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身處何時何地,我寫一首詩,不論長短,總感到自己奔跑在一個混沌的暗黑的氛圍之中,沒有天,沒有地。但是心裏明白,詩的每個詞語,每一行,都通向一個從未見過的黎明,天和地會逐漸地在詩的照明下顯現出來,因此,詩的誕生有創世的艱辛和歡樂。詩的情境的高下大小,自己明白。如果不是真詩,是偽詩,所謂情境的高下大小,自然全都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