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恒送到醫院,醫生說是心肌梗塞死亡。
但是村裏的口風是一致的認為海恒是他兒子海源嚇死的。
海恒下葬後的第二天,還沒過頭七呢,海恒的妻子就到村委會找村支書了,要求把海恒海源他們爺倆的墳都插上桃木。
村委會決定不光要插上桃木,還要把這四個人的墳頭遷到一塊,在周圍種植桃園!
…………
這就是俺村的四大凶靈,而這一切的源頭則是獨眼驢給何老板泄漏了天機。
而眉心處的傷疤,我覺得應該是獨眼驢給我開的天眼。
小時候我以為開天眼就是能看到亡靈,或者用牛的眼淚抹在眼睛上,但是獨眼驢給我開的這個天眼是一種類似於感應的功能。
隻要有亡靈靠近或者出現,我的那個傷疤就會疼,這就像老寒腿一樣,隻要陰天下雨就會疼。
或許這就是天眼吧。
…………
葉毛驢是個地主,原籍SX是一位徹頭徹尾的晉商,後來破舊四,黑五類,鬥地主的時期,葉毛驢帶著一家老少逃亡到了大河村。
葉毛驢真名叫葉亦中,聽說他逃亡到大河村的時候帶過來一箱銀子一箱金子,這兩箱金銀始終都沒有找到,他的五個兒子為了這兩箱金銀吵的不可開交,甚至大打出手。
然而,這一切的爭執不休在葉毛驢死的那天終於揭開了真相。
2007年春,葉毛驢躺在竹藤椅上安詳的死了。
五個兒子悲痛欲絕,他們的悲痛是因為葉毛驢死之前都不願意說出那兩箱金銀的地點。
葉毛驢葬禮的場麵很宏大,因為在做月餅這個行業中,葉毛驢有一些徒弟,各個現在都身價不菲,在葬禮上隨處可見各種豪車。
葉毛驢死的這天我正在家受訓,我爸媽知道我接了獨眼驢的活兒,非要把那個驚堂木給扔了,我抱住不肯。
我爸指著我的鼻子說:“這不是你能幹的活兒!你給我把那東西扔了。”
我媽說:“你老老實實的出去幹活,別搞這個疑神疑鬼的東西。”
我說:“爸媽,我也知道我幹不了這疑神疑鬼的活兒,但是這驚堂木是獨眼驢死之前給我的,我怎麼也得保護好啊,再說,呂缺現在也跟著我了,咱們得養活他。”
這個時候,葉毛驢的五兒子來找我,胳肢窩裏夾了一條芙蓉王。
我爸媽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五弟,你這是幹啥?”我爸迎過去說:“你真把兵子當神棍了?”
葉五說:“安哥,村裏都知道獨眼驢把驚堂木給了兵子,雖然現在還不是,也就是差個開壇儀式,我家老爺子死了,怎麼也得做一場安度的法事吧。”
我趕忙擺手:“我啥也不懂,咋做法事啊?”
葉五說:“雖然你不會,但是你的名字已經傳出去了啊,兵子,別推辭了。”說著葉五把那條芙蓉王塞給了我。
不等我爸媽說話,葉五就離開我家了。看著那條芙蓉王,我爸媽滿臉愁雲。
無奈,我隻好去了葉毛驢的葬禮。
剛到葉毛驢的葬禮上,我眉心處的那塊傷疤就疼了起來,呂缺蹦蹦跳跳的跑過來拽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