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妃轉頭看著太後,巧笑倩兮:“太後這是在責備臣妾來的少了,這樣說來,太後可冤枉臣妾了,前些日子臣妾感染了風寒一直未好,哪裏敢托著病體來看您。”
冷冷一笑,天後明顯不信這番說辭,隻沉聲道:“如今王家如日中天,相信和妃宮中也多了許多事物,沒有時間來看哀家,也是自然。”
“臣妾惶恐,臣妾母家一直盡心盡力為皇上盡忠,絕無半點僭越,況且有江家前車之鑒曆曆在目,臣妾母家定然更加謹記。”和妃慌忙站起來,向著太後欠身行禮,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江沉煙。
“江家。”太後笑容一滯,冷哼一聲:“記得江家的下場便好,你也當將這思想傳遞給你母家,定要盡職盡責為羲和大業才好。”
和妃柔柔一笑,應聲道:“臣妾定然謹記。不過,臣妾偶爾聽聞,如今江家沒了,跋扈的可不是臣妾母家,而是....薛家。”
一聽薛家,太後麵色一變,和妃慌忙又道:“太後切勿動怒,這隻是一些無聊之人閑來無事隨意造謠,臣妾相信,薛家有太後親自照料,定然更加忠心耿耿。”
薛明心聽的心驚,悄悄拉了拉和妃的衣擺,對著她搖搖頭。
和妃隻隨意笑笑,目光看向太後,微微揚眉,帶著一股跋扈的氣勢。
她和妃,可是從來不會懼怕一個風燭殘年的太後,她即便抓不住皇上,可還有王家做靠山,如今沒了江家,王家可是羲和的頂梁柱,她自然底氣更足。
太後麵色更加難看,不著痕跡的冷哼一聲:“都退下吧,哀家累了,想歇息了。”
江沉煙一直看著這一幕,眉頭微微蹙著,和妃竟然囂張到了這個地步,敢當著太後的麵提到薛家。她心底帶著疑惑,站起身柔柔行禮:“臣妾告退。”
和妃與明妃而人也同時行禮,一道退出了慈安殿。
她們剛剛離開,薛太後隱忍的怒火便暴發,她狠狠攥緊了扶手,怒哼一聲:“好一個和妃,好一個王家,這氣焰比江家還要了不得。”
春姑姑目光深沉,壓低了嗓音道:“太後,這和妃囂張跋扈倒好過韜光隱晦,至少您能知曉如今王家氣焰如何囂張,不過,依奴婢看,最讓人捉摸不透的是煙妃。”
“煙妃?”薛太後一挑眉,不耐道:“不過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子,能翻起什麼浪。”
“太後,一個小小的浣衣房宮婢如何能有如此美貌,一個小戶出身的女子又何來這般榮華氣度。您沒仔細瞧,那煙妃從進殿到離開,表情一直未變,那般的平淡從容,又怎會是一個奴婢出身的女子能做到?”
眉頭蹙的更緊,太後訝然道:“你的意思是,這煙妃不簡單?”
春姑姑點頭,輕聲道:“隻怕也是一個難對付的角,不過,也說明了皇上為何會看上一個奴婢,並且會破了祖宗規矩納為從妃。”
薛太後思忖片刻,雙眸微眯,品味著春姑姑的話,腦海裏浮現出江沉煙掛著淺笑從容得體的姿態,不禁也有些驚歎:“煙妃.....替哀家好好查查這煙妃的底。”
慈安殿外,江沉煙迎著陽光邁著腳步,抬眸望著湛藍的天空,她隻覺得深深的疲憊。
明妃與和妃走在她身後不遠處,都不約而同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姐姐,你今日是怎麼了,為何會說薛家張揚跋扈,你可忘了,妹妹我也是薛家之人。”茗妃將視線從江沉煙背後收回,又看向和妃,帶著深深不解。
和妃轉眸一笑,輕聲道:“妹妹可別誤會,姐姐隻是不想太後時時刻刻都盯著王家,你放心,王薛而家定然會想你我姐妹一般交好。”
聽聞此言,薛明心麵上才多了一絲笑容,旋即她又看向遠處的江沉煙,輕歎口氣。
“怎麼了?”和妃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循著她的目光望了一眼,低聲笑道:“可是覺得心中有氣,可又找不到發泄的地方。”
薛明心點點頭,委屈道:“昨夜裏,皇上沒有來我這裏,而是一直呆在那個賤人宮裏。”
抿唇一笑,和妃眼中劃過霜寒:“想不想好好出出這口惡氣?”
薛明心一愣,看了一眼和妃,隻見她麵上多了駭然的冷,不由得心底一顫,卻像是著了魔似的點了點頭。
一更到,今天會有一萬五的跟新,後文陸續就到,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