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顧氏被禁足,受益的人卻很多。
而花著雨,就等著花不缺到顧氏那裏討得那二十萬擔大米好換錢。
由於鍾掌櫃走了,米鋪裏的那些人她也不會用,私下裏打算,隻要那些大米到位,會一並把那些人給換了。
就是不知道花不缺有沒有那麼個討回米糧的本事?
這一日,花著雨還在睡覺,何氏那邊就著人傳話,說南邊的大少爺花勝南稍來了一些新鮮水果,叫了一眾小姐一起去品嚐。
花著雨不以為意,不急不徐吃了早飯,方讓芍藥打了把油紙傘前往大成園。半路上就遇見了二房排行第二的花碧麗和排行第四的花碧媛兩姐妹,兩人一個著褐綠地織金錦裙,一個著提花鑲金邊羅裙,腰肢纖細,走路若楊柳輕腰,雖是婀娜,卻無由給人一種輕浮的感覺。
“二姐,你之前聽二哥跟前的人說了沒有,說是今天太子殿下會來,是不是真的?”
“誰知道?太子最是瞧輕我們國公府,這次真的會因為二哥而來的話,大伯肯定再也不會罵二哥沒用了。”
“其實像太子殿下那樣頭高於頂偏又長得好看的男子,我倒還真希望他能駕臨我們國公府,起碼也能讓我們混個眼熟……”
兩姐妹正八卦得歡,不知何時牽著一條短毛白色細腰犬的花若夢走過去譏誚道:“什麼混個眼熟,分明是兩個人思了春,還說得那麼好聽,哪個不知道你們的鬼心思?”
兩姐妹臉色一變,本想罵她說她母親都那樣了,她得意個什麼勁?結果給忍住了,花碧麗已笑著道:“原來是八妹啊,說實話,我們確實沒八妹本事,能把好好的七姐夫都勾上手,嘖嘖,我們真是望塵莫及啊。”
花若夢向來霸道,聞言立即尖聲道:“誰勾了七姐夫?明明是四皇子不喜歡七姐喜歡我,又關我什麼事?”
花碧媛冷笑,“是麼?既然四皇子喜歡八妹,怎麼都這些日子了,也不見他來向八姐提親?莫不是你勾人的功夫沒到家,讓別人又給勾跑了?”
花若夢最聽不得別人說四皇子沒向她提親的事,頓時就要向花碧媛撲去,好在何氏此時和花若芸兩人過來,一把喝住了她,“自家姐妹,有話為何不進去說?頂著大太陽的,也不怕曬黑?”
花若夢氣憤,但是如今沒有了母親撐腰,自是無處告狀,氣得就要放狗咬人。花若芸卻忽然朝站在拐角處樹蔭下的花著雨笑著道:“七妹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想不到這個路口今兒還真熱鬧,幾個姐妹都在這裏碰頭了。”
這才是真正的笑麵虎,花著雨看了一會戲,被她點穿也不覺不好意思,坦然走上前道:“也是才來,見二姐四姐和八妹聊天,都不好意思打攪。”
花若芸扶了扶額際碎發,笑得嫵媚含芳,“她們都聊一些閑話,無非在為七妹慶幸能和親北冥當王妃的事,似乎又因為四皇子有些小爭論,七妹完全可以和她們一起舒發已見,站在一旁聽著,容易讓人誤會。”
這分明是在行挑撥之能事,生怕那個喜歡炸毛的花若夢不知道,這個女人,太陰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