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窗戶的隙縫照進昏暗的房間。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黑暗中傳來蒼老的聲音。
“師傅,徒兒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那位白發蒼蒼的尊者背對著跪在地上的少年站立在窗前,聽到他的回答後勃然大怒:
“哼,那你夜闖王府救那個小丫頭就找到合適的機會了?”
少年聽罷略帶慌張急忙回答道:“徒兒不敢。”
“這件事如果你再辦不成的話,就跟我回山裏麵壁思過。”說完,那位老者便一眨眼的功夫離開了。
而這時一直跪在地上的少年慢慢抬起了頭,正是鳳清嶽。
王府裏到處籠罩著緊張的氣氛,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一個不小心得罪了最近鬧的正歡的兩位主子,一個是王府的主人,一個是王爺寵著的女人,那個都不是好得罪的。
“王妃,昨天王爺又去側妃那裏了,也不知道那個賤人用了什麼手段勾引王爺。”彩春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道。
“哼,先讓她狂妄幾天,等王爺的新鮮勁一過,看我怎麼對付她。”徐會一想起自己被藩筱筱打了耳光還被王爺禁足就恨的牙癢癢,更可恨的是王爺還想盡辦法哄她、寵她,可對自己卻不聞不問的,這讓自己怎能不恨她,藩筱筱你等著!
然而自從藩筱筱得知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叛後,更覺得愧對於哥哥,整日整夜的躲在房間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就像是個活死人一樣。任由龍羽澤怎麼哄也無濟於事。紫鬱看到側妃整天鬱鬱寡歡的,心裏難受極了,於是就找了一把躺椅放到了亭子外麵硬拉著側妃到外麵晾太陽。
藩筱筱被紫鬱強行的拉到了院子裏的亭子,她不生氣,因為她知道紫鬱那丫頭擔心自己。好久不見的天藍的好美,美的幾乎讓她以為這一切都是在夢裏,看來她真的是在屋裏呆太久了。
“天空好美。”藩筱筱不禁感歎道。
看到終於主動開口說話的側妃,把紫鬱高興壞了,“主子,累了吧,坐在椅子上麵吧。”
紫鬱一說椅子,藩筱筱才發現不遠處確實有一把躺椅,上麵還鋪上了厚厚的被褥,看來這都是紫鬱那個丫頭精心準備的,為了讓她出來透透氣,這兩天自己心情不好,讓她也跟著擔心了不少。
“好。”
藩筱筱不再說話,隻是閉上眼睛靜靜的躺著,歪著腦袋,一縷發絲俏皮的遮住了筱筱那張已經毀容的半張臉。剛剛回來的龍羽澤恰好看到了這美麗的一幕,睡夢中的藩筱筱嫵媚中透露著安祥、安靜中透露著美麗,在龍羽澤眼裏不會有比此時更美麗的女人了。
龍羽澤悄悄的蹲在筱筱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把她臉上的頭發撥到了耳後,呆呆的望著筱筱,怎麼看都覺得看不膩。
“我那張毀了的臉有這麼好看嗎?”筱筱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旁邊那道深情的目光。
“嗯,好看。”龍羽澤重重的點了點頭。
“對了,兩天後,宮中有個宴席。”
龍羽澤還沒說完便被筱筱打斷了,“我不去。”
對於藩筱筱這種拒絕人都可以拒絕的直截了當的性格,龍羽澤早已習慣了,不過敢在他麵前可以這樣盛氣淩人的恐怕也隻有藩筱筱一人了吧。
被筱筱拒絕的龍羽澤感覺無趣,伸手摸摸了鼻子,便訕訕離開了。
“啪”的一聲杯子被摔破在地上,隨之傳來了徐會憤怒的聲音:“什麼?你說兩天後的宴會王爺要帶那個女人去?”
“是的,王。王妃。”彩春被嚇得結結巴巴的說。
“本來我一開始還想著跟她和好如初呢,哼,我還真傻,看來我們注定了前世今生都是冤家,也沒什麼可顧忌的了,彩春這封信去速速交給我母親。”
“是,王妃。可是。。”彩春說話吞吞吐吐的,怕說錯話得罪了王妃。
“可是什麼,說!”
“咱們現在被王爺囚禁出不去怎麼辦呢?”彩春也想幫助王妃滅滅那個丫環出身的側妃,憑什麼都是丫環出身的她就可以得到王爺的寵愛一躍成為尊貴的側妃,而她卻還是一個小小的丫環,地位卑賤。
“你說我娘在看到我被新進門的側妃逼的自盡,還能視而不見嗎?”
彩春聽了王妃的話,邪惡的笑了笑,這下,側妃可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