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瑤被越來越強烈的諭石之力折磨得無處可逃,幾乎要吃了藏筠蟲。鹿夏滄看著自己一手造出來的初瑤此刻受如此折磨,心裏的滋味也十分不好受。原本想直接集齊五塊諭石召喚出鬼神之力,這樣在鬼神出世的時候初瑤也會一夜之間變得無比強大,誰知炎隱君鬼使神差地開始解封諭石,初瑤也因此受到苦楚。
“初瑤,原本計劃是將你一魂一魄注入諭石可以使你在鬼神出世時能夠更強,誰知你哥哥中途解封了它,你才會這樣難受。現在那塊被解封的諭石在你師父那裏,辦法就是你去求他將解封的諭石重新封印起來。”
“將我的魂魄注入諭石不是仙界的主意嗎?”初瑤問到。
“……隻能說仙界中了計了。”鹿夏滄含糊地說。
“隻是我突然從半煙湖跑回來,不知道師父會不會生氣。”初瑤難過得垂下了眼簾,過了一會,看向劍閣的方向,更加悵然。
“既然都回來了,去吧,問清楚你師父秋白如今的狀況,我料定他說出那種話一定不是發自本心。”
“嗯,謝謝你。”初瑤動身飛向了劍閣。
仙尊正準備休息,感應到了熟悉的氣息,便來到了大堂靜靜等待。
初瑤在門口徘徊許久,還是推開了門。一進門便跪了下來。
“師父,徒兒不孝,違抗命令自行回來,請師父責罰。”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破例回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無妄仙尊端詳著初瑤,看她瘦了不少,麵色也十分慘白,有些心疼。
“師父,徒兒近日來一直被諭石之力纏擾,快要撐不下去了。”
“諭石之力?你是說你收到了被解封的諭石的影響?”
初瑤痛苦地點了點頭。
無妄仙尊一驚,自己隻想著奪回諭石,卻忘了被諭石灌入一魂一魄的初瑤此刻也正遭受著諭石解封的痛苦。“為師大意了。”無妄仙尊皺起眉頭,“我這就尋找諭石封印之法,暫且幫你穩固住心神,你在這裏好好休息幾天吧。”
初瑤如獲大赦,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一塵不染,料想師父一定經常派人打掃,困意來襲,和衣便睡下了。
秋白睡了幾個時辰便輾轉反側睡不著了,總感覺有什麼人來了劍閣,一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師父這時候推門而入。
“秋白,初瑤回來了,她目前正受諭石的影響非常難熬,照顧好她,我去尋了解救她的法子。”說完便匆匆離開。
“初瑤回來了!”秋白一陣興奮,連忙跑向初瑤的房間,剛想敲門,發現裏邊靜悄悄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隻聽得窗邊有均勻的呼吸聲,“原來還在睡覺……”便一直在門口靜靜地等著。
炎隱君在冥界等了許久也不見初瑤回來,想著莫非是諭石對她沒什麼作用了?重新封印諭石須得用無上神力祭著諭石念咒七七四十九天,在沒有其他仙尊的幫助下無妄是不可能憑一己之力封印諭石的,除非……越想越覺得心神不寧,將泣安歌招呼了來。
“你說河神會不會幫無妄仙尊封印諭石?”
“那可說不準。他時而幫助咱們時而又偏向無妄,此次又關乎初瑤,你得看看他是偏向你還是偏向初瑤了。”
炎隱君思索了一會,說:“看來我得去見見他了。”
泣安歌隨即笑了,“你早就該去了。”
河神在天籟仙河帶著一群小徒弟天天忙得不亦樂乎,幾乎要忘了三界的紛擾。
炎隱君遠遠地看著他,並沒有靠近。河神感受到了一股氣息,將小徒弟們紛紛支走,這才站在河邊等待著炎隱君的來訪。
“拜見河神爺爺。”炎隱君難得一見地對別人用了尊稱。
河神看著他,依舊是麵色冷清,雖然和初瑤幾乎一樣的外表,給人的感覺卻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好久不見,以為你快要把我忘了。”
“怎麼會,我還常常翻看《循天譜》,每次看到都要感謝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