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書記的都是玩笑話,你卻當真了。”
“若是玩笑話倒也沒什麼意思了,我卻希望它是真的,這樣我可能還能落個善終的結果。”
“你爹一定無論如何想不到你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言歸正傳。河神爺爺,你已是神位,還這樣三番兩次地插手三界之事合適嗎?”
“我何曾有過?”河神裝起了糊塗。
炎隱君冷冷一笑,“從前的事就不再提了。今後若再有三界內的人來找你辦事,大可不必插手。”
河神沒有說話。
“若是河神爺爺你再插手,休怪我……”炎隱君話沒說話,被河神一個止住的手勢停住了,“我知道了。”河神黯然地說到。
“知道就好。河神爺爺,告辭了。”炎隱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天籟仙河。
無妄仙尊想了許多方法,最後發現要重新封印諭石還是得靠其餘仙尊們的力量。雖然上次聚會不歡而散,但此次若是說明來意,也許能有轉機。
秋白在初瑤房門口等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便練起了劍,初瑤睡得迷迷糊糊中隻聽見劍舞的聲音,揉著眼睛聽出了是秋白在窗外,突然從昏沉中清醒了過來,想起黎明之時聽見的那句話,似乎有預感耳邊一直徘徊的聲音要噴薄而出,驚得從床上坐起來,“啪!”花瓶被她拂倒,蓋住了窗外練劍的聲音。
“初瑤,你醒了?”秋白收起劍對著房內輕輕喊到。
初瑤突然如鯁在喉一般,久久不知道怎麼回應。
“那我進去了?”秋白試探地問到。
“……不要。”還未說完秋白便推門進來,看到初瑤瘦削的身體頓時心疼不已,一把將初瑤攬進懷裏。
初瑤原本慌亂的感覺瞬間一幹二淨,耳邊如幽靈一般的聲音也消失了,她不再糾結,也伸出胳膊回應了秋白的懷抱。
“秋白,我好想你……”
秋白依舊沒有說話,將初瑤抱得更緊了。
鹿夏滄在遠處將屋內的一切一覽無餘,笑了出來,“好小子……真有一套。”
秋白過了很久才鬆開,撫摸著初瑤軟軟的劉海,問到:“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是不是在那裏遇見什麼困難了?”
“秋白,不瞞你說,我快要被諭石之力吞了心智了。自從我哥哥解封了諭石就有一個奇怪的聲音在耳邊圍繞,今天天亮時到的劍閣,師父已經去尋找封印之法了。”
“你受苦了。”秋白不自覺地將初瑤的手緊緊地握住,初瑤並沒有抽開,好像有一股暖流從秋白溫熱的手中注入了她的體內,在半煙湖沉積的寒氣一掃而光,讓她覺得非常舒服。
“所以我會暫住這裏幾天,就當放假了。”初瑤強顏歡笑。
“別說了,快,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去給你做。”
“嗯,我還想吃梓榆山下的合合居。”
秋白恍然大悟的樣子,“走,今天師父正好不在,我帶你去吃個夠。”
二人馬不停蹄趕往梓榆山,雙手一直緊握,鹿夏滄遠遠地跟隨著,心裏卻好像發現了大八卦一樣開心,隻是無人分享,有些失落。
到了合合居,剛過飯點,人漸漸少了,秋白輕車熟路地點起菜來,初瑤隻是笑眯眯地看著他,好像隻有他才能驅散陰霾。
又是一次大快朵頤,二人撐得快飛不起來了,相視一笑,初瑤說:“我想去落英山,走走那個兩邊都是花燈的山路。”
“你沒有走過嗎?”
初瑤撅起了嘴,“仙尊們每次都是直接去山頂,從來沒有走過,所以我特別想去,還想在花燈山路上看煙花。”
秋白看著初瑤憧憬的樣子,決定帶她去一次,“這就動身吧?天黑的時候應該能趕到。”
“嗯!”
鹿夏滄不禁被這對新晉戀人膩得有些無語,想到之前得知的炎隱族要誅殺他和熒熒,忽然有些不安,決定去凝雲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