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拔河嗎？\"溫潤的男聲打破僵局。江逸學長倚在門框上，懷裏的樂譜卷成筒狀。他是音樂社社長，白襯衫永遠熨得筆挺，袖口別著銀質音符袖扣。
陳思思瞬間鬆手，我跌進蘇顏月懷裏。學姐的珍珠耳釘擦過耳垂，我聽見她輕不可聞的笑聲：\"學弟來得正好，要當我們的裁判嗎？\"
江逸的目光掃過我淩亂的衣領，鏡片後的眼睛微眯：\"我倒是更想當攝影師。\"他舉起手機，快門聲驚飛窗外麻雀。照片裏我正慌亂地揪住蘇顏月的衣襟，陳思思的手懸在半空像個未完成的擁抱。
傍晚的彩排像場荒誕劇。蘇顏月教我擺出探戈的經典折腰姿勢，我的手掌貼著她後腰的鏤空蕾絲，觸感像撫摸振翅的蝶。當她引導我完成第一個旋轉時，發絲掃過我的鼻尖，鈴蘭香在肺葉裏生根。
\"很好。\"她的唇擦過我耳廓，\"就是眼神太像受驚的兔子。\"舞台追光燈烤得我後頸發燙，餘光瞥見陳思思坐在第一排，把可樂罐捏得哢哢作響。
中場休息時，陳思思把我堵在更衣室。她指尖勾著我運動內衣的肩帶，金屬搭扣在寂靜中發出脆響：\"去年這時候，你這裏還是...\"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拯救了我，蘇顏月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汐汐，你的發卡落在我這了。\"
陳思思猛地鬆手，我撞上衣架發出巨響。門開的瞬間，蘇顏月倚著門框把玩我的草莓發卡：\"要幫忙嗎？\"她的目光掃過陳思思泛紅的耳尖，笑得像隻饜足的貓。
夜風裹著桂花香鑽進陽台時，我數著樓下情侶們依偎的影子。手機突然震動，蘇顏月發來排練時的合照。照片裏她正替我調整舞裙腰帶，指尖曖昧地陷進腰窩。配文是：\"明天下午三點，舞蹈教室補課~\"
陳思思的語音緊接著轟炸進來：\"我爸寄了陽澄湖大閘蟹！周日來我家，不許帶那個狐狸精！\"背景音裏傳來她踢翻畫架的聲響。我望著對話框裏跳動的貓貓表情包，突然發現係統界麵閃爍起來：
【新任務：與蘇顏月完成探戈公演（0\/1）】
【特殊獎勵：體態柔韌度提升】
月光在手機屏幕折射出虹彩，遠處傳來《Por Una Cabeza》的小提琴旋律。我摸著發燙的耳垂，那裏似乎還殘留著蘇顏月的氣息。衣櫃鏡中，少女抱著膝蓋蜷在吊椅裏，衛衣下擺露出的小腿線條流暢如天鵝頸。
當第一縷晨光染紅天際時，我套上蘇顏月送的芭蕾襪。細膩的絲絨質感裹住小腿，蝴蝶結勒住突起的踝骨。鏡中人揚起下巴的瞬間，我竟恍惚看見某個熟悉的少年在光影深處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