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乃先帝之時的肱骨之臣,也是女皇的前輩。若是現在,在沒有什麼大錯的情況下割除其手中的權利,百朝文武怕是會對女皇的做法而寒了心。”
每當提及朝中之事,畫竹總是心有成竹,“女皇羽翼還未豐滿,暫時先得按兵不動。”
“畫竹,可多虧了有你!”
斑箬回過頭來,唇角綻開了一抹笑容,刹那間,天地都已黯然失色。
〖叮,畫竹對玩家好感值+10點,當前好感值為70點。〗
畫竹有那麼一瞬,似乎透過斑箬看到了一個人……
“該回神了。”畫竹回過神來,卻見一隻素手在眼前搖搖晃晃。
是斑箬。
“我……”
“我說了這麼多,你卻沒有在聽,罷了,你也是累了罷。”斑箬走下小木橋,夜色將她包籠,“夜深了,天涼了,你也回去休息罷。”
畫竹看著她一步一步地按照來的路漸漸地走遠,看著她一步一步與黑暗接近,一步一步地與黑暗融於一體。
夜色消瘦了斑箬孤獨的身影,而畫竹還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無所動容。
眸子裏灰暗一片,月光也淺淡了顏色。
斑箬一邊走實際上是一邊暗暗竊笑,畫竹啊,可真是對不住了,美人計自古以來就是俘獲男子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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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後,斑箬安排在司徒家的臥底終於來了消息,找到了在司徒老爺子的密室裏發現的密信——與北方邊疆地區的來往的信封。
司徒作為丞相,若是與鎮守在邊疆的將士們通信聯係慰問並無不妥。
但是,若聯係的不是將士,而是北國的話,那麼這嫌疑可是說不清了。不,那是證據確鑿了。
“畫竹,你可是認為這是個除去頂芽的好機會?”斑箬在上朝之前收到消息時,穿著朝服就召見了畫竹。
兩人一邊走一邊討論。
不可信之人早被安排在了眾人的身後,距離是剛好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內容。
“臣以為這不失為一大好時機,但念在司徒家多年來為這國家嘔心瀝血,沒有功勞也走苦勞的份上,不可做得太過。”
“本皇的想法未嚐不是如此,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
通過一個月的相處,畫竹對斑箬的好感值已經達到了80點,算是比較熟稔了,畫竹也是對斑箬的時而不正經也算是領略過幾次,並不覺得訝異。
早在收到消息時,斑箬就在第一時間令人擴散了出去,就怕無人知曉。
總有人來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在眾人心中種下一顆名為“懷疑”的種子,在他們心裏生根發芽,那麼搜查司徒府尋找證據不就有正當理由了麼。
而,一個皇帝身邊,總是會有那麼幾個視死如歸的忠臣來替皇帝衝鋒陷陣的,不然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策劃的大戲就算是白白的浪費了。
所以在太監喧“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之時,一名大臣從百官之中顫顫巍巍地站了出來,道:“陛下,臣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