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初夏睜大眼睛,好奇地問。
西落沉默了一下,才說,“之前我和我爸爸在一起的時候,經常一個人來這兒。”
初夏突然想到了什麼,癟了癟嘴,沒好意思再問下去。
她轉過去看著西落,看到他側影,脊背微微地屈著,顯得無限落寞,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樣一個外表看起來冷酷高傲的男生竟然也有最柔軟的內心和觸不得的傷痛。
螢火蟲在他們的四周飛舞,猶如置身星際之間,海浪拍打著海邊的礁石,發出好聽的聲音。
就在初夏望著麵前的景致,發呆之際,卻感到肩膀被摟了過去,男生英俊的臉龐就這樣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沒有說話,緊緊地閉上眼睛,以為會有那突如其來的一吻。
可是他遲疑了片刻,還是放開了手。
初夏那天遲遲才回去,他們在海邊看著螢火蟲和星空,講了好久的悄悄話。
可是那一吻終究是沒有發生。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覺得心裏少了些什麼,有些空落落的。
從西落的身上,她好像找到了和林越在一起時不一樣的感覺。
林越總是溫暖如初陽,而西落他卻像是午夜的月光,冰冷又明亮。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對西落是什麼心態,是對兄長的依賴還是對男生的愛戀呢?
而且她也不知道她對西落產生這種心態是不是因為林越不在帶給她的內心闕如,如果這樣,那他不過就是一個替代品罷了。
回來的路上,他們都彼此沉默著,不說話,低著頭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回到病房裏,才坐下片刻,周西落便站了起來,“初夏,我要走了。”
“恩,明天還來看我嗎?”初夏看他的時候眼神亮亮的,西落呆怔了一下,覺得這個女孩有著吸引人的獨特的魅力。
“我這一段時間估計都來不了了,爸爸讓我去國外學MBA的一個課程,估計要三個月之後才會回來。”他咬了咬牙,低下頭說出這句話,語氣照舊是冷冷的,好像之前他們之間發生的小曖昧從來沒有存在過。
什麼?他就要離開我!初夏霎時呆住了。
不過她很快就裝作一副無所謂的神情,“那好,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和我說一聲。”
“恩,那我先走了。”周西落就背過身,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
空蕩蕩的走廊裏傳出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越來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