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兒……惜兒你怎麼了!”琪慌張的抱住了虞惜,見她痛得蜷縮成一團,他的大腦刹那亂如荊麻!她怎麼了,為何會突然如此?
而她此時好似已然痛得失了心智,嗓口處不斷的發出那嘶啞的呻吟,雙拳被她握的緊緊,渾身繃弛著,僵硬的猶如石塊一般。
“痛……好痛……”
“你究竟怎麼了!哪裏痛?告訴我!”琪心裏的那一塊柔軟刹那被虞惜的痛給擠得崩塌,他從未像今日這般焦急過,手足無措,不知究竟該做些什麼!
剛開始總是最痛之時,虞惜已然不明白以前的那樣多次她究竟是如何度過的了,隻覺得每一次痛都會過的那般漫長,直到她覺得她胸口的痛已然成了麻木,才會逐漸的消逝……可為何,好似每次都比以前的痛都多上幾倍呢?她再亦忍不住,口中的利齒驟然咬住了自己的唇,一抹朝陽的鮮紅便從她的口中流了出來……
“惜兒,鬆口!”琪急急的用手托起虞惜的頭部,卻沒想到虞惜就痛到去咬自己的唇,可此時她已被疼痛控製了大腦,所做的一切,亦如迫不得已吧。所以沒有一縷猶豫,他猛的將自己的手臂伸到了虞惜的嘴邊,任她朦朧之時,一口咬下!
“嘶……”手臂上的痛即刻傳遍渾身,琪重重的含住自己的牙齒,額上的條條青筋差不多複活了一般,紛紛掙紮著好似要跳出表皮,他卻硬是忍住了,不出一語……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猶如一道稀薄輕出的泉水流入虞惜的口中……
黑夜中彌漫著死寂一般的靜,月光在湖中缺了又圓,圓了又缺,卻仍是孤獨的一道銀光,毫無改變……有時又會隨著水波緩緩蕩漾,給那抹碎裂的殘軀再添了一道惆悵……
不知過了多久,虞惜已然漸漸清醒……兩股強厚的玄力還在她的體內相互抗衡著,雖不如以前那般痛了,卻感覺周身被那兩股氣撐的差不多崩裂!
“換我來吧,你的傷口都裂開了,再不處理,會愈加嚴重的!”雪祭的聲音在虞惜的耳旁響起,卻模糊的緊,讓她聽不清楚他究竟是在說什麼。
“不行!我不能鬆手,一旦扯了掌力,那股氣便會再次不受控製,惜兒痛成那麼,我既不能替她,便隻能用玄力護著她!”琪早已口齒不清,兩手抵著虞惜的後背,虞惜知道他的玄力差不多快要耗盡,想要他停手卻無奈周身好似石化一般,沒法動彈。
“主上已然如此了,你若再不顧好自己,她醒來見你如此,你覺得她能好受麼?”雪祭亦不知自己怎麼了,他居然在顧慮琪的傷!靈族之人本該無心無情,隻效忠先知一人,那是規矩!他們一向不知情為何物,可此時他好似正在被同化,被這他本就覺得愚笨、肮髒的凡塵外界所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