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沉,時光如梭,白駒過隙,無憂無慮匆匆間,又是三年過去了。
傲天國絕天十四年,莫家有女初長成。
這一年,楚戀歌四歲多,小荷才露尖尖角。
綠蔭下草青上,“咯咯……”銀鈴般的笑聲飛旋於上,萬綠叢中一點粉,隻見一個遺落凡間的嫩粉精靈自由奔跑,粉衣飛舞,似桃花瓣落。細看,那精靈頭頂左右各紮一髻,各以一圈粉色絹花固定,煞是可愛,光滑飽滿的額前一層薄如蟬翼的劉海,半圓的弧度,平平整整齊於眉梢下,兩條彎月新眉若隱若現;眉下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如天池淨水一般透徹,長睫輕顫間便能輕易撥動人的心弦;小巧硬挺的鼻子、櫻桃誘人的小嘴、桃花瓣似的肌膚,不由讓人驚歎:莫不是仙童偷戲凡塵忘回返?
不遠處,就有人看的呆癡了。
“兮兮,小心點,別摔著了!”風兒送來一串似焦急似寵溺的聲音。不遠處看癡的人連忙幾個跨步隱於暗處。
“哥哥!陪我抓蝴蝶好不好!兮兮想要蝴蝶!”楚戀歌扯著小嗓子嬌笑著,她來這異世已經四年了,四年來,哥哥如影隨形,陪吃陪玩陪聊陪睡,道是哥哥勝似親娘。而楚戀歌也如其名,戀哥,時時刻刻的依戀著哥哥,不知不覺間,有一種習慣無聲無息滲入骨髓。
楚戀歌哧溜一聲熟練的撲進來人的懷中,粉嫩藕手扯著來人的淡綠錦袍撒嬌。來人正是莫家二少莫孔。
莫孔如今已有十歲多: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慎時而有情。麵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騷,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緒,悉堆眼角。外貌出眾,俊美的不像一個男孩子。直率可愛中透出勃勃英氣,又有幾分女兒氣,但這並非柔弱無力,而是他過於善良的心靈醞釀出的獨特氣質,帶著生機和活力。
楚戀歌仰著小腦袋第N次陷入男色,如此莫孔,總是會讓她想到紅樓裏那個寶玉公子爺。
說及此,不得不說一下莫家大少,莫孔的雙生子哥哥莫憂。說是兄弟,誰人相信?若說弟弟莫孔是那紅樓小寶玉,那哥哥莫憂則像那多愁善感林黛玉。
沒錯,男生女相,偏生的一副美人病態:兩彎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弱柳美人,喜著紅裝,楚戀歌時常感歎:這一綠一紅、一男一“女”,當真是前後從同一個娘胎裏爬出來的?
楚戀歌甩甩頭,飛回現實。現實就是:莫孔外向,莫憂內向。
而楚戀歌則是個古靈精怪的淘氣包、闖禍精。話說楚戀歌在現代雖談不上豪門淑女範,可好歹文靜恬然,怎知到了這古代,文靜不再、恬然無影。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莫孔同化了--此乃楚戀歌自定義之脫罪詞。事實是:大樹底下好乘涼。現代有“我爸是李剛”,莫府有“我哥是莫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