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可以說是我一生中最清醒的十年。我一邊寫《夢遊》、《三危山下一片夢境》、《汗血馬》這些今天人生的詩,同時又寫有關童年的散文。我的生命仿佛整個地燃燒了起來,變成了一根兩頭同時點燃的蠟燭。記得一個美國女詩人寫過這麼一行神奇的詩。久而久之,有朝一日,兩頭的火焰逐漸靠近,成為一個火焰,一朵一閃即滅的美麗的火花。 於是生命不留下一點可燃的東西。不必埋葬,也無法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