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蔣生日記(6)(1 / 2)

想到前幾天偷聽到的‘魘’,莫非我真的被‘魘’纏住了?

‘魘’又是啥東西?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進來一個人,我一看,不就是那個拌嘴胡劉伯嘛!

看爺爺和劉伯熟絡的樣子,原來他們早就認識了,怪不得在殯儀館的時候,他主動和我們兄弟打招呼。

爺爺笑著對我揮了揮手,說道,“生娃,別胡思亂想了,回去休息吧,啊!”

我不情願的出了書房,雖然我想在門口偷聽什麼,但看著走廊上瞎燈黑火的,是在沒這個膽量,於是回房了。

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雖然從進停屍房開始,發生的事情終於和‘記憶’分道揚鑣,可那右胳膊和左腿的問題老是在我心裏縈繞不去,還有爺爺口中的‘魘’,對,清明幻河圖也是存在的,我偷聽到這圖,似乎死人才看的出來,我難道真的是死人?但這不可能的,怎麼會沒有人知道自己死了呢?估計是我理解錯了吧!哦,還有那本奇怪的《論誤》,還有,老爸回來這麼多天,每天都很晚回來,很少看見他。

萬事如麻,我雖然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麼,但卻抓不到那個頭緒。抬頭隱約看見窗外還有光亮,夠著頭看了一下,發現那是書房的燈光,人影幢幢,似乎有好幾個人的樣子。

隱約有爭吵,但那不是爺爺的聲音,反而有點像老爸的。但仔細聽來,卻又不止老爸一個人的聲音。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昨晚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伸了伸懶腰,感覺自己精神很飽滿。不愧是專業喊魂幾十年,效果童叟無欺啊。我心裏調侃了一下爺爺。

一番洗漱,吃完老媽煮的糖水荷包蛋,一看時間,都下午三四點了,怪不得我感覺精神飽滿呢,原來這是幾天來我睡的最久的一次。

我以為這幾天會發生點什麼事情,畢竟伯伯爸爸一起回來肯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應為他們工作性質的原因,我又不好打聽,就算打聽,估計他們也不會說什麼。

釣釣魚,逗逗小貓小狗,偶爾騙老媽說去同學家過夜,其實是跑去網吧通宵玩遊戲。日子就這麼過去了,並且也越來越恢複到以前的樣子,隻是,永遠少了一個人陪伴。

馬上就要開學了,這天吃完早飯,老媽從房出來,擦了擦手,微怒地說,“看你頭發長的。阿生,再不理發,估計你同桌都不認識你了。”

我跑到房間一看,確實有點長,眼睛耳朵被都完全遮住了,額頭的劉海,拉直了幾乎能扯到下巴。再想到漂亮的同桌如果真不認識我了,那可不行。

於是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恩了一聲。

老媽輕輕地摟著我,說道,“自從CY走了,你一直心事重重,魂不守舍,我又不敢說什麼,怕又讓你想到了什麼而傷心。好在,現在你好多了,別在牽掛CY了,打理一下自己,去理個精神點的發型吧,回來讓媽看看。”

看著她是真的擔心,我心裏有點內疚。

CY遺憾離去,是一個因素。但更重要地是那段‘記憶’,把我和我周邊的人弄的一驚一乍的。好在如今‘記憶’,已經和現實扯不上任何關係了,即使還有鬼壓床和‘魘’之類的迷惑,如果它們不來糾纏我,我何必揪著它們和自己過不去呢?

是該去換個發型,順便調整一下心情了。

下午太陽快落山了漸漸涼快的時候,我穿著雙拖鞋,吧嗒吧嗒地往村頭的理發店走去。整個村孩子都隻七八歲,平常我也懶得和他們玩,並且由於和CY在一起玩的時候,我們太調皮了,什麼扔鞭炮進豬圈把貓啊狗啊什麼的丟進雞窩之類的事情我們也沒少做,估計在別人看來,我們就是壞孩子的榜樣,所以平常鄰居們也不然自己的孩子跟著我們玩。而且對我們的態度也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