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後,所有城內的老弱病殘也都安全撤離。
那些道士也都彙集在一起,攻城。
滿天飄逸的都是鮮血的味道,整個豪華的城市籠罩了一層煙霧,悲涼千裏道,這,便是殺戮。
吝染負責後方,解決一切妄想進入城牆上的人,狠厲地招式是碧雪從未見過的。
也是,之前有吝染再那些人遲遲未對羅伊芙和紀炎棋動手,想必是因為吝染了。
碧雪右眼皮突突地跳著,心裏始終惴惴不安。
仿佛會有很大的麻煩將要到來。
城外東南方向上,沉重的烏雲密布,狂風大作。
果不其然。
一個消息從後方傳了過來,“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妖正被一大群道士給截住,大量的屠殺。”
碧雪本想去營救,可是吝染一句話也沒說就往那裏趕去。
一襲白衣恍惚了碧雪的眼眸,一眼萬年。
這些妖就算沒有了高手坐鎮,也還是很英勇,那些道士看樣子是堅持不了幾個回合。
碧雪終於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調虎離山之計。
他們事先知道了城內的妖肯定會被轉移,然後洋裝不知情,仍舊按他們計劃來攻城。
實際上他們的主力軍早就已經埋伏在那些老弱病殘的妖必經的路上,然後再來個一網打盡。
一支隊伍在前方攻打,那一支隊伍就從後方攻打,兩麵夾擊,很快就能攻城。
可謂是打了一盤的好棋。
但是問題來了,碧雪猜測到底會是誰走漏了風聲。
可眼下不容多想,碧雪腳尖一點,就去尋找吝染了。
這點計謀紀席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剛想要下達命令,卻被眼前的景象給牽扯住了。
“三娘……”
三娘被捆仙繩綁著,蒼白無力的臉上再也沒了嫵媚動人地笑意吟吟,取而代之的而是一片的冰冷。
三娘的身後是幾個亡命之徒,好幾把刀子從背後抵著三娘的心髒處,一個不留神就會毫不猶豫的-插-進去。
“小深,為了我投降吧。”小深是紀席的小名,到目前為止隻有三娘這樣子叫他。
三娘背對著那些亡命之徒,所以她對的嘴型說的另一句話他們並沒有聽見,而是單純的認為三娘就是在勸降。
紀席猛的捂住了心口,很疼很疼。
妖冶的臉上沒有了玩世不恭,而是凝重,三娘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三娘的嘴型他看懂了,三娘在說:動手吧。
紀席狂笑。
動手?!
你叫我如何下得了手!
三娘,你真的如幾百年前一樣冷酷無情。
那些亡命之徒被這紀席的狂笑給弄得是二丈摸不著頭腦。
這個妖是不是有病啊,人家老情人讓他投降,他居然狂笑。
瞬間,紀席就出現在了這些人的身後,幻化出的利爪讓那些人連驚呼都沒有發出來,就這麼斷送了性命。
“三娘,我早就不再是幾百年前的我了,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而傷害了你。”
三娘輕鬆的擺脫了牽製,這些被捆綁的假象自己還真是小菜一碟。
“但是你跟之前一樣的傻,我的實力會讓他們給捉住麼。嗬~”
“那你……”紀席不可置信地看著三娘的手穿破了他的心髒,三娘笑意吟吟地,眸底卻是那樣的溫柔。
“不被他們捉住,又怎麼騙你出來了呢。”
“乖,睡一覺就好了。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