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們兩認識多久了嗎?查爾斯。”鮑勃?畢肖普對查爾斯一開的問題避而不談,轉而反問了一個貌似不相關的問題。
“三十年了。我都能精確到以天計算。”查爾斯沉聲回答,從他的表情看,他似乎已經搞懂了鮑勃的意思,苦笑了一下。“你應該知道的。”
“那你就會了解哄小孩這種事我根本就做不來。”鮑勃這麼說著,語氣中並不隻是苦惱,更帶著一絲絲憤怒。他從來就不喜歡失敗。
接著,鮑勃從椅子上站起來,站到窗子前麵。看著外麵的景物,由於裝修原因,外麵的庭院到處人來人往。查爾斯也跟著鮑勃走到窗邊:“我們討論的可不是是否能打好橄欖球的問題。這是人類生而有之的義務。”查爾斯一貫的溫和,就是在語氣裏多了一絲勸解。他又何嚐不知道鮑勃的問題,查爾斯要看透一個人從來就不用太久。不過了解是一回事,要想提出建議就是另一回事。
“我甚至不知道從哪裏開始……”皺著眉,喘著粗氣的鮑勃?畢肖普顯得甚是煩躁。以他那注重數據化與理智的大腦中,實在了解不了小孩子。現在在鮑勃看來,就連原本看得極順眼的庭院也顯得索然無味。
看到老朋友的的無能為力,查爾斯還是試著說出自己的想法:“敞開你的胸懷,試著去感受,去了解你的女兒。要讓交流的過程更有趣才行。”
有說等於沒說,鮑勃撇了撇嘴。但是已經是多年老友了,他還是蠻了解查爾斯的這種習慣的。因此鮑勃當下也沒有說什麼。可是就在鮑勃沒看見時,查爾斯也輕輕地歎了口氣。
查爾斯正要和來這裏檢查的女兒和朋友的孩子一起回家,鮑勃也順路和老朋友一起走出了辦公室。走廊裏的空氣並不好,油漆工正在牆上的紅色防水漆層上再塗一層藍色的油漆,空氣中的味道很刺鼻。
“試著忘記你所醉心於的醫學實驗,你的女兒不僅僅是你的實驗課題…”說到一半的查爾斯就被自己的女兒的呼喚打斷了。
“爸爸!”一個皮膚略黑的有著一頭黑色的長卷發的七八歲小女孩對著查爾斯揮著手,甩得就像身邊跟著一個同齡的白人女孩和一個看起來很和氣謙遜的男子。
“女孩們表現得很乖吧?喬納斯。”查爾斯帶著和煦的微笑,向著那個和氣的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打著招呼。
“就好像是勇敢的天使呢。”那個被叫作喬納斯的男子報以禮貌的的微笑。從胸牌上可以看出他的姓氏:齊默曼。正是喬納斯?齊默曼;公司的首席科學家之一。
“好了,走吧。”查爾斯與鮑勃和喬納斯道別後,領著兩個女孩向著外麵走。“今天和芭芭拉玩的還開心嗎?”
“當然了,我們還一起畫畫呢…”西蒙尼就好像歡快的喜鵲,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同時,開朗的小女孩還不忘向後揮揮手和鮑勃道別。
目送查爾斯走遠,正在迷惘中的鮑勃被旁邊的喬納斯?齊默曼博士的一句話吸引了注意力。
“你介意我提一些不同的建議嗎?畢肖普先生。是關於你的女兒。”喬納斯把彬彬有禮地手伸到鮑勃身前。不管是說話還是待人接物,喬納斯總是帶著來自家鄉德國的謙遜有禮的風格。
對於這個同樣一心研究的同仁,鮑勃總是報以重視。畢竟除了自己的能力,在骨子裏他還是認為自己是一個學者。鮑勃點了點頭:“我現在是盡我所能的接納各方意見。”
“我建議你保持你的研究方法。隻不過你要自己去接觸你的女兒…”喬納斯說話時總是帶著德語的腔調,“研究她。然後就是用測試弄清楚她能力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