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的，吝染失去了睡意，一夜無眠。
-----------第二天----------
“扣扣扣~”
伴隨著輕輕的敲門聲，碧雪歡快的聲音很是興奮:“阿染阿染，快點起來啦，太陽都要曬屁股啦！”
“……”
早在碧雪靠近時，吝染就已經睜開了雙眸，又聽著碧雪不厭其煩的重複著話，吝染頗為無奈的起身，去開門。
“怎麼了，有事麼？”聲音慵懶而沙啞，眸中很清澈，碧雪卻沒有從其中看到她自己的身影。
吝染別過去頭，不去看碧雪懵懂無措的眼神，他，無法言喻。
盡管有一種聲音一直在提醒著吝染要對碧雪好一些，不要傷害她，可他還是有一點不受控製，無法對碧雪再溫和一些。
“阿染，原來你早就醒了呀，嘻嘻，陪我出去逛逛行不行啊？”碧雪微微歪了歪頭，俏皮一笑。
長發落至肩上，應得白裏透紅的皮膚無不顯示著朝氣蓬勃，並且，少有的，碧雪換下了一身白色的長裙。
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句古文，“出淤泥而不染，涿清蓮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這句古文用來修飾碧雪此時此刻則是最恰當不過。
並且與吝染的衣袍略有些相似，都類似謫仙。
乍一看，有點像是情侶裝。
“……”吝染猶豫了片刻，才回答道:“我，還要工作。”
意思就是，不陪她去了唄。
碧雪拽住他的衣袖，“這個，我去跟三娘說一下，三娘人很好的~”
“……”
不知怎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碧雪昨天受到人類欺淩的場景，再度拒絕的話被卡在了喉嚨裏，不上不下。
千言萬語彙聚成了一個字:“好。”
聞言，碧雪笑得更加燦爛，眼睛大大的、忽閃忽閃的，撓得吝染的心癢癢的。
吝染隻覺眼前突然略過一個小姑娘的笑聲，縈繞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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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阿染，等碧雪好好修煉後，修成正果，碧雪就會一直賴著阿染，永遠也不要分開！”
“小雪可要好好修煉哦，不然，你阿染哥我這麼受歡迎，會被別的女妖給收走了呢。”溫文爾雅的聲音充滿著笑意。
“哼哼，阿染隻能是碧雪的！”
“嗯嗯，阿染隻能是小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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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阿染，你怎麼了？”額頭上忽而貼上了個微涼而又柔弱無骨的小手，焦慮的情緒化散開來。
“小雪……”
“碧雪在的，阿染不要擔心哦。”
“嗯。”吝染點點頭，沒有撫下碧雪的手，溫暖的笑容暖人心。
碧雪心中的琴弦被波動了一小下，心湖中央蕩開了一圈圈細小的波紋。
“如果阿染以後常常對碧雪笑就好了，之前阿染可是最溫暖的樹妖。”
“好，小雪喜歡吝染就天天笑給小雪看。”出人意料的，吝染接下了碧雪的話。
碧雪的眸子泉水般透明，偶爾間卻哀涼似星空下的斑駁陸離。
吝染的回應讓碧雪高興到了頭，吝染溫柔地說:“我先去洗漱，過一會兒後我們一起出去。”
吝染人都已經走遠了，碧雪還是呆在原地，傻傻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