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荊一書的話,仲水曼安安心心一覺睡到大天亮,就等著他來教自己怎麼應對。
早飯是仲水曼自己一個人準備的,簡簡單單的小米粥配鹹菜,需要做的隻是熬粥然後把鹹菜切一切。
到了中午時,仲水曼早早的到了廚房,等荊一書回來教自己做飯,誰知等了半天,該等的人沒來,不想見的人卻等來了。
仲水曼笑著迎上前去,“娘,這麼冷的天怎麼不在屋裏歇著呢?”
今天一早醒來仲水曼就察覺到了陣陣寒意,秋末冬初的時候冷不丁的大幅度降溫對絕大多數老年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考驗,她的這句問候也的確是真心實意的,隻不過到了黎氏的耳朵裏這句話卻有那麼點變了味。
黎氏臉上端著笑,心裏嘀咕了開來,這個媳婦看著老實巴交的,嘴可不怎麼饒人,自己不就是昨天說了句身子不舒服麼,這就開始拿話擠兌上了,虧自己還想來幫忙打個下手。
“哦,我來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黎氏說,“初來乍到的,你剛開始做事不好找東西。”
“不用了,娘,東西挺規整的,不難找。”仲水曼趕緊拒絕,這會兒可絕對不能讓黎氏留在這裏,不然等一下看見荊一書過來還指不定心裏怎麼想。
仲水曼就是再呆,也知道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喜歡看到兒子幫兒媳婦做飯的婆婆,更何況這是在封建的古代。
因此,仲水曼堅定了拒絕了黎氏的幫忙,結果黎氏前腳剛走,荊一書立馬就到了。
荊一書平日教人怎麼習武很拿手,換成教人如何做飯就有些笨嘴拙舌,一著急,索性握了仲水曼的手,一樣樣的手把手教起來,兩個人的身體幾乎是緊貼在了一起,雖然已經有過了“親密接觸”,可那好歹是在晚上,黑燈瞎火的,看不見也就不覺得有多害羞,可此時她能夠清清楚楚地看清身旁這個男人,不知怎的,心裏忽然就生出了一點點奇怪的感覺。
仲水曼一走神,菜刀偏了偏,被荊一書一把捏住了菜刀柄,這才沒有傷到她,荊一書眼睛一瞪,話裏也帶了三分火氣:“怎麼搞的!你是切菜還是切手?!倆眼睛幹嘛去了?!”
荊一書這一通話徹底將仲水曼心中剛湧上來的好感給打消了,對這種脾氣暴的男人她向來沒什麼好感,之前的辦公室主任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男人,仲水曼幾乎隔三差五就要領教一下他的暴脾氣。
“行了行了,你先一邊看著吧,我給你做個示範。”說完荊一書就鬆開了仲水曼的手,一邊說著一邊忙著手裏的活。
等飯菜做好了以後,仲水曼讓荊一書先離開,自己把飯菜端進屋裏,黎氏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嘴裏,點點頭,“嗯,今天做的不錯,就是這油放的太多了,太浪費了。”
黎氏此話一說出口,立刻就引來了荊老爺的幾句讚同,說的還是那番節省論,仲水曼都快要背過了。
嚼了幾口米飯,從黎氏的口中傳出細小的“咯嘣”聲響,黎氏皺著眉頭將飯吐了出來,揉著腮幫子說道:“米怎麼都沒淘幹淨,哎呦,要硌掉牙了都,怎麼能這麼粗心大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