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詭異的綠光(1 / 2)

我自幼體弱多病,再加上農村有種說法叫七活八不活,我恰恰是剛滿八個月的時候出生的,所以每次和同歲的小夥伴一起玩耍的時候,許秀才總是搖著頭嘴中喃喃的自言自語:“可憐這鬼娃子命苦,終究是活不過十歲的!”

果不其然,在我八歲那年,村裏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因此我也差點送了命。

記得那是一個初冬的早晨,還在酣睡的我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了。從暖和的被窩裏爬了起來,我裹緊了棉被趴在窗台上向外望著。

進來的是同村的王叔,滿頭大汗焦急的在和父親說著什麼。說完,父親急忙穿上了厚厚的棉大衣匆匆的跟王叔出去了。

媽媽說,王叔家的獨苗二蛋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早晨就找不見了。

我一愣,回憶起昨天下午的事來。

王叔家的二蛋和張叔家的狗剩兒和我同歲,都是地震那年出生的。也許是同病相憐,我和他們兩個最要好。常常相約出去一起玩耍。因為那時的生活條件差,也沒什麼娛樂項目,所以經常玩的就是藏貓貓。

記得那天我們玩的都很高興,盡管太陽快要落山了,我們幾個還意猶未盡,一同商量好了,再玩一場,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次輪到我找,他們藏。短短的十幾個數數過之後,我急忙回頭。模模糊糊的看見二蛋和狗剩兒兩個人是向著村外的一間破廟裏跑去的。所以我尋著他們的蹤跡,一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追了過去。

天色已經黑了,回頭望望,村裏已經有許多戶人家長上了燈。再向前看看那座破爛不堪的土廟,黑乎乎的一團,讓人心底下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所以我放緩了腳步,不敢再繼續向前走了。

這時,在那座土廟的破門樓裏伸出了一隻長長的手臂,在不停的向我招著手。

隔得老遠我也能準確的判斷,那隻手臂並不是二蛋或是狗剩兒其中任何一個人的。

脊背一陣發涼,我掉頭就跑。腳底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我重重的摔了一個狗啃屎。來不及拍打身上的灰塵,忍著疼痛我連滾帶爬的向著村口跑去。

可猛一抬頭,就見前麵不遠的地方,兩個熟悉的身影在向著村裏走著。

我認出那兩個人正是二蛋和狗剩兒。

我跑到他們身後,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因為看到了熟人,所以我的心一下子變得踏實了許多。之前的恐懼也一掃而空。

我站在二蛋的右側,調皮的伸手在他的左肩上輕輕拍了一下,本想給二蛋來個意外。

而這個意外卻給我當時幼小的心靈蒙上了一層重重的陰影。以至於在以後的幾年裏我都不敢自己一個人走夜路,不敢再在後麵拍人家肩膀。

因為在我拍到二蛋肩膀的一瞬間,王二蛋便轉過了頭。而那張臉卻是詭異的轉過了一百八十度之後正對著我的。更加可怕的是那雙眼睛,在黑乎乎的夜裏,我隻記得那雙眼睛是綠色的,還不時閃爍著賊亮賊亮的光,和山間土狼的眼睛是一模一樣的。

在我的記憶裏,有好多次在晚上隔著窗戶我看見過類似這種綠瑩瑩的光芒。而每次看到之後的第二天早晨,我家羊圈裏都會丟失一隻羊。父親說,那是被山間的土狼給叼去了。

“媽!”的一聲,管不了那麼多,我就撒腿跑向了自己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