我幫你隻要在上麵盞章就行了。”
“還有,委員會或許會要你出麵接受詢問。”
“我?”
“會問你手術前後當時的情形。”
“不會是現在吧?”
“當然,即使在要你,也是很久以後的事。”
冬子又啜飲一口咖啡。咖啡涼了,苦澀味增加。她問:“你為什麼要那麼拚命幫我?”
“這和你毫無關係吧?”
“對你而言,這是很嚴重的問題,而且,我本來就不信任醫師。”
“家母是因心髒插入導管而死。”
“令堂去世了?”
“我念高校時,家母被醫師由靜脈向心髒插入導管而在途中死亡,在那之前根本沒事的。”
“但是,令堂生病了吧?”
“當然心髒有毛病,但卸不至於死亡,那絕對是醫師的錯誤,可是對方卻硬說是家母的體質特異才有這樣的結果。我記得當時家父和妹妹都哭了。若是現在,我絕對不會放過那位醫師。”
冬子忽然覺得船津很成熟了。
“所以,有一段時期我打算當醫師,徹底追查出家母的死因。”
“可是.我喜歡美術和建築,另一方麵認為因那種理由想當醫師,動機有問題。”
“所以才念建築。”
“因此,直到現在我仍無法信任醫師。說出來很可笑,但,借著這次調查醫院之事,我覺得好像在替家母報仇。”
冬子,不論結果如何,既然子宮已經無法挽回,還是掙脫不了空虛感的束縛。
“即使這樣,我們很久沒見麵,你最近做些什麼事?”冬子改變話題。
“什麼也沒做。”
“我還以為你在和年輕戀人約會呢?”
“你曾想過我嗎?”
“當然有。”
“不知道為什麼沒打電話給你嗎?”
“不知道為什麼?”
“以前我不知道你和所長的關係。”船津伸了伸手肘。“亦即,不知道你們是親密關係。”
“我真傻,第一次幫所長跑腿就該知道。直到上次聽說你去九州……”
冬子不知該如何回答,隻是默默低垂著頭。
“我要先說明,我不是恨你或所長,我喜歡所長,更喜歡你,帽子時裝秀那天,坦白說,我很想去,卻又怕打擾你們……”
“船津……”
“可是,明白一切後,我反而鬆了一口氣。”船津勉強擠出笑容,說:“我們走吧!”
冬子環顧四周。剛才進來幾乎客滿的座位,不知何時隻剩下約一半客人了。她拿帳單,站起身,到收銀台付帳時,“含羞草館”的老板娘對她眨眨眼。走出店外,暖和的夜風吹拂著臉頰。
傍晚,電台報告氣象時說今天的平均溫度提高將近十度,好像六月中旬般溫暖。
已經九時過後,但或許因為暖和,馬路上還是有很多行人。有小攤販在橡樹下賣項鏈和胸針。
“要去哪裏?”邊走向原宿車站,船津問。
“今天想直接回家。”
“是剛才的話讓你不高興?”
船津提到冬子和貴誌的關係,冬子沒有理由抱怨,也知道有一天船津會知道一切。
“可是,我隻希望你明白一件事。”邊走,船津邊說:“不管你和所長是何種關係,我還是喜歡你。”
“不行,你不能講這樣的話。”
“我是真心的,並非開玩笑。”
兩人來到燈光明亮的餐廳前。隔著麵向馬路的玻璃窗,有年輕情侶在進餐。
“無論如何,請你記住這句話。”
“謝謝。”冬子道謝。“那麼,我要從這裏搭車回家了。”
“我送你。”
“不必啦,很近的。”冬子朝駛近的計程車招手。
也不知臉津是否死心,一逞沉默不語。但,等計程車停住後,才又開口說:“填寫好向醫療過失委員會投訴的申訴書之後,我會帶去找你。”
“你很忙,不必特地庶煩了。”
“不會腐煩。對了,我正在調查之事,所長不知道吧?”
“當然,我什麼也沒有告訴他。”
“這樣最好。”
船津就這樣目送車子離開。
冬子靠在椅上,望著窗外的夜空。春風自微開的車窗吹人,的確帶有花秘的香氣。
小學時代,隻要嗅到這種香氣,冬子絕對會氣喘發作,但是,自從開始了生理期之後就自然痊愈了。
自上次和船律見麵又過了幾天,冬子的身體狀況並未好轉,感覺上皮膚粗糙,全身慵懶乏力,即使振作,也冷靜不下來,馬上又放棄了,連聽街上的噪音和文職員們的談話聲都很不耐煩。
冬子心想,當女人真是沒意思。
一般都認為女人比男人拙劣,其實沒有這回事,女人和男人在能力上沒有多大差別,至少智力上並不遜色。可是,在現實的生活中,女人受到歧視,應該是與身體狀況會有起伏有關。雖然不同的女人會有不同的生理、心理反應,但,每個月因生理期產生的將近十天的低潮期,或多或少會影響工作進度。
而且,毫無高低起伏的男人似不了解女人的這種苦惱,隻會批判女人為何那樣不積極。
但是,如果讓男人一樣每個月都有一段持續頭痛或全身乏力的身體狀況出現,反複體驗這種周期性的折磨,應該就能夠了解吧!
女人會被認為不適合當經營者或管理者,一定也是因為這種身體狀況起伏,一旦覺得身體不適,就會變成歇斯底裏麵失去冷靜。
女人比男人差的不是基本的知識或管理能力,而是身體的狀況。證據是,在受到生理現象幹擾之前,男女生之間沒有差異,甚至在小學時代,女生成績還優於男生。
可是,隨著上中學、高校後,男女之間的成績差消失了,不久變成男生優於女生。
由這段時期開始,女性被生理周期所控製,就算內心想抗拒,身體也不能服從,在不知不覺間,女性喪失了抗拒的念頭,田從身體的變化,最後終於死心。女性往往沒有創意和衝刺力,原因或許就在於這種“死心”的累積。
冬子曾在某冊書上讀過:以生理期間為界,女性荷爾蒙由黃體荷爾蒙占優勢轉為卵炮占優勢。
由自律神經控製,會影響精神的荷爾蒙在生理期開始的同時急劇產生變化,本來是由左向右流動,突然變成由右向左流動,亦即,生理現象是處於其逆轉流動的混亂時期。
冬子曾經有過感覺自己體內的血開始逆流的時候,也曾經有過預感自己從今天起興趣、嗜好、思想會完全改變的時候。並非出自自己的希望,而是受到難以避免的周期性循環所牽製,所以在這種時候,冬子也最憂鬱。
而這樣的憂鬱像是陷入一個密閉隧道中的感覺。在最強烈時期幾乎喘不過氣來,掙紮也毫無用處,但,隨著生理的結束,才能夠離開隧道。
亦即,在離開隧道之前隻能靜止不動,不予反抗,耐心的待暴風雨過去。
冬子認為男女沒有能力差異,卻存在著立足點不平等的差距。生理現象的重擔不單隻是讓人心煩,更帶來讓人心情不安定的負麵影響。
但,即使這樣,在社會上仍有和男性共同競爭而未失敗的女性存在。這些在行業上屬於頂尖的女性們難道沒有置身那種隧道的沮喪、憂鬱周期嗎?也許這些人的生理期間較短也未可知。假定冬子是十天,她們可能隻有兩、三天、甚至完全沒有!
證據是,冬子所認識的女明星或時裝模特兒都沒有生理期。在銀幕上或熒幕上看起來很溫柔的女明星,實際上個性灑脫,非常男性化,至少沒有予人那種情緒起伏的感覺。
事實上,既然和大家共同工作,就不能因個人身體狀況麵影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