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吝染回去後，碧雪早就迫不及待地撲了過來，“她有沒有對阿染動手動腳的啊？”
吝染扶額，“……沒有。”
碧雪怎麼聽出了一絲遲疑的味道？
“真沒有？”
“嗯嗯，真沒有。”
“好吧，相信你就是啦。”
紀席涼颼颼的-插-話，“怎麼，商議的可有結果了。”
吝染頭也沒抬，“嗯，我會幫這個忙，隻許一次而已。什麼時候他們會出現？”
“那好……”紀席爽朗一笑，“三日後，他們就會來攻打這裏了。到時候有你坐鎮，我心裏也就踏實多了。”
說到踏實，因為梧桐樹很正直，從不背叛和撒謊，比起其他的妖來，品行絕對是一等一的。
吝染沒再說話，眉宇間有些凝重。碧雪似乎被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凝重刺痛了眼睛，她握緊冰涼的雙手，良久，還是對吝染溫和地笑了:
“阿雪會陪著阿染。”想想還不夠貼切，又補充了一句，“無論何時。”
吝染沉默不語，他在碧雪身邊，扭頭去看她美麗的臉龐，那雙眼眸波瀾不驚，像安靜的海。
卻有幾絲陽光明媚在祥和的海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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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道士們果然講究誠信，說是什麼時候攻打夢國便是什麼時候攻打。
碧雪站在城牆上，上麵的風很大，吝染迎著風走向碧雪，一襲白衣被風吹起，鼓起了一朵將會盛開的花苞。
碧雪漆黑的長發在風中飛揚，纖長的睫毛上盈滿了太陽的光輝。
她聲音輕顫，充滿了擔憂:“阿染，你說，我們會贏麼？”
吝染環顧了周圍埋伏著的妖，眸底沒了笑意，他這樣自私地去幫助羅伊芙，為什麼還要牽扯進阿雪。
“阿雪。”吝染抓住碧雪微涼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就往回走，“我現在送你離開，記得往山林裏跑，我到時候就去找你。”
冷不伶仃地就被吝染拖著走了好遠，碧雪忙抱住城牆上凹凸的堞，堪堪止住了步伐。
“阿染就這麼不喜歡阿雪了麼？”聞言，吝染轉過身來。
“阿雪說過要永遠陪著阿染的，以前是，現在也是，就算阿染討厭阿雪，阿雪也會一直待在阿染身邊，哪裏都不去。”
心底，驀的有些心悸。
吝染歎了口氣，阿雪，這樣完美的你我怎麼能夠忍心……
“阿雪，忙完了這一次，我會跟你回去，但是首先你得安全，所以……”快走吧。
音落。
碧雪做在地上，執拗地不再起來，“阿染肯定是要回去的，但是我安不安全與我離不離開是兩碼事。”
“快些起來，地上涼。”
“我不，阿染同意我留下來再說。”
“……”吝染直接抱起碧雪，“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阿雪要待在我身後，知道麼。”
碧雪心裏一顫，背後是所有的妖最微弱的地方，真的就這麼放心交給她麼？
心底的某塊地方忽然塌了一塊。
吝染低頭看碧雪呆愣的樣子，以為風大，碧雪沒有聽進去他所說的話，於是又重複了一遍。
末了還問:“聽見了沒？”
碧雪洋裝不耐煩地樣子揮了揮手，“好了好了，聽見了，真是怕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