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場地轉到月台上,擁擠的人群開始阻塞逃跑者的路線,畢竟擠地鐵的人對於加塞總是特別在意。
最快攔住其去路的是克勞德。
原本計劃是先抓住眼前的老大,在把這個犯罪家族連根拔起。不過追上來的三個人就在獵物被截住時,先目睹了“俄羅斯人”的異能。
“俄羅斯人”的頭開始急促地晃動,或者更準確地說,抽搐。
“停下來,老頭。”克勞德抬起左手做了個按的姿勢,可是突然他就說不下去了,“呃…,你的臉怎麼了?”
“你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俄羅斯人”。”克勞德以為自己也許是追錯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一頭順滑的金發,有著漂亮的藍眼睛,大異於剛才看見的糟老頭子。克勞德把這歸結於由於這個年輕人有著與目標同樣的衣著而使自己錯誤地攔住了他。
就在克勞德想要道歉的時候,後麵傳來了諾亞的聲音:“擔心,克勞德。那是一個會“年齡切換”的異能者。”
伊凡與諾亞也追了上來,就看到克勞德似乎愣住了。諾亞馬上出聲提醒自己的搭檔,雖然這隻是他的一種想法,不過諾亞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
“年齡什麼來著?”克勞德明顯辜負了諾亞的反應速度。
就在他發呆的瞬間,早已身強力壯的“俄羅斯人”一個虎撲就帶著克勞德一起摔進了地鐵的車門,而恰好車門就在這時關上了。把克勞德與他的兩個同伴分割開來。
拍著地鐵車廂的玻璃窗,諾亞和伊凡急忙趕往別的沒有關門的車廂,好搭上這趟車。在心裏,諾亞一直腹誹著地鐵不應該是同時關車門,然後發車的嗎?
“我們一開始怎麼沒想到這個能力。”諾亞一邊發足奔跑,一邊更像是抱怨一般地喊道。
“其實,我本來有這方麵的懷疑。”伊凡嘴上說著,腳步也沒停。從他們的角度可以看到的是,克勞德與“俄羅斯人”都倒在車廂地麵上,還沒有起身。
其實在一開始,公司的資料就寫得很清楚,他們在追蹤的也許是一個家族。一個老人負責領導,而一個年輕人則是主力,還有兩個孫輩,一個少年一個小孩。可是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誤導,到頭來這些人都是一個人,一個能隨意把自己的年齡前後調整的異能者。
一番令人氣喘籲籲的運動,伊凡與諾亞兩人與原本的地鐵車廂已經差的不是一點遠,不過總算還是趕上了地鐵。
帶著極具寒冷地帶風格的軍裝式護耳帽,伊凡首先首先開腔了:“那個老人的樣子也許無害,諾亞;不過是那個年輕人的話,他可是一個真正的殺手。我可曾經見過拿著刀的他能夠做到什麼程度。”
“但是我讀過報告,他沒法給我們帶來什麼實質的威脅吧。”剛站穩的諾亞順了順氣回答道。
“他的威脅就是來自於他以純粹自然人鍛煉出來的身手。相信我,他夠得上危險的禁戒線。”伊凡說得語重心長。
也許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他們擔心的對象現在正和他們的目標一起坐在地鐵車廂的凳子上,還有點相談甚歡的跡象。而當諾亞與伊凡趕到時,兩邊似乎又回到劍拔弩張的同時又顯得有些詭異的對峙中,詭異就詭異在兩個人的站位實在太近了。
一時也沒有想那麼多的諾亞馬上就開始掏槍。不過就算對於“俄羅斯人”的難纏程度有過意料,不過諾亞還是被他打了個猝不及防。就在諾亞剛要開槍時,“俄羅斯人”猛一拉車廂旁的緊急製動手閘,伴隨著透過車窗看到的四處飛濺的火星子,突如其來的反加速度使得所有人一個趔趔,自然打斷了一切對“俄羅斯人”的不利行動。
“哦,他又開始了。”看著又開始抽搐的“俄羅斯人”,克勞德出言提醒。
“放倒他!”伊凡似乎覺得這是個機會,畢竟克勞德就站在目標的旁邊,而諾亞又重新瞄準完畢。
不過,過了一會的情況,讓克勞德與諾亞發生了分歧。“俄羅斯人”變成了一個小孩。
“你不能這麼做,諾亞。你不能朝一個孩子射擊。”克勞德猶豫了。
“他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孩子,他隻是想讓你有這種想法而已。”冷靜如諾亞,自然還是拿著槍遙指著對麵的“俄羅斯人”,或者是“俄羅斯男孩”的腦門。
可是沒有人知道,現在就在諾亞的思維中出現率最高的一個詞是:人性(humanity)。
(1)俄裔芭蕾舞舞蹈家和編導,1974年在列寧格勒的基洛夫芭蕾舞劇院演出後逃到美國,他在美國芭蕾舞劇院表演獨舞並編排過很多舞蹈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