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8章 起兵造反02(1 / 3)

咚咚!咚咚!

王宮的晨鍾響起來,發出沉悶的鍾聲,持續不斷。

宮門緩緩打開,百官進宮上朝,聽見了不停息的鍾聲,紛紛誠恐誠惶。

那肅穆莊嚴的鍾聲,隻有太後、陛下或王後薨才會敲響起。

“陛下駕崩。”

金鑾殿上,百官跪拜,他們作為臣子,臉上雖然悲痛欲絕,但心中想的是陛下為何突然暴斃?王位由哪位王子繼承?

“王後駕到,琰玉殿下駕到,瑾玉殿下駕到。”

殿外傳來一聲高呼,聲音砸在諸位大臣的心頭。

“參見王後。”大臣們齊聲高呼。

白王後一身威嚴莊重的黑色宮裝,她緩步走到大殿的盡頭,隻差沒登上金鑾寶座。

皇甫琰玉和皇甫瑾玉立於兩旁,看著匍匐在地上的百官,唯獨沒有北夜廷和幾位將領的身影。

“上天不公,陛下駕崩。”白王後悲慟不已,威嚴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王後節哀。”不少大臣老淚縱橫,叩首說道。

“本宮痛心入骨,昨夜三更,瑢玉前去養心殿逼宮,弑君奪位,大逆不道!”白王後悲憤欲絕。

大臣們震驚不已,今天的早朝少了北夜將軍和幾位將領,估計瑢玉殿下和北夜廷謀反了。

“北夜將軍手握重權,卻濫用職權,與瑢玉狼狽為奸,意圖謀反,本宮已下了懿旨緝拿北夜廷。”白王後疾言厲色,威嚴起來絲毫不輸屑於皇甫晟。

“王後聖德。”大臣們高呼,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此時此刻,若站錯了立場可是要命的。

“國不可一日無君,此刻朝廷正是多事之秋,琰玉得陛下厚愛,又身為王族嫡子,陛下一直有意立琰玉為儲君,如今陛下駕崩,暫且就由琰玉主持大局,不知諸位愛卿意下如何?”白王後一雙冷厲的美目掃過眾大臣。

大臣們低著頭,王後此話的意思是琰玉殿下繼承王位,雖然早就料到如此,但心中仍然驚濤駭浪。

“謹遵陛下意旨。”一名丞相派的文臣叩頭說道。

“謹遵陛下意旨。”隨即,白丞相等人也叩頭說道。

“謹遵陛下意旨。”接著又有幾名大臣表態。

剩下零零落落的幾名大臣猶豫不決,還有幾名大臣泰山不動地跪著。

“如此,本宮就鬥膽謹遵陛下意旨,立琰玉為儲君……”白王後話還沒說完,就被一人打斷了。

“父王屍骨未寒,王後就如此著急立儲,父王的本意真的如此麼?”皇甫瑾玉的眼神鋒利地看向白王後。

眾大臣身軀一抖,瑾玉殿下這是要爭王位麼?

“並非本宮偏心,瑾玉你常年在外求學,有空也不慰問陛下,也沒過問朝中之事。琰玉身為嫡子,隨陛下處理朝政,自然是有意立琰玉為儲君。”白王後嚴詞正色,瑾玉果然留不得!

“王後,倘若父王的意旨不是你所說的,那又當如何?”皇甫瑾玉的目光冷酷邪魅,豈會看不出白王後的陰謀,皇甫琰玉一旦登基,必定會對他趕盡殺絕!

“瑾玉這是何意?本宮和陛下伉儷情深,雖然本宮不敢揣摸聖意,但立琰玉為儲君,確實是陛下的意思,並且陛下已把北門虎符交給了琰玉。”白王後振振有詞,她沒有退路了!

“父王臨終前告訴本宮,北門虎符失竊,王後有何解釋?”皇甫瑾玉雲淡風輕地質問。

盜竊虎符,白家根深蒂固,白堰門生眾多,滿朝文臣、各地官員幾乎都是白堰的人,白家不除,恐怕烈雲國要改姓白!

“一派胡言!”白王後怒道。

“嗬嗬,本宮倒想看看是誰一派胡言,宣旨!”皇甫瑾玉周身散發著懾人的氣勢。

旁邊的侍衛取出一道聖旨,高聲念道:“奉天承運,陛下詔曰:皇甫瑢玉意圖謀反,斬立決。北夜廷通敵叛國,聽候發落。皇甫琰玉才德兼備,封為寧親王。孤王與王後情深意重,若孤王薨,王後陪葬。欽此。”

眾大臣震驚,冷汗涔涔。

白王後微微一顫,臉色煞白,久久沒有緩過來,她沒有看過這道聖旨,不知道這道聖旨的存在。

皇甫琰玉渾身冰涼,他知道這道聖旨是真的,怪不得母後要殺父王,原來如此。

侍衛又取出一道聖旨,念道:“奉天承運,陛下詔曰:皇甫瑾玉為宗室之子,韜光養晦,天意所屬,授以冊寶,立為太子儲君,正位東宮,孤王疾患固久,思一日萬機不可久曠,茲命太子持璽升文華殿,分理庶政,撫軍監國。百司所奏之事,皆啟太子決之。景泰曆年十二月十日封。”

眾大臣噤若寒蟬,萬萬想不到陛下早已寫下了詔書。

“瑾玉偽造聖旨,意圖謀反!來人,把瑾玉扣押起來!”白王後示意近侍上前抓人。

數名白王後的近侍抽出佩劍,極速地逼近皇甫瑾玉。

“要謀反的是王後你吧。”皇甫瑾玉大手一揮。

嘭嘭!幾名近侍被打飛了出去,血濺金鑾殿。

眾大臣心驚膽戰,跪著一動不動,看著幾名近侍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你!你果然要謀反,本宮早就料到了,陛下把兵權交給了琰玉,五萬大軍在王宮北門待命,瑾玉,束手就擒吧。”白王後怒不可遏。

“王後,父王讓你陪葬,難道你要抗旨不從?”皇甫瑾玉那張高貴端嚴的俊臉浮起一絲玩味,眼神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白王後笑而不語,隻看向殿外。

踏踏,踏踏。

殿外傳來了撼天動地的步伐聲,寒風大雪中,三萬大軍長驅直入,整整齊齊地站立在廣場上。

眾大臣悄悄回頭看去,這一看,難免驚恐萬狀。

“瑾玉,你並非嫡子,常年在外,陛下怎麼可能傳位給你,禁衛軍已經被包圍了,本宮念在你是陛下的親子,既往不咎。”白王後貌似和藹地勸道。

“父王早已把南門虎符交給本宮,禁衛軍也隻聽從本宮的命令,王宮已被包圍,王後,你還要垂死掙紮麼?”皇甫瑾玉從容自若,絲毫不受威脅。

皇甫琰玉啞言失笑,南門虎符可調動五萬精兵,禁衛軍三萬,父王早已為皇甫瑾玉鋪好了路,他這個嫡子算什麼?

白王後微微一震,隨即怒喝道:“瑾玉殿下偽造聖旨,盜竊虎符,來人,把瑾玉殿下抓起來!”

數名黑衣侍衛衝上去抓皇甫瑾玉,這幾名侍衛都是高手。

皇甫瑾玉身邊的近侍亮出了武器,高呼一聲:“保護殿下!”

語畢,衝上去和白王後的侍衛打起來。

與此同時,數十名黑衣人衝進大殿,手中的長劍直指皇甫瑾玉。

皇甫瑾玉飛身躍起,隨手奪過一把劍,長劍一揮,砍下了一個黑衣人的頭顱。

霎時之間,血濺金鑾殿。

眾大臣驚駭失色,看著大殿上的刀光劍影,不少文臣嚇得躲到柱子後。

“請諸位大臣移步殿外。”白王後飛身出了大殿。

眾大臣紛紛逃出了大殿,外麵大雪紛飛,廣場上矗立了三萬大軍,氣吞山河。

皇甫瑾玉一路殺出了金鑾殿,猶如踏著血腥之路歸來的王者,劍尖直指白王後。

“母後!”皇甫琰玉飛身躍起,拔出長劍,迎上了皇甫瑾玉的攻勢。

當的一聲,兩劍相撞,二人的眼神裏都有太多複雜的情緒,注定是敵人。

風雪呼嘯,半空中,二人你來我往,是一場王者之戰。

“琰兒,回來!”白王後厲聲道,派出了數十名黑衣侍衛去殺皇甫瑾玉。

皇甫琰玉落在金鑾殿的飛簷上,迎風而立。

皇甫瑾玉勾唇邪笑,腳尖落在另一邊的飛簷上。

皇甫琰玉目光冰寒,新仇舊恨頃刻間全都湧出來,飛身躍起,強大的氣流夾裹著風雪,猶如一條勢不可擋的雪龍。

“不自量力。”皇甫瑾玉舉劍指天,轟的一聲雷響,震得周圍的雪花瞬間化為粉末。

七階巔峰能讓天地變色。

風卷殘雲,雷光閃閃,兩股強勁的幻力在屋頂上交織。

廣場上,大批禁衛軍意欲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