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著徐徐晚風,聽著蟲鳴,這樣的日子是宛鬱月旦畢生的追求吧,隻是人生總是充滿各種無奈,在位個位置就由不得自己。而自己卻與他相反,可卻是同一種人,都是求而得不到,卻偏偏不能放手的。
“父王安。”
司徒越的聲音將唐儷辭從自己的思緒中來回現實,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連朝服都沒有換過的司徒睿,唐儷辭微微一笑。
“你們可有用過飯?”司徒睿被唐儷辭的笑容閃花了眼,尷尬蹩腳的轉移話題。
“自然是用過的,還要感謝晉王爺款待。”
“不用客氣,是我請你來的自然不能委屈了去。唐公子的住處可有安排好了?”見唐儷辭那麼生疏的叫自己為晉王,司徒睿就很是不爽,至於為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回父王,已經安排好了,就在藏梅苑,阿儷哥哥喜歡梅花。”
聽完司徒越的話,司徒睿更是不爽,憑什麼自己的兒子叫他為哥哥,他是相遇上自己的,與自己是平輩相交,司徒越這小子怎麼可以叫他為哥哥,這樣不就把自己的輩分提高了一層,按禮自己都成他長輩了,絕對不可以這樣!
“父王,天色已晚,我這就帶阿儷哥哥過去。”司徒越看著自己的父親臉色越來越黑,不由得想逃開。
“哼,以後要叫小唐叔叔,不可以再叫阿儷哥哥!”司徒睿盯著司徒越陰沉的臉說道。
“為什麼?”司徒越覺得自己的父王有些莫名其妙。
“嗯?我的話你也要質疑?”司徒睿不滿的皺眉。
“是···是父王。是小唐叔叔。”司徒越往後退一步,在司徒睿的威壓下艱難的應到。
“好了,叫什麼都一樣,今日乏了,我也該去休息了。”唐儷辭不懂司徒睿為什麼那麼堅持要司徒越改口叫自己,不過自己一個心裏年齡三十來歲被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叫哥哥還是覺得有些別扭,改了也不錯。
“額~那你先去吧,我就不送了。”司徒睿摸摸自己的鼻子,耳朵微紅的說道。
一夜無話。
清晨唐儷辭在一群“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中醒過來,習慣性的摸摸自己懷中的銅笛,認真的看了看,才從床上起來洗漱。
司徒睿的書房不像唐儷辭的書房那樣低調而又奢華,任何他的東西都是最為精致,貴重的。司徒睿的書房與這個世界裏的大多數讀書人的一樣,大大的書架連著博古架,上麵擺著幾件宮中賜下來物件。
唐儷辭走進來後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做好,雙手疊放在自己的雙腿上,眼睛睫毛微垂,蓋住了平日裏如星辰般的黑眸,靜靜的坐著,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阿儷,阿儷!”司徒睿盯著唐儷辭半天,發現他還是一動不動的,忍不住出聲。
“額?不好意思我有些走神,”唐儷辭緩緩的睜開眼睛,麵露秀雅溫和的微笑,“說到哪了?”
司徒睿有些氣結,原來自己說了大半天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想想都有暴走的衝動,“沒事,我在講一遍。”司徒睿發現自己隻要麵對著唐儷辭就很難維持自己平日的沉穩。隻是這是為什麼呢?上天送一個隨時都牽動著自己的情緒的人來自己的身邊這是什麼意思?雖然自己不得不承認認識他之後自己的日子好像就有了一絲的色彩,不再像以前那樣不是算計還是算計,至少自己還能有一個可以倚靠的地方···倚靠?自己居然會需要倚靠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