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花落9點鍾直接走出院門的計劃,我感覺十分不靠譜,並且還非常的危險,但看他當時說話的語氣,又不像是玩笑。
但我是不會大搖大擺地走出大門的。
吃過晚飯,感覺眼皮打架,迷迷糊糊看了看牆上的掛鍾,似乎才5點多,於是決定淺睡片刻。
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裏我好像坐著兒時的搖籃,被媽媽抱著翻山越嶺,中途時不時出來一些野熊鬣狗。媽媽身上的傷越來越多,動作越來越遲緩,漸漸的,我身上也有了被樹枝劃傷的傷痕,在她汗水和血跡的淹侵下,我不懂事地大聲哭了出來。
媽媽一個踉蹌,不小心把我摔了出去,失重感幾乎讓我的心髒停止跳動,驚懼之下,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你終於醒啦?”有個人長長噓了口氣。這是黃花落的聲音。
睜開眼睛,卻發現四周圍黑漆漆一片,一陣冷風吹來,我不由打了個寒顫,就著天空朦朧的星光,我發現這裏是野外。更不可思議的事情是,如今我正趴在黃花落的背上,他正背著我一步一步走著。
“也是,你醒了我還背你幹嘛。”黑暗中黃花落似乎明白了什麼,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隨著‘咚’的一聲,似乎有石子磕到了我屁股,緊接著一陣劇痛就傳了過來。
“我靠。”我趴在地上,雙手捂著劇痛的屁股罵道。
“起來,快走。”黃花落催促道。
“什麼情況?”我不明所以,趴在地上不起來。
“邊跑邊說。”他不由分說拉起我就跑。
“我們怎麼出來了?”看了看四周,確定這裏不是那個院子後,我疑惑道。
“下午,我在水箱裏下猛藥了。”黃花落抬頭看了看星星,然後微微調整方向繼續跑,我隻感覺手臂和小腿上火辣辣的疼,似乎被東西劃傷了。
“晚上9點我在院門外等半天,你還不出來,沒辦法,我就進去找你了。”他的氣息有點喘,道。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點茫然,跟著他一邊跑,一邊反問他。
“額,你當然不知道,因為我忘記告訴你下藥的事情,所以你也被藥暈了。沒辦法,就把你背了出來。”就著微弱的星光,我看到他扭頭嫌棄地看了看我。
“那我胳膊和腿怎麼火辣辣的疼,是不是你摔的。”我甩了甩手臂。
“鐵絲網就那麼大個洞,你又不像我身材這樣好,拖你出來的時候,劃傷的。”他輕描淡寫道。
“哦。”我無語地點點頭,但一想不對啊!一般拖人的時候,都是拉手臂,被劃傷也應該是腰腹部位。
“迷藥,飯後3小時,發作,持續40多分鍾。現在,馬上十點,估計,他們,已經在追的路上了。背著你這個累贅,嚴重,影響了我的速度。”他加快了腳步,一步一字地說道。尼瑪,這節奏好像說唱的。
之後,我們就一直在黑暗裏沉默地跑著,黃花落時不時停下來辨認一下方位,一路山我也沒問他究竟要去哪兒,還要跑多久。我想,他心裏自然有他的計劃,估計他告訴我,我也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