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到了1978年,各地的文藝刊物相繼辦起來了。我看到一本《鄭州文藝》,上麵有小說、散文、詩歌等。我馬上想到了沉睡箱底的那篇小說,翻出來看了一遍,覺得和刊物上發表的小說比也不差。我稍微改了一遍,抄清,就寄走了。寄出後並沒有整天掛在心上。那時,我正撲在新聞工作上,一心想當記者。不料編輯部很快來信,認為小說不錯,準備采用。我把這消息趕快告訴我愛人(我們已結婚,並有了一個女兒),她高興得臉都紅了。現在看來,這篇小說寫得很一般。但六年前寫的第一篇小說就發表了,而且還是當期刊物的頭條,對我的鼓舞和推動之大是可想而知的。同年,我調到了北京,在一家煤礦工人雜誌當編輯。
1980年3月,我在《奔流》發表了第二篇小說《看看誰家有福》,因這篇小說描述三年困難時期的一些真實的生活情景,在讀者中引起了很大反響,還有爭議。幾種不同觀點的評論在刊物上連續發了兩三期。此後,美國的一位漢學家把這篇小說翻譯到了美國。《劍橋中華人民共和國史》還為這篇小說列了一條。對這篇小說的批評,給我思想上造成一些壓力,但並沒有減低我的創作熱情,反而激發了我的執拗的創作意誌,使我在創作上更加自覺和勤奮,並逐步建立了自信。
從發表處女作至今,我業餘從事文學創作已二十多年了,發表了將近三百萬字的文學作品。我的創作主要取材於農村生活和煤礦生活,這是我比較熟悉、感受比較深切的兩個題材領域。我創作的目的主要是給人以美的享受,希望能夠改善人心,提高人們的精神品質。我對自己的創作意誌充滿自信,會在文學創作的道路上義無反顧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