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珠簾,斑箬掩藏起了然的神色,繼而說道:“說。”
“臣聽聞司徒丞相近日與邊疆地區的來往-日-趨頻繁……臣認為,這……實為大不妥啊!”
百官之中站著的司徒丞相聞言,嘴角扯出了一個不屑的弧度,似乎對這種說法不以為意。
斑箬揮揮手,道:“哎~,司徒作為老丞相替本皇分憂解難,慰問一下北方的將士是情有可原。愛卿多慮了。”
畫竹垂眸,身穿朝服立在百官之中,神情淡淡的,眸底波瀾不驚,靜靜地看著群官,不言不語。
“可是並非會空穴來風啊!若不是真的有這事情,有怎會讓人說去閑話,陛下,請明察!”
“嗬嗬,”司徒丞相站了出來,冷笑道,“老臣之心-日-月可鑒,再者謠言止於智者,商大夫,你可知?”
司徒丞相是何等的猖狂!
連陛下都不曾說什麼,竟然敢在陛下麵前放肆。
許多大臣平時便倍受司徒家族的欺壓,如今看到司徒還是如此,便都跳出來咬一口,有一番落井下石的味道。
司徒聽到這些彈劾他的話,淩厲的雙眼掃視了周圍一些落井下石的大臣一圈,其意不言而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斑箬頭疼般地揉了揉太陽穴,疲憊不堪地看著司徒丞相,“愛卿,諸位大臣的反應也都看到了,本皇該如何是好?”
司徒丞相直視斑箬,繼而鬆開隱藏在袖中的拳頭,“撲通”一聲跪在大殿之上,他的親信也都跪下。
隻聽司徒丞相沉聲道:“老臣是清白的,若不信,大可去老臣府邸來個徹底搜查!”
等的便是這句話!
斑箬無奈地揮揮衣袖,“愛卿起來罷,本皇自然信愛卿不會做這等賣國求榮之事。”
一聲落下,又有許多大臣下跪,直說要徹查到底。
司徒丞相仍時跪著,“不,陛下,若是陛下不徹查,不給大家一番說辭,老臣……願長跪不起!”
斑箬為難地看了看這兩波人馬,有氣無力地道:“那便依愛卿們罷!查,徹查到底!”
旁邊的太監忙不迭地喊,“退——朝!”
這不陰不陽的聲音把下了龍座的斑箬驚了個踉蹌,不過幸好周圍人各有心事,都沒有看到這一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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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這步棋,怕是輸了。”
畫竹執白子,在棋盤上的黑子之中斷了它的去路,縱觀全局,畫竹的白子已然將黑子給吃得死死的。
若要翻身,堪比登天還難。
斑箬挑眉,意味不明,“哦?你當真是如此以為?”
“女皇,”畫竹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淡淡地道,“女皇輸了的消息來了。”
“報——”
斑箬動作微頓,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