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天的奔波勞累,使得蘇文辛在放下書後很快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豔陽高照,枕了一晚上的胳膊已經麻的沒了感覺。睜著朦朧的雙眼看到佰語正幫他合好窗簾,他起身揉著麻木的胳膊問了下時間。
已經是九點多。
蘇文辛下意識的反應是遲到了,但他卻看到佰語氣定神閑的給他端來一碗燕麥粥。腦袋困頓了一兩秒,他回想起昨晚看的書,書裏有提到禦魂人其實是脫離平民性質的學校的,那麼他這就算不上遲到。蘇文辛的擔憂也一揮而散。
他們就禦魂人的事情又聊了一些時間,讓蘇文辛吃驚的是佰語對禦魂人的了解很透徹,她把贖魂人的等級,分布,還有曆史年鑒什麼的講的頭頭是道,在去學校的路上,蘇文辛問佰語才知道,原來學校的禦魂部在一個星期之前就開始傳授這些東西。
十幾分鍾後,他們兩個結伴走進了學校,佰語換了一個方格子短裙,胸前別著象征禦魂人的水紋牌,水紋有兩道,論等級算是禦魂人。有些人大步流星的從身旁經過,但看見佰語的標識卻難免緩下步子,不過那些人注意的焦點不是佰語,而是和一名禦魂人同行的蘇文辛。
蘇文辛揣測著四麵八方而來的眼神,那些眼神裏最多的就是質疑,禦魂人難得一見,尤其是女禦魂人。而此刻那女孩的身邊卻跟著個平淡無奇的男生,兩個字,不配。
不過蘇文辛漠視了這些人不懷好意的眼神,跟著自己的女朋友繼續往前走。
禦魂部安置在一所新建起的教學樓裏,這棟樓上上下下幾乎都變成了禦魂人的地盤,有不少人抱著文稿在走廊裏穿梭,蘇文辛在上樓間和幾名穿著褐色長袍的人擦身而過,偶然間和那些人對視一眼,他總感覺那些人在鄙視他。
沒多久,受人鄙視的感覺就在這裏得到了驗證。
蘇文辛和佰語一同站在了總部的門前,蘇文辛探頭一望,裏麵有一個大型的會議桌,但是隻有四五個人,正在那裏交頭接耳著,佰語敲了敲門,那些人注意到了他們兩,那些人幾乎同時皺起了眉頭。
“小語,你該不會也要給我推薦外人吧?”一個體型略微胖一點的女孩子,帶著愁苦的表情把佰語拉進去“這幾天好多人都想要通過一些關係進入禦魂部,我都快頭疼死了。”
“我不加入,你們誤會了。”在這四五人人開始抱怨之前,蘇文辛就決定表示自己的立場。“我隻是來看看。”
蘇文辛來這裏是要看看小語的處境如何,他不希望有人在這個禦魂部對佰語施壓。不然他會很不爽,再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著從這個部門了解一下所謂的禦魂學院,至於加入禦魂部,他感覺沒什麼必要。
不過蘇文辛說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但有人不樂意了。
有一個人坐在桌的北麵一直沒有動身,看到蘇文辛似乎有些看不起禦魂部,那人冷不防的說了一句“來看看,你以為這裏是你們這些大學生能隨意進進出出的地方?”
“禦魂人都是麵向公眾的,這個禦魂部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出?”蘇文辛向那人反問一句。
“這裏以後相當於是軍事重地,你沒有足夠的資格,別來這裏耀武揚威。”那個人故作老成的斜靠在椅背上,顯然對蘇文辛很不滿。
不過蘇文辛對於這種人的態度,一般隻有一種。
那就是愛答不理。
蘇文辛繞過那人身後,徑自走到玻璃陳列櫃前,裏麵放著一摞一摞的文件,玻璃上寫著禦魂。他故意無視了挑釁的那個男生,對著佰語說道:“你過來幫我找一下有關禦魂學院的資料,我想看看。”
佰語應了一聲,行至挑釁的那個男生那裏,那個男生把佰語攔了下來,他站起來正視蘇文辛,說道:“你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進禦魂部招呼不打,張口就想要學院的資料?你知道這裏的部長是誰嗎?”
“不知道,反正你肯定不是。”蘇文辛說。
“你就這麼隨便評判人?”那個男生話中帶刺的說道:“有句話叫做狗眼看人低。”
“我覺著以你的德行不應該是部長,不然禦魂部前程都會毀在你手裏。”蘇文辛直話直說。
“你,你這小子。“男生變得慍怒,站起身來怒視蘇文辛:“對,我不是部長,但我是副部長,部長沒來,這裏我說了算。”男生從桌上拿起他的水紋銘牌,上麵刻了他的名字,男生指著銘牌對蘇文辛說:“看好了,兩道水紋,禦魂人。李俊誌。”
“李俊誌啊?”蘇文辛好像聽說過這個人,夏季運動會的時候,這家夥好像出盡了風頭。但是這又能怎樣,蘇文辛還是扭頭去找資料。他昨晚看過書,知道審核資格文件都在禦魂部放著,想要潛入禦魂學院,得盡快在這些文件被封存前自己弄個清楚。
“我說了這裏我說了算,你給我滾。”李俊誌指著門外,他很厭煩這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