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謎采用了字形方位法,減損法和會意法三種法門。前句是說,如果“咖”字“東部”那個“口”出去了,餘下“叻”,是譯音字讀lè,指新加坡。因為我國僑民稱新加坡為石叻、叻埠,簡稱叻。後句是說,如果“咖”字“西部”那個“口”出去了,餘下“加”,加則是加拿大簡稱。多倫多乃加拿大第二大城市安大略省省會,華僑甚多,是全國金融、商業、工業和文化的重要中心之一。顯而易見,以“多倫多”扣“加”順理成章。本謎麵句對仗押韻,通過東西夾擊,分別扣合,從而將謎底牢牢鎖定,排除了一謎多底的隨意性,體現了燈謎扣合的嚴謹性。

一旦落後要挨打

謎底:旺

【趣解】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對一個國家和民族而言,何嚐不是如此?如果國家貧窮,民族羸弱,往往會遭到外族強國的欺淩和壓迫,以至侵略和蹂躪。這是一條古往今來被無數曆史事實證明的真理。

從成謎技巧來說,“一旦落後”暗示“旦”字中的“一”要落掉,餘下“日”;“打”本是動詞,意為打擊,今應別解為數量詞“一打”,亦即十二,而“十二”可合並為“王”。謎麵的“挨”應別解成“緊靠著”,這樣,“日”之“後”麵緊接一個“王”,不就是謎底“旺”字了嗎?本謎機巧之處在於將“打”字原來的動詞屬性偷梁換柱般地更改為數量詞,猜者如能識破此障眼法,此謎便可迎刃而解。

讓我們中華民族更緊密地團結起來,牢記國恥,發憤圖強,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使“落後就要挨打”的痛苦局麵一去不複返吧!

從來何處覓仙蹤

謎底:岢

【趣解】如果說《穆天子傳》裏的周穆王,《漢武內傳》裏的漢武帝,都是神話故事人物;那麼,《史記·秦始皇本紀》明明白白記載著秦始皇派徐福人海求仙是確有的事。當然,神話破滅了,求仙也是徒勞:“武帝愛神仙,燒金得紫煙;廄中皆肉馬,不解上青天。”“忽聞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緲問。”地道的海外奇談!“從來何處覓仙蹤”,一語點破迷津。

然而作為謎卻又另有一說:“從(視為兩個‘人’)字一來,便可在“何”的處所再覓得“仙”字的蹤跡。“可”加上單人旁,這便是“何”字;而單人旁一加,便和上半部的“山”組成一個“仙”字。隻是這兩個單人旁畢竟是想象中的,實際並不存在。就“岢”字而論,山並非虛無縹緲,可仙蹤隻能間“何處覓”了。如此成謎,自是異想天開。

廠要出頭全憑幹

謎底:岸

【趣解】謎麵儼然是企業家治廠的至理名言。當今的企業,置身於市場經濟的大潮之中,麵臨激烈的市場競爭,優勝劣汰,適者生存。因此,一個工廠要在同行業中出類拔萃,獨占鼇頭,就得全憑一個“幹”字,幹出適銷對路的產品,創出最大的經濟效益。

作者對字謎的增損離合技巧了如指掌,造語平而用意曲,天然巧成。不留痕跡,於不經意處巧設機關。“廠”要“出頭”(出字的頭部是“山”),再憑借一個“幹”字,便妙構成底字之“岸”。麵底絲絲入扣,水到渠成,於平易中見謎趣。由此可知,成謎無分雅俗,得趣為佳,天然為妙。

明月當空人盡仰

謎底:昂

【趣解】謎麵語意玲攏,想象幽美,中秋月色,分外光明,千門共見,萬戶同仰。杜甫有“今夜膵州月,閨中隻獨看”句;唐人王建有“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句;宋蘇軾有“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句。均麵對皎潔的清輝,或懷念遠人,或神馳千裏,或寄托意願。連《紅樓夢》裏的賈雨村也吟出“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借以抒其“不凡”的胸懷。

作者成謎,不從詩境上著意,而於字形處落筆。“明月當空”,“明”

是中心詞,“空”作無所有之釋,“明”而無“月”,此非“日”而何!”“人盡仰”,“仰”是中心詞,“盡”為完了之解,“仰”而沒“人”(亻)”,乃餘“印”而已。“日”、“印”組合一起,謎底“昂”字自出。

此謎底麵相扣,極見工整妥帖。題文字字落實,無一閑字,底字綴玉鑲金,結構緊密。刻畫有致,便見自然。

度此春秋可避秦

謎底:炅

【趣解】讀此謎麵,便使人想到謝枋得《慶全庵桃花》詩:“尋得桃源好避秦,桃紅又是一年春。”麵句當是說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但作者另辟蹊徑,以典布疑,扣底卻完全拋開原意,隻抓住“春秋”、“秦”三個字上作文章。將底麵溶為一體。“春秋”二字可分為“夫、日、禾、火”四個字素,若避開“秦”字二個字素“、禾”隻剩下“日、火”,於是可構成謎底“炅”字。至此謎麵隻釋為“忖度此(炅)字,必是春秋二字避去秦字而成”,全謎分析清楚,字部顯明,而撰麵更顯生動巧妙。

心兒牽目兒注兩字相思織就

謎底:果

【趣解】吟哦謎麵詞句,仿佛是在讀一段元曲小令。本謎表麵似乎是在描述一對心心相印的情侶,此時正在脈脈含情地互相對視,並熱切地互相傾訴各自的相思情懷。其實,作者在裏麵使用了一種增添法門而成謎。謎麵實際上是在暗示:謎底之字,如果增添上一個“心”,一個“目”,便可變成“相思”兩字。那麼,這個字就非“果”莫屬了。謎麵句中的“牽”也好,“注”也好,無非是暗示要將“心”與“目”與謎底“果”字有機地交織起來,從而構成“相思”二字。作者高明之處,就在於將此增添手法做得十分隱蔽而自然,表現得婉轉而含蓄。正如南朝梁文學批評家劉勰在《文心雕龍·諧隱》中所說:“義欲婉而正,辭欲隱而顯”,而這也是製作燈謎時必須要遵循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