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她走累了,兩人便在石階上坐下來。
“你這米酒真藏得隱蔽。”陳秋娘說。
“得在此處,才能吸收日月精華,而又不被外界之濁氣侵蝕,曆久醇香,才是佳釀。”他說。
陳秋娘嘿嘿地笑,轉頭的瞬間,偷偷抹了淚。張賜卻忽然將她緊緊摟住,低聲說:“我不忘記來我們的約定。而是我不想在日落前找到那個故事。因為我真想一輩子為你做飯啊。”
陳秋娘隻覺得異常難過,將他緊緊抱住,笑著說:“別人會說你沒出息的。”
“這是我心底最大的願望。我自己歡喜就好,關他們什麼事。”他將她摟得更緊。直到離從甬道之上下來催促說天逸先生讓公子莫要誤了吉時,兩人才放開彼此,尷尬地整理整理衣衫,繼續前行。
走了幾步,張賜問:“你不問為何天逸先生在此麼?”
“郎君請來之人,定有郎君的道理。”她說。
張賜歎息一聲,說:“你就不怕,是我騙你。那柴瑜所言皆屬實麼?”
“這個時空,若你也欺騙了我。我又何必留戀?沒有了你,連可供回憶的都沒有。”她回答。
張賜卻有點惱,歎息道:“你卻就這般不信我?”
“那到了如今,你到底是怎樣打算的,卻不與我說一說?”她問。說實話,她希望是自己猜測的那樣,他是利用這裏的地形擺下陣法,喚醒玉靈,將她的生魂送回去。
張賜轉過來,神情難過,眼裏流出淚來,說:“雲兒,我沒辦法。”
“我沒明白,你說清楚些。”她瞧著他,在盈盈跳動的燭火裏,看著這一張英俊的臉。
“何須明白,莫要誤了吉時。小櫻,來日方長。”甬道那邊響起了蘇清苑的聲音。
“師父,你也來了啊。”陳秋娘很平靜地跟蘇清苑打招呼。
蘇清苑一襲灰色衣袍,長發綰結,手持木劍,儼然一位道者。他笑道:“瞧你這語氣,怕個中原因,你亦是知道了。”
“弟子愚鈍,隻能窺伺一二,卻不能觀全局,還望師父點撥。”陳秋娘說著,對蘇清苑深深鞠躬。
“你這丫頭,莫要這般生疏。你當日入了我門下,是我嫡傳弟子,也算是道門中人。你兩位師祖也來了。到底是不能讓你這道門之人遭了劫難。”蘇清苑歎息道。
“兩位師祖?可是天逸先生與臨邛道長?”陳秋娘問出心中疑問。
蘇清苑點頭,道:“正是二人。他二人雖年齡相差甚遠,卻是師兄弟。且你師祖亦是有奇遇之人,其間沉睡百年,爾後魂靈歸來,才又正式修行。”
“那晚輩在此多謝二位師祖以及師父為我奔走了。”陳秋娘又是深深鞠躬。
蘇清苑還沒說話,卻聽得前麵的酒窖內有人喊道:“星河,還不快將小櫻帶進來?”
“是。”蘇清苑十分恭敬地回答,便讓陳秋娘與張賜速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