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墳前久久不願離開,直到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我才回過神來。
………………
寂靜的黑夜,無星無月,村裏連一聲狗吠都沒了。
我睡著的時候忽然覺得很冷,猶如墜入了冰窟一樣寒冷。
我裹了裹被子,下意識的睜開眼,忽然看到一張白色的橘子皮,哦,不,那是一張人臉。
一張像極了橘子皮一樣的白色臉龐,臉皮上揚著猙獰的笑容,巨長的舌頭耷拉在嘴巴外麵。
我的心瞬間揪了起來,一把拽住了它巨長的舌頭。
啪唧。
舌頭被我拽掉,鮮血撒在了我的臉上。
“啊!”
我驚嚇的叫了起來,從床上跌下來,連滾帶爬的跑出房間。
“嘻嘻嘻嘻……”
陰笑在我身後悠揚,我狂奔出去,光著腳在黑夜中狂奔。
我邊跑邊回頭,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迅速的超我追來。
呼。
白色的影子突然出現在我前麵,伸出雙手抓住我的脖子。
“稻草婆婆?”
是的,是稻草婆婆,那張蒼白的臉龐沒了我熟悉的慈祥,而是一臉的猙獰。
她白色的眼球中泛著憤怒,血肉模糊的嘴巴張開,突然又一條巨長而猩紅的舌頭猶如毒蛇一樣從她的嘴巴中鑽了出來,纏繞住了我的脖子。
舌頭纏繞著越來越緊,我已經不能呼吸。
“啊!啊!”
我斷斷續續的喊叫著。
啪!
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我臉上。
我一睜眼,呂缺正對著我的臉傻笑。
“是夢?!好真實的夢境啊。”
我坐了起來擦掉臉上的冷汗。
“吃飯。”
呂缺說完轉身離開。
我一扭頭看到窗外,太陽都升起來了。
起床洗臉刷牙,打算要回家吃飯,這個時候,一群人抱著孩子超我小店裏跑過來。
“兵子!救救我的孩子。”
是村裏的謝軍兩口子和賣胡辣湯的趙學輝兩口子。
“咋了啊?”
謝軍抱著四歲的孩子說:“一直高燒不退,臉都沒了血色。”
趙學輝說:“俺家的孩子也是一個症狀啊。”
我問:“去醫院了嗎?”
“去了啊,可醫院開了藥,打了針,不管用啊,孩子都快沒氣了。”
“先放到床上去。”
兩個孩子放在床上,我伸手摸了摸他倆的腦門,燙手。
我掰開眼睛看了一下,眼球布滿了血絲。
我找出兩張驅邪符,又讓他們去買一隻公雞來,殺了放血,然後把兩張驅邪符燒成灰燼,放進了雞血裏。
“掰開嘴,灌進去。”
給這兩個小孩灌進雞血和驅邪符後,兩個小孩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的血色。
我鬆了口氣:“是中了邪,沒啥大礙的。”
“兵子,你真是越來越神啦!”
“厲害!佩服!”
說著,他們就要掏錢給我。
我擺擺手:“行了行了,都回吧,我還沒吃早飯呢,該回家吃飯了。”
我話剛說完,外麵又有一群人抱著自家的小孩向我小店裏跑過來。
“兵子!兵子!救救我家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