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煙抽完,我也叨嘮完了,上車再打火,竟然啟動了!
我爸欣喜的說:“翠兒這閨女也聽話啊。”
經過這件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村的人逐漸的沒有人再害怕崔曉翠了,有那麼一瞬間,我恍惚覺得崔曉翠就沒死過,而是一直在我們身邊,做著一些難以接受的鬧劇吸引著我們的注意力。
不過,崔曉翠因為一次特別過分的鬧劇導致她徹底的消失了。
崔曉翠死後的五個月,我八嫂懷孕了。
八嫂懷孕一個月的時候,肚子就已經顯了,全家人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每天都是小心翼翼的。
八哥特意從工地回來,每天片刻不離的伺候著八嫂。
然而,晚上半夜的時候,崔曉翠又上了我八嫂的身,這一下子徹底激動了我八哥。
我趕到的時候,八嫂躺在了地上,褲襠裏一片血水,整個房間裏彌漫著刺鼻的腥臭味。
八嫂又哭又笑,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獨眼驢趕到的時候先環顧了房間的四周,最後沉著臉掰開我八嫂的眼睛。
這個時候,村裏診所的張醫生趕過來,在檢查後我八嫂的身體,把我大伯大娘八哥他們叫出了房間。
沒多久我就聽到八哥在外麵哭了,顯然,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保住。
獨眼驢伸手在八嫂的臉上抽打了幾下,最後起身說:“行了,洗洗身子吧,再讓張醫生給你檢查一下,去縣裏刮宮吧。”
說完這些話,獨眼驢就離開了。
我八嫂一臉懵B的坐起來,得知自己肚裏的孩子沒保住,頓時嚎啕大哭,尋死覓活,本家的幾個嫂子抱住八嫂,好生安慰,這才消停下來。
我八哥突然拽住:“走!帶我去桃園。”
我嚇得一哆嗦:“八哥,你真要在翠兒墳上插桃木?”
八哥說:“早就應該插桃木了,不插桃木根本不會出這事兒!”
無奈,我隻好回家開車載著八哥去了隔壁村的桃園,桃園的人給我們剪了一捆桃木,我們連夜到崔曉翠的墳頭上把桃木插上。
看著一圈高矮不平的桃木插在弱小的墳頭周圍,我心裏竟然同情翠兒了。
我大娘說的沒錯,即便是死了,那也是個孩子。
………………
又過了一個月,翠兒真的沒有再出現過,大河村也風平浪靜了。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但是偶然的一次,我知道了一個不能說的驚天大秘密。
而今天我把這秘密寫在了書裏。
翠兒的事過去了一個多月,我家蓋新房要請獨眼驢去看一下宅子的風水,我媽就讓我買一條香煙去請獨眼驢。
剛到獨眼驢的家門口,獨眼驢和他兒子呂缺坐在院子裏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
當時我就很詫異,呂缺是個弱智,平時說個話都說不完整,這獨眼驢是不是寂寞了?想找兒子說說心裏話。
我特好奇,偷偷的躲起來他們爺倆說話。
“唉,缺啊,咱家以後不能再沾那些事兒了,惹的麻煩夠多了。”
呂缺嘿嘿的傻笑。
獨眼驢似乎聽懂了呂缺的傻笑,說道:“啥麻煩事?崔紅坤家的媳婦第一次是真的被翠兒上身了,但是第二次是她裝的,翠兒根本就沒有上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