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是那別人唱歌要錢,他唱歌要命的梁靖儒啊!!
我心頭一喜,梁靖儒和風晨兒是一起的,他應該不是壞人,看在風晨兒的麵子上,他也應該不會不幫我。
但看狀況,隻有梁靖儒一個人說話,說明他與風晨兒和張叔叔他們失散了,就像我與弋痕、瑤瑤一樣。
雖然如此,心中還是興奮不已,好歹找著一個知情人,雖然暫時與他們失散,但在這無盡黑暗的未知之地,多了一個人,多少也算有個照應了。
我大喜開懷,笑著衝那黑暗中喊道:“梁靖儒,是你呀!張叔叔呢?風晨兒她們到哪去了?我們一直在找你們。”
索道左搖右擺著,傳來“嘎嘎”的踩踏聲,看來,梁靖儒已經上了索道,準備來接我們了。
梁靖儒的聲音已經沒了才認識時那種活力,有些死氣沉悶的感覺,他說道:“一言難盡,你們怎麼也會陷到這個機關裏?”
“哎,說來話長,對了,你剛才看到王仙花發生了什麼,她不肯跟我說。”我歎著氣說道。
“我在下麵觀察了許久,發現她身上有傷口,所以吸引了這裏的錘甲蟲,我一早便想提醒你們,但我不知你們的底細,不敢貿然出聲。
一直到後來,發現你們也是無意間被困在這裏,所以才試探的與你們說話,確定你們的身份之後,我才敢現身。”梁靖儒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最後停止在我麵前。
我不知道梁靖儒在這完全黑暗的環境下,是怎樣準確的找到我們的位置,但我知道,如果換作是我們,早都掉下索道去了。
“錘甲蟲?那是什麼東西,我沒聽說過。”王仙花依舊抱著我的腰,兀自抽泣著,我一邊安撫的拍著她的後背,一邊錯愕的問道。
“錘甲蟲又叫埋葬蟲,其實最民間的說法,就是屍蟲。”梁靖儒走過我的身邊,朝我們後麵走去。
“屍蟲?不是屍蟞麼?我記得我在小說裏看到過,那東西和螞蝗一樣,會鑽到人的身體裏,螞蝗是吸食人的鮮血,而屍蟞則是吃噬人的肉體。”我說道。
突然,王仙花緊緊把我抱著,驚慌的叫著:“別,別碰我,別碰”
難道梁靖儒對王仙花做了什麼?
我心中正疑惑,梁靖儒卻開了口,他說道:“幫我把她按住,她再這樣亂動,錘甲蟲便會順著她的血液鑽入心髒,到時候,就是請來大羅神仙,也是回天乏術了。”
聞言,我不禁恍然大悟,原來梁靖儒正在幫王仙花處理傷口,可是王仙花受了驚嚇,很抗拒他。
我急忙將王仙花按住,她卻一邊哭喊,一邊死命的撲騰著,差點將我按翻。
突然,“啪”的一聲,王仙花止住了哭喊撲騰,身體倏然癱軟的倒下,我急忙一把將她扶住。
梁靖儒說道:“你這美嬌娘太不聽話,我隻能將她打暈了,否則照她這樣鬧騰下去,恐怕我們非旦救不了她,反而還會被她推到索道下。”
我點了點頭,將王仙花抱在懷中,雖然知道梁靖儒在替她驅蟲子,但心中還是有些懷疑,梁靖儒也是肉眼凡胎,難道他的眼睛有夜視功能,在這黑暗中能看到東西?
梁靖儒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他幽幽的說道:“飛虎特別行動隊的警服上,都備有一個特殊材質的綠色塑膠薄膜,這種薄膜可以把任何形式的紅外圖像轉換成肉眼可見的圖像。
原理是,當紅外光進入由七層不同性質材料組成的薄膜時,被第一層材料偵測到,於是輕微的充電機製被激發,同時附加的電能(約3至5伏)將收到的信號放大後轉換成可見光,從而實現夜視功能。”
我不禁錯愕唏噓,好家夥,現在的科技原來都這麼發達了,通過一層薄膜就可以實現夜視了。
隻聽“嘶啦”一聲衣服撕扯的聲音,梁靖儒將一個東西遞到我手中,“你將這個捂到眼睛上,就可以看到東西了。”
我接過梁靖儒塞到我手中的塑料薄膜,往眼前一捂,果然,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一片幽綠的景色。
雖然這種淡淡的綠色讓人毛骨悚然,但勝過一片黑暗,好歹能依稀的看到一些東西了。
眼前的梁靖儒與初識時判若兩人,那頭時髦的黑發新添了不少雪絲,原本俊俏的臉上掛滿了絡腮胡,憑添了幾份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