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誌說過明年或許會和冬於結婚,但,真的有可能嗎?或許以他那樣溫柔的個性,很難忍心強迫妻子離婚。
隻是目前的冬子並不在乎這點,她冀求的是實際關係,希望讓自己成為真正的女人,這樣就能定下心來,永遠守著貴誌。
翌日下午八時,冬子前往“皮斯特”時,貴誌還未到。等了約莫十分鍾,貴誌才匆匆趕來。
“抱歉,我遲到了。點叫什麼了嗎?”
“還沒。”冬子隻喝果汁。
“那麼,葡萄酒燜牛肉好像不錯,你覺得呢?”
“隨便。”
貴誌另外又點叫了葡萄酒和濃湯後,望向冬子。“這條項鏈真漂亮。”
瞬間,冬子伸手按住胸口,回答:“船津送的。”
今天臨出門時,冬子不以為意的戴上。她穿了談藍的洋裝,本來考慮是否配戴白玉項鏈,最後還是選擇船津送的項鏈。
“托一位朋友帶回來的。”冬子補充說。
“原來如此。”貴誌盯視一會,從口袋裏掏出香煙。“看來他果然喜歡你。”
“沒有這回事!他在那邊已和美國女孩同居了。”
“哦……”
“像他那樣正經的人,真令人搞不懂哩!”
“不!”貴誌啜了一口葡萄酒,用餐巾擦拭嘴唇。“可能身邊沒有女人難免寂寞吧!”
“他的朋友也是這麼說的。”
“人在外國,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不管在國外或國內,如果不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女人絕對不會和對方在一起的。以寂寞為藉口,男人太任性了。”
“或許吧!”
“女人可以單獨一個人……”
“男人比女人懦弱的。”
“不對!”
“不,確實是。男人較懦弱,不管精神上或肉體都是一樣。”
“那隻是藉口!”
“男人一旦精神受影響就會變成性無能,但是女人不一樣。”
“是嗎?”
“女人隨時能夠激烈燃燒自己。”
“可是,也有熄滅的時候呢!”冬子辯稱。
“就算熄滅了,火苗還是存在,隨時會再旺盛燃燒起來。”
“沒有那麼簡單的!”
“不,一定可以。”
“討厭……”
“我沒有別的意思。”
“可是,很奇怪呢!”
“奇怪什麼?”
“有時燃燒,有時卻熄滅……”
“毫無理由嗎?”
“不知道。”
“別談這些了。待會兒去上次那家酒廊?”貴誌問。
冬子點頭。
約莫三十分鍾後,兩人走出“皮斯特”。
外麵下著小雨。聽說台風在四國一帶登陸,可能是受其影響吧!
計程車抵達飯店後,冬子跟著貴誌走出地下樓的酒廊。冬子喝白蘭地。不久,貴誌邀她跳舞。
幾乎全是慢步舞曲。跳第三支舞時,貴誌在冬子耳畔低聲問:“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什麼事?”
“手術呀!”
“討厭死了……”
“我還想摸那個疤痕呢!”
冬子忽然覺得全身發燙了。
走出酒廓已十一時。雨仍下個不停。貴誌似想在飯店休息,但,冬子拒絕了。
“那你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