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言偈語
佛教
佛教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一,由公元前6-5世紀古印度的迦毗羅衛國(今尼泊爾境內)王子所創,他的名字是悉達多,他的姓是喬達摩。因為他屬於釋迦(Sākya)族,人們又稱他為釋迦牟尼,意思是釋迦族的聖人。佛教廣泛流傳於亞洲的許多國家,東漢時自西向東傳入我國。佛教與基督教、伊斯蘭教並稱為世界三大宗教。佛教是佛陀的教育,而不是拜佛的宗教,佛教非宗教,非哲學,講佛教是宗教隻是一種通俗的方便說法而已,實則以般若的智慧自內證打破無明煩惱,成就菩提(覺悟)之道。佛教在曆史上曾對世界文化傳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至今依然深深地影響著我們。
佛教自兩漢之際傳入我國,至南北朝隋唐,達到了發展的鼎盛時期,其後即走向衰落。其間雖時有所謂“中興”,然自五代至於清末,總的趨勢是日益沒落了。到了近代,隨著對傳統儒學的批判和“西學”的傳入,同時受到當時歐洲學者研究佛教的興趣和風氣的影響,佛學又呈現複興之勢。
佛
“佛”是梵語buddha之音譯,全稱佛陀、佛馱、休屠、浮陀、浮屠、浮圖、浮頭、沒馱、勃陀、馞陀、步他。意譯覺者、知者、覺,有覺悟真理者之意。亦即具足自覺、覺他、覺行圓滿,如實知見一切法之性相,成就等正覺之大聖者,乃佛教修行之最高果位。自覺、覺他、覺行圓滿三者,凡夫無一具足,聲聞、緣覺二乘僅具自覺,菩薩具自覺、覺他,由此更顯示佛之尊貴。不應把佛理解成神通廣大的神仙,佛者覺也,即得到了大智慧,將宇宙萬物三屆諸相均看透的人就是佛。佛和漢語中的“聖”“賢”等詞有相近之處,但當時譯經者因為覺著漢語中的“聖”“賢”等詞尚不足以形容佛的覺悟和修行,所以創造了“佛”這個詞彙。
由此可見,“佛”是一個理智、情感和能力都同時達到最圓滿境地的人格。換句話說,佛是大智、大悲(或謂全智、全悲)與大能的人。佛不是萬能,佛不能賜我們以解脫,他隻能教導我們,我們還是要憑自己的努力才得解脫。佛不能使我們上天堂,或判我們入地獄。簡單地說,佛就是“覺者”,“一個覺悟的人”。也許更明確一點,應該說佛是一個對宇宙人生的根本道理有透徹覺悟的人。還有一個簡明扼要的定義,普遍地為一般人所接受,就是說,佛是一個自覺、覺他、覺行圓滿的人。換句話說,佛就是一個自己已經覺悟了,而且進一步幫助其他的人也能夠覺悟,而這種自覺(覺)和覺他(行)的工作,已同時達到最圓滿境地的人。
禪
禪,佛教禪宗“禪那”的簡稱,巴利語Jhāna的音譯,梵語是Dhyāna。也有譯為“棄惡”或“功德叢林”者。其意譯為“思維修”或“靜慮”。禪,是佛教禪宗的一種修持方法,其中有祖師禪與佛祖禪的區別。言思維修是依因立名,意指一心思維研修為因,得以定心,故謂之思維修。言靜慮者是依體立名。其禪那之體,寂靜而具審慮之用者,故謂之靜慮。靜即定,慮即慧,定慧均等之妙體曰“禪那”。這也就是佛家一般講的參禪。虛靈寧靜,把外緣(外在事物)都摒棄掉,不受其影響,把神收回來,使精神返觀自身(非肉身)即是“禪”。
禪者心也,心中有禪,坐亦禪,立亦禪,行亦禪,睡亦禪,時時處處莫非禪也。禪也是頓生的,特定的時間,特定的空間,人頓悟,即得禪意。
大乘與小乘
“乘”是梵文yana(音讀“衍那”)的意譯,指運載工具,比喻佛法濟渡眾生,象舟、車能載人由此達彼一樣。“小乘”(Hinayana,音讀“希那衍那”),原為大乘佛教(Mahayana,音讀“摩訶衍那”)出現後(約公元一世紀左右),對以前原始佛教(指公元前六世紀至四世紀時期,釋迦牟尼及其三四傳弟子時的佛教)和部派佛教(指公元前四世紀至公元一世紀時期上座部、大眾部各部派佛教)的貶稱,而“大乘”則為該派對自己的褒譽。如斯裏蘭卡、泰國、緬甸、老撾、柬埔寨等南亞、東南亞各國,所傳為小乘係統佛教,但至今他們自稱為“上座部佛教”,不接受“小乘”的稱號。現行一般佛教史著作中沿用“小乘佛教”“大乘佛教”等稱謂,則並不具有褒貶之意。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其名號梵音為Amitāyus(無量壽)、Amitābha(無量光),別名無量壽佛、無量光佛、觀自在王佛、甘露王,密號為清靜。他是西方極樂世界的教主,與觀音菩薩、大勢至菩薩合稱“西方三聖”。
據記載,在很古的時候,他原是世自在王佛時的法藏比丘,受到世自在王佛的教化,自願成就一個盡善盡美的佛國(極樂淨土),並要以最善巧的方法來度化眾生,發了四十八個誓願,因此成就了他成佛的願望,而成為阿彌陀佛,現在仍在彌陀的西方淨土說經法。據說遇到他大慈光的人,能夠避免一切痛苦。
記載阿彌陀佛故事的經典,早在東漢即有翻譯。六朝時強調往生極樂世界的思想,就是建立在阿彌陀佛信仰上,並逐漸形成後來的淨土宗。隨著淨土宗在中國的普及,阿彌陀佛成為最流行的佛陀,甚至“阿彌陀佛”四字成為一般中國佛教徒間的相互問候語。
阿彌陀佛為西方極樂淨土世界的教主,以無盡願力誓度一切眾生,不舍悲願,以無量光明照獨行者,業障重罪皆可消減,凡持其名號者,生前獲佛護佑,消除一切災禍業苦,死後更可化生其極樂淨土,得享一切安樂。
佛教中的“三毒”
佛教認為,人類的苦難主要來源於自身的貪欲心、嗔怒心和愚癡心,即所謂“三毒”。同時,這“三毒”也是人類身、口、意等一切惡行的根源。按照佛教的說法,貪欲是對名聲、財物等己所愛好的東西沒有滿足的一種精神作用;嗔怒是對不合己意的有情生起憎恨,從而使自己身心不得安寧的一種精神作用;愚癡是指愚昧無知、不明事理的一種精神作用。這些精神作用的擴張,使得人們互相爭奪不已,仇恨不已,永遠不知解脫人類苦難的真正道路在哪裏。佛教教導人們要“勤修戒定慧,息滅貪嗔癡”,就是要人們通過戒定慧的自我修義,去除貪欲心、嗔怒心和愚癡心,淨化自己的心靈。而在具體實踐上,則是要人們以布施去轉化貪欲心,以慈悲去轉化嗔怒心,以智慧去轉化愚癡心。
佛教淨化心靈的教義,在中國佛教中,特別是在中國禪宗的理論中,得到了充分的發展。禪宗認為,佛與眾生的差別,僅在於一迷一悟,迷即眾生,悟即是佛。而所謂悟的根本內容,就是能“自淨其心”。他們認為,“三毒”是魔王,隻有用佛教的正見去讓自己除掉三毒心,才能恢複清淨的本性,才是真佛。所以,在禪宗的根本經典《壇經》中,常常可以見到這樣的說法,如:“心但無不淨,西方去此不遠”,“但願自家修清淨,即是西方”等等。
空
“空”是佛教的重要觀念。按大乘般若學的理解,“空”並非空無所有,而是存在於現象中的空性。禪宗繼承和發展了這種思想,被禪門推崇備至的《金剛經》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又說:“如來所說身相,即非身相。”黃檗禪師注雲:“夫學道人,若得知要訣,但莫於心上著一物。佛真法身,猶若虛空,此謂法身即虛空,虛空即法身。常人謂法身遍虛空處,虛空中含容法身。不知法身即虛空,虛空即法身也。”這種解釋,從“法身”與“虛空”的關係入手將禪宗對“空”的認識論述得相當清楚。
色
“色”的梵語ru^pa。ru^pa是由ru^p(造形)之動詞語根變化而來,故含有“有形狀”之意。又謂ru^pa是由ru^(壞)之動詞語根轉變而來,有變壞、變化之意。廣義之色,為物質存在之總稱。狹義之色,專指眼根所取之境。廣義來說,可以用來表示宇宙大自然的物質與生命體,大至星體,小至細小之微塵,無不包含在內。狹義來說指人的肉眼識別的對象,如顏色紅、黃、藍、白、黑等區別;物體的,長、短、方、圓、高、下等區別;人的行、住、坐、臥、取、舍、屈、伸等區別,指眼根所取之境,故稱為色。
我們現代所說的“色”一般是指物體的顏色,後來引申為女色,喜歡女人為好色、情色,而佛教中的“色”不是這個意思,是指物質存在的總和,眼睛能夠看到的物質叫色。那麼這個色是變化著的,按照佛教角度說,這個色是空的,就象《心經》裏講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教認為,人的心(即意識)之外的世界是一個不斷變化的世界。這個世界包括人的肉體和自然界。這個不斷變化的世界是有形的,可以看到和感覺到,這就被稱為“色”。
緣起性空
所謂“緣起”,就是說:世間上沒有獨存性的東西,也沒有常住不變的東西,一切都是因緣和合所生起。所謂“性空”,就是說:因緣和合所生起的假有,本性是空的,如果自性不空,則不能有,這就是“真空生妙有”的意義。
緣起性空是宇宙人生的真理,世間上的森羅萬象,如山河大地、花草樹木、一人一物,乃至微麈沙礫等,都是因緣和合而生,也都有將隨著因緣分散而滅。因此,我們眼睛所看到的一切現象“有”,都是緣起而有,因為緣起而有,因此它的本性是“空”。
緣起法說明:世間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相互依存的關係,如果沒有因緣關係,一切皆不能成就。比方說,一個人生活在世間上,因為有晨夫種田,我們才有飯吃;有工人織布,我們才有衣服穿;乃至出門,由於有公共汽車司機為我們開車,我們才能到達目的地。假如沒有這許多因緣,我們就不能生存了。甚至於晚上在家裏,隻要打開電視,就有精彩的節目可看,如果沒有眾多演藝人員表演,如何能有電視節目可看?所以,每個人能夠生存,都要感謝因緣,感謝世間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