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去了保密部門。”
“差不多吧,總參直屬的尖刀,髒活黑活殺人放火基本上都歸我們。”楊子夫如是說道。
他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這麼不冷靜。楊子夫迫切的想讓經綸知道自己並沒有騙她,而是確確實實背負職責。不過這解釋起來可是相當的有難度,因為保密條例裏對年限卡的可是死死地,而且現在楊子夫還算是現役人員,想從226轉業複員也不是件簡單的事,那漫長的保密年限簡直能讓人發瘋。
種種製衡還真是難以適應。楊子夫隻能挑著不怎麼重要的事情再三斟酌之後才敢告訴經綸,而且有些事,知道的太多確實是百害而無一利。
不過讓她隱隱了解一些也不妨礙,畢竟隻要是拿出來打的部隊,沒有說能夠完全隱形的。不說老美,就是周邊幾個國家也不是吃素的。除非你把人藏到山洞裏永遠不放出來永遠也不動用,否則你一定會被別人知曉。執行過幾次任務後再機密的部隊也不可能讓人毫無察覺。隻不過是了解的多少與偵查的難易程度不同罷了。
而且看看太平洋對岸的那群家夥們吧,天生就喜歡生活在聚光燈下。他們的特種部隊幾乎是家喻戶曉,甚至不少魂淡在退伍之後還會寫本回憶錄發表發表,賺些外快,那可真是毫無神秘可言。
但誰都不能否認的是,這些同行們確實很強,這一點楊子夫深有體會。
經綸撇撇嘴,雖然心裏是信了不過還是有些難釋懷:“那你寫封信不行啊。”
楊子夫苦笑道:“我們一年隻能寫一封信,隻能寫給直係親屬。信不封口,出基地之前會有專人檢查。稍有點疑惑就給你扣下,然後各種內部評測和政治審查。哪那麼容易。”
“靠,瞅你那愁眉苦臉的樣,說的跟怨婦似的,我都沒怎麼地呢你倒先訴起苦來了。”經綸瞪了他一眼,又突然小聲問道:“那你還走嗎?”
楊子夫搖搖頭:“現在我基本算是處於流放的狀態,估計也是一種比較溫和的開除了,最起碼比直接的革除軍籍發配回老家強多了。一年後,我就是想回去他們恐怕也不會同意,隔得時間太久,光是重新政審就不是件小事,還得考慮到身體和精神的鬆懈,各方麵都會退化許多,想重回巔峰,難之又難。”
經綸點點頭,看樣子她是理解了。看了看天色,楊子夫說道:“天都黑透了,咱們去吃點東西吧,李容一也是那裏出來的,算是比我早了兩年的前輩。現在這家夥搖身一變發了大財,也不知道走沒走什麼邪道,不過怎麼說都得好好宰宰他,先吃他一年再說。”
兩人穿好衣服,經綸又在套間裏的洗手間內洗了把臉,這才走出房門。楊子夫剛一出門就看見李容一站在外麵過道等著他們。
“我說,你這可是泄密了啊。小心MSS那群家夥來抓你。”他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也不知道在高興著個啥。
楊子夫一愣,什麼情況,他怎麼知道的。總統房很大,裏麵不止一間屋,楊子夫和經綸都在套間最裏邊,想從門口偷聽那是絕無可能。他是怎麼聽見的?
但楊子夫也不是傻b,隨即他就明白過來,頓時惱羞成怒,衝過去一把抓住李容一的領子按在牆上。
“你他娘的給我下耳朵?我幹翻你個丫挺的,說,錄音沒?!”
李容一頭回看這小子吃這麼大一虧,心中的得意溢於言表,也不反抗,放任楊子夫按著自己。
“哎呀哎呀,這人嘛上了年紀就不要這麼大火力的啦,小心擰著腰……”
“滾你大爺的,少廢話把錄音拿出來!”
李容一笑眯眯地說道:“別把人家想的都跟你一樣,我是那樣逮著機會就往死裏占便宜的人嗎?”
“是。”楊子夫回答的斬釘截鐵,經綸則是一臉淡定的抱著膀子站在那看戲。
“放屁,少敗壞本司令的偉大形象。我可是有著高尚樸素的革命情操的人,跟你這個不堅定分子可不一樣……”
兩人正要站定了立場大吐口水的時候,李容一的電話突然響了,他一邊用眼神鄙視著楊子夫一邊接起手機。
那邊似乎是他手下的員工,語速很快,楊子夫沒仔細聽,但也感覺像是出什麼事了。
李容一掛掉電話,摸了摸板寸頭,顯得有些莫名其妙,抬起頭問他們倆:“我說你們急著回去嗎?要是不急的話咱們可以先去公園那邊看看,剛才監控的人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一趟,好像有熱乎鬧子可看。”
楊子夫回過頭看著經綸,姑娘無所謂的說:“我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