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換至局部探測模式,馬上給我掃描出那物體的形狀!”苑強命令道。
“確認進入局部觀測模式。那物體似乎有反掃描屏障,無法掃描內部細節,隻能掃描出大致形狀……天呐,這是……”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觀測人員都呆住了。每個人都張著大嘴,吃驚的看著顯示牆。
顯示牆上出現的是那個物體大致的輪廓,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足夠看清那是什麼了。那,那居然是一艘太空飛船!柳葉一樣的形狀,長有一百三十多米,寬有四十多米,尾部有兩個巨大的推進孔,正向外噴射著紫色的光芒,雷達顯示這個飛船正在發出幾乎全波段的電磁輻射。
似乎感應到正在被掃描,那飛船調整姿態後,尾部突然噴射出兩股強大的光子流,然後紫色光華一閃,飛船居然憑空消失了!!
苑強反反複複看了幾十遍錄像,確認自己不是眼花,不禁自問道:那到底是什麼?!
夏末的傍晚,在青海西寧的一個廣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攢動,晚上七點是大家晚飯後出來放鬆的時候。諾大的廣場被分熙攘的人群成了幾個部分。一部分年輕派,在廣場的中部偏北麵,大家圍成圈跳鍋莊舞,具有濃厚民族風情的歌聲和舞蹈相伴而起,相伴而落,一首接另一首;一部分中老年阿姨,在廣場的東麵,同樣也在跳鍋莊,隨歌起舞,臉上蕩漾著美滿幸福的笑容;其他零零散散的小孩子、大孩子在這幾個自娛自樂的隊伍中穿梭,其中不乏挽手走路的恩愛夫妻帶著自己的孩子。廣場的另一半西麵,則主要是供人們休息的綠蔭長椅,橘色燈光溫柔細膩,恰到好處地配合了涼爽的夏末傍晚和慵懶寫意的環境氣氛,人們三五成群的聊著天好不自在,好不愜意。
在離廣場不遠的住宅小區的十五樓上,一個男子透過窗戶看著那快樂的人群,心裏不由得一整一整的抽搐。
“快樂平實的生活,為什麼我就不能得擁有呢?”他在心裏哀歎道。
即使是在黑暗中,仍可透過他憂鬱的眼神,看到他那心底深沉的悲傷,一滴晶瑩的眼淚劃過他的臉頰,使得他不算英俊卻很有氣質的臉頰顯得格外清晰沉重!
“漠風,怎麼不開燈,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一個穿著黑色職業裝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關心的問道。似乎剛下班,還沒來得及換上衣服。
他叫漠風,今年21歲,青海民族大學大三的學生,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隨爸爸遷移到這個西北的一個城市,他的爸爸是一個軍人,退伍後成了一名地質勘探工程師,在一次野外作業中失足掉進沼澤,永遠的離開了他。從那以後,他就和他的媽媽相依為命,繼續堅守在這個不算發達的城市,一直到他長大成人。多年的相濡以沫使得他格外的尊重和敬愛自己的媽媽,他知道媽媽的苦,他也知道為了自己媽媽曾經受過了那麼多的罪。雖然現在的生活要比以前好了很多,可他仍然記得那些讓他心頭顫抖的往事。現在,他卻在為另外一個女孩子而傷心落淚。
“沒什麼事,媽。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他偷偷擦掉眼角的淚水,回答道。
“公司有點事,耽誤了一會。”她打開了燈,看著兒子憂鬱的眼神,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孩子一定有心事,可是既然孩子不說,也不便於追問,孩子都這麼大了,應該學會自己處理好自己的事了。
“有什麼事如果自己解決不好了就告訴媽媽。”說完便轉身進廚房做晚飯去了。
“嗯!”漠風感激的回答道。
其實漠風悲傷故事很簡單也很老套,在大一的時候他喜歡上了一個從內地來的女孩,並且還和她熱戀上了,相約好畢業後一起留在西寧,像他爸爸媽媽那樣一起工作生活,為西部做貢獻。可是生活就是生活,生活的現實很容易改變一個迷茫卻又充滿希望和想象的女孩子的心,於是在即將畢業的時候,女孩很堅定的告訴他,她想要的生活不是他們想象的那個樣子的,而且她也已經找到了她真正想要的生活,所以就離開了漠風。雖然,她並不值得漠風為他傷心,落淚,可三年一起真真實實的感情卻讓他不由自主的痛徹心扉,記憶中的甜蜜幸福此刻卻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鋼針,一隻一隻的紮在他的心上。
“媽,班上有幾個同學約著明天去青海湖,我也想去看看。”看著媽媽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漠風小聲的說道。
“嗯,挺好的,出去散散心,總比在家悶著好,出去的時候小心一些,注意安全。”
“知道了,謝謝媽。”
吃過晚飯,漠風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一下明天的東西,然後便在床上打起坐來,這是他爸爸讓他養成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