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遊中,我常常被迫逐,無處躲藏。隻好躲進了自己的血液裏。可是,我又十分清楚,即使我此刻流盡了血,一滴不剩,誰也休想找到我。我仿佛有兩個生命,一個我是看得見的人體,另一個我是無形體的。這後一個我能躲進血液裏。我並沒有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