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朱鐵定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男一女都穿著道士服,朱鐵定也盛裝出席,煞有其事的掏出羅盤在四周邊走邊念經。
“!@#@#¥#%……”
朱鐵定嘴裏念的什麼我也不清楚,忽高忽低的聲音在空曠的田野中悠遠。
突然,隻見朱鐵定的男徒弟喝了一口酒,對著蠟燭噴出火焰。
“呀呀呀!嘿嘿嘿!”
朱鐵定的女徒弟又唱又跳,抓住糯米撒向四周。
“你這不是安度靈魂,你這是抓鬼吧?”一個老頭忍不住大叫了起來:“安度靈魂哪有用糯米的?”
朱鐵定頓了頓,嗬斥道:“你這個老頭懂什麼啊?!你懂你來啊!”
老頭氣得直哆嗦:“我老伴的墳不讓你安度啦!把那五百塊錢給我!!”
朱鐵定扔掉手裏的羅盤:“我不幹啦!你們這村裏的人影響到我啦!”
侯春生忙去勸說朱鐵定。
而就在這個時候,朱鐵定突然身體一僵,栽倒在地上就開始抽搐吐白沫,他那倆徒弟嚇得轉身就跑。
俺村的幾個年輕小夥子抓住他倆:“你們師父都這樣了,你倆為啥跑?”
男的說:“啥師父啊,我倆都不認識他,我倆是做流動大舞台的,平時會演個雜技什麼的,是他花錢顧我們來的。”
我恍然大悟,原來剛才那吐火什麼的都是雜技啊。
“啊!!”
呂缺拽了拽我,然後指向地上吐白沫的朱鐵定。
突然,我眉毛中間的那塊傷疤隱隱作痛起來,就是獨眼驢死之前掐掉肉的那個地方,很快,腦袋鑽心的疼。
我看著朱鐵定開始在地上打滾,兩個眼球都快瞪了出來。
我下意識的叫了出來:“他不會是鬼上身了吧?”
我這話立即引起大家的恐慌。
“哎呀!後麵那個墳就是海源的墳啊!”
海源就是前兩年俺村死年輕人時候,死去的第一個年輕人,從電梯口掉下去的那個年輕人。
我的心“咯噔”一下子,忙喊:“快去找個公雞來!”
我以前見過獨眼驢給我八嫂用過這個辦法。
“這家夥死了就死了吧,罪有應得!”
“就是啊,兵子,別救他了。”
村民們都不想救朱鐵定。
我說:“他要是死了,咱們那五百塊錢都要不過來了。”
數以萬計的墳頭,這朱鐵定在大河村大賺了一把,我可不能讓他把這錢騙走。
我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慌了,大家紛紛自告奮勇的回家拿自家的公雞。
很快,公雞拿過來了。
我喊:“掰開他的嘴!”
兩個年輕小夥子立即上前掰開朱鐵定的嘴。
在過程中,朱鐵定突然張開嘴咬自己的舌頭。
我嚇得頭皮一緊,這個時候也沒啥東西堵住他的嘴,這一慌張,把雞頭塞進了他的嘴裏。
哢嗤!
朱鐵定硬生生的把雞頭給咬了下來,公雞在他臉上又撲騰又撓,一會兒朱鐵定的臉上被撓成了大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