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母親開完了盛大的蟠桃會。三月十五就是我成婚的日子。
整個國度都處在歡快之中。天空的彩虹顏色都純重了,樹上的小鳥叫聲更清脆了。花兒似乎增長了許多光芒。房頂上撒滿道道銀光。
母親一直陪著我梳妝打扮。
鐺、鐺、鐺,三聲鍾聲響起,母親從懷裏掏出一顆夜明珠放在一個準備好的簪扣上,往裏一按就哢上去了。隨後放到我的手中。
這麼珍貴的稀世之寶給我,要把它放在哪裏呢?要不把它插到發髻上,剛要把手抬起來,母親說“那是送給新郎的。兩個人交換禮物的時候,要把夜明珠扣在新郎的帽子上。”“那他會送我什麼?”母親笑著看著我說:“到時候就知道了。也許也是一件稀世之寶。”
咚、咚、咚,又是三聲鼓聲,父親穿著同往常不一樣的官服,沒有了黃色,那黃色的位置被藍色所替代。手裏挽著一條綠絲帶來到我的麵前,搭到了我的肩上。同母親一起挽著我的手走出了我的閨房。“以後不會再回來了,因為它會被封存起來,等到下一世的仙女老五出世,才會啟動。”父親這麼說。
要走了連房間都不能用了,不讓回娘家呀!
早知道這些把我那些心愛的布偶都帶上,還有那個大簸箕。唉!也沒事先告訴我。
身後跟隨著許多仙女,她們的衣服、頭型、就連發飾都是一樣的,是誰變化的吧!
在她們的簇擁下,我們來到了綠地上,綠地上多了幾根柱子,柱子上飄著五顏六色的彩帶,地上還鋪了一條長長的龍鳳呈祥的地毯。
沒有看見新郎。
鐺、鐺、鐺、鐺,鍾聲想起,接著是鼓聲,咚、咚、咚、咚,跟著是禮炮。
當第一聲禮炮想起的那一刻,那位天王就從地毯的那一端走了過來。
他叫什麼名字,應該告訴過我,我怎麼沒有記憶。
天王的身後跟隨的不是天兵,而是羅漢,他們的衣服可沒有我的仙女整齊,分好幾類,頭冠也不一樣。大概是身份和學識不同吧!
天空降下了銀絲,紅絲還有金絲,仿佛進入了童話世界。
28聲禮炮過後,我們在地毯中間相會。父親母親把我交給了他,坐到了禮賓席上。
他把一縷彩帶,披到了我的肩上,微風拂起彩帶飛舞起來,像嫦娥。感覺到身體裏散發出道道光芒。
在這裏陶醉。
是誰在身後捅了我一下,打破了我的‘世界’。
要交換禮物了嗎?
趕緊把手中的夜明珠,遞給了新郎,可他沒接收,我尷尬的把手收了回來。
他在笑。從一個盒子裏拿出了一隻手鐲,是綠色的,抓起我的手套了上去。
我不喜歡這類東西,戴在手腕上,礙事。
他卻屈膝矮了下來,意思是讓我把夜明珠扣到他的帽子上。
看看天,太陽直直的照著我們。舉起了夜明珠,夜明珠光芒四射。
又是28聲禮炮。
典禮才正式開始。
琴箏布滿了綠地,一邊是仙女,一邊是羅漢,難道羅漢也會彈琴。
琴聲響起,百鳥齊飛。
我們手拉著手,來到了祭壇。這時才感覺到神聖。
祭壇是圓形的,像北京的天壇,一共有九十九級台階。上麵是一個顏色一個圈,紫色、綠色、紅色、橙色、藍色、白色、中間是黃色。
陽光更加燦爛,一點風都沒有了。
站到了黃色的圓圈裏,仿佛進入了時光隧道,有些上次逃出城牆的感覺。
緊緊的抓著他的手。
箏曲停止了。
吹起了長號。
一位祭官身著黃袍,頭戴紅帽,手中拿著一個禪杖,和唐僧那個差不多,隻是顏色是紅的。
他拉我跪了下來,連墊子都沒有,有點硬。
一敬天,祭官舉起了禪杖,禪杖像閃電一樣。
跟著他,磕了九個頭。
二敬父母,禪仗是平舉著的,沒有了閃電。
他的父母在那?一直都沒有出現。我們給我自己的父母磕了九個頭。
三敬法界眾生,禪杖是向下的,有一點點閃光。又磕了九個頭。
我要站起來,被他拽住了。還沒完嗎?
箏曲又一次奏起。
金絲、銀絲、紅絲又一次落了下來。
夫妻對拜
誰先拜誰呀!他也沒動靜,祭官示意我先拜,三下。我這三下頭都沒碰著地。
箏曲的節奏加快,祭官讓我再拜三下,還是碰地吧!
他鄭重的向我禮拜,這時才好好的看看他。
沒有了第一次見麵的那種威風和霸氣。多了許多俊秀,還算得上美男子。心中的愛意啟動。
禮畢。曲停。
終於可以站起來了。
28聲禮炮響起。手中多了28朵玫瑰花,我的是白色的,他的是紅色的。
走下祭壇,琴箏也不見了,仙女和羅漢圍了上來,他把花拋了出去,我也學他的樣子,真是夫唱婦隨。
他們都去搶花,我們身邊停了一輛馬車,是八匹馬的。車夫下來,我們上去。“要去哪?”“我帶你去喜馬拉雅山采雪蓮。”
欣喜若狂。
馬車帶著我們飛出了綠地,來到了珠穆朗瑪,白雲繚繞著珠穆朗瑪峰,珠穆朗瑪釋放著地球的能量,白雪反射著太陽的光芒。他們交融起來,是如此的柔和、自然。
車在山上滑行,馬也停下了腳步,跪著往下滑。看到了雪蓮,好幾朵,是從岩石縫裏鑽出來的。他隻采了一朵,插到了我的發髻上。
“回去請玉皇大帝把它變成水晶的。”他說。
“就要回去了。”
馬車已經調轉了方向,往山上跑去。
這麼快就回來了,這馬車真好,我要有一輛多好,可以隨便的出入,不費力氣。
綠地上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沒有比我小的孩子。
父親身邊放著一壇果酒,新郎取下雪蓮獻給父親。像變魔術一樣,父親把手中的雪蓮變成了水晶的,還給了新郎。
接下來我們要把這壇酒敬給賓客。要是一勺一勺的,一個月也斟不完。
每一桌的酒杯都落成了塔形,新郎拿著一個大勺子,一勺整個一桌三十三位的酒從上到下就全斟滿了。
很快酒斟完了。
父親托起酒杯,向所有來賓敬酒。先幹為敬。
這麼多山珍美味,隻有看著不讓我們倆個吃。
坐到了特意為我們準備的小桌子旁,隻放了一個大碗和兩個小碗,裏麵什麼也沒有。
不會讓我們吃碗吧!
母親從一個葫蘆裏倒出了桃汁,倒到了中間的大碗裏,“這是敬天的。”,然後把葫蘆放在了新郎那麵。新郎自己倒了一碗,母親又把葫蘆放在了我的這一邊,我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碗。母親看我笑了一下,要互相交換,看你怎麼把它端起來。“那就換個位子吧。”“那可不行。他端著你喝,你端著他喝,考驗你們是否默契。”
怎麼辦?我先喝了一口,想著就做了,桃汁真甜。
還好桃汁沒有灑。
這桃汁應該是母親親手做的。
歡呼聲響起,笛聲從天邊傳來。
是誰駕著彩雲來參加我的婚禮!
父親、母親、和所有的賓客都起身迎接。
月下老和幾位童子降落在祭壇上,我們都向他老人家鞠躬。老人家麵帶微笑,真是慈祥。
一揮袖,一根紅線閃了出來,一頭係到了我的手腕上,另一頭係到了新郎的手腕上。這就是月下老的紅線啊!
母親迎了上去,請月下老入席。
“紅線就這樣係著,我們可怎麼行動。”月下老又是一揮袖,紅線不見了。我感覺這條紅線在虛空中,牽著我們兩個。
“我們到點是不是姻緣呢。”跑去問月下老,月下老眯著眼睛瞧著我說:“孩子你太簡單,什麼事情都不去想,也不願意去做,歪打正著撞到了你的姻緣,不過你可不能欺負他呀!”“您怎麼知道我會欺負他?”
“唉!您怎麼這樣看我。”
“紅線是在你們出世的時候就有的,隨著年齡的增長,它也會長長,你們就會有機緣相遇,遇到了,結合了,紅線就係到了一起,我隻是給你們顯個相而已。”
是這麼回事。
“以後有時間,上天找我,我再給你好好講講。”
“行!我很希望去您那,您太了解我了。”
婚禮繼續,不知道還有沒有節目,我都餓了。
祭壇上變成了舞台。
舞女跟著音樂起舞。
我卻跟著新郎離開了,去他為我準備的新家。房子是正方形的,裏麵有四個房間,每個房間都和我之前的一樣大,房間裏到處都是紅色,隻有少少的綠色,這點綠色就是植物。
哈哈,這裏有吃的,還是思文一點好。
他示意我坐下,我才坐下,這不是我以前的性格。看來結婚是要有所改變的。
還有酒,我可從來沒喝過這東西。
他斟好了酒,舉起酒杯說了第一句話:“謝謝你成為我的妻子。”我不知怎樣回答他,隻是笑了笑。
“我也要喝嗎?”。
“這酒怎麼這麼苦,不喝了,我沒記住你的名字。”
“你怎麼那麼笨,我叫哈米特。”“這名字很難記。”
“哈米特”“哈米特”“哈米特”一直念著。
“蓮兒快點,你不餓了嗎?”這樣叫我還很親切。
“哈米特,這樣叫你行嗎?”
“當然可以,不過在其他地方不可以的,隻有在家裏。”
“我那次去人世間,是你把我抓回來的吧!”
沒有回答我。
“那你不怕我還去。”
“你想去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好做你的守護者,要不然,不知道你能不能有本事回來。”
“那好說定了,我一定要去。上次時間太短,還沒看明白人世間的婚禮。”
“父親要是阻止怎麼辦。”
“不會的,你都結婚了,他不會再管你了。”
“那誰管我呀!”“我呀!”
哈米特到挺風趣。
“婚禮就這樣結束了?”
“一直會到午夜,我們就不再去了。”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是天王,見過很多次婚禮,不過我們這場麵是超大的,就連月下老都親自來了。”
“哈米特,你的父母呢?”
“不知道,可能在人世間輪回。”
“怎麼能不知道。”
“我是從人世間,死後,來到這裏的。”
“別說了有些恐怖。”
吃完了。
“桌子誰收拾呀,沒有侍從嗎?”
“沒有,我級別不夠。你來收拾。”
“我!我沒幹過。”
“我交你做。”
他還成了我老師。
天黑了下來。
跟著哈米特來到最裏麵的房間。
哈米特說:“這是你的新房間,希望你能睡個好覺。我就在外邊這間。”
“哈米特,不用洗洗嗎?”
哈米特說:“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呀!明天再洗。”
真的,我怎麼和孩子似的,沒一樣明白的,母親也沒事先告訴我。
哈米特幫我把床放好,離開了我的房間時,摸摸我的臉說:“傻丫頭睡吧!明天見!”
我的臉又紅了。
從來沒有離開過家,有點想母親了。
躺著床上也睡不著,衣服也沒換,隻是把頭飾拿了下來。舉辦婚禮那邊那邊還是燈火通明。不知道哈米特睡了嗎?要想出去隻能通過他的房間,窗戶還挺高,也沒有能踩得東西。
翻來覆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早上太陽已經老高了,母親來到我的房間把我叫醒,還以為在做夢。
“母親您怎麼這麼早,一夜沒睡吧!”
“啊!睡了一會,我們來是給你送嫁妝的。”
“母親我昨晚都沒換衣服,為什麼不先拿來呢?”
“這是有講究的,頭一天要把女兒送給女婿,考驗他對你的心態,如果對你沒有愛的感覺,我們是要把女兒接回家的。”
“哈米特對我還可以吧!母親。”
“他的起心動念即真誠又坦然,並且很守規矩,我們在很遠的地方能察覺到。”
“母親那不守規矩會是怎麼樣?
“我們這個國度規矩是都能守住的,那是世代傳承下來的。可起心動念就不一樣了,有的帶著**和占有,女兒是不會嫁給他的,並且他不會再有妻子的。”
“是這樣!您怎麼不早告訴我哪?”
“母親!我的嫁妝在那?快讓我看看。’
侍女把一件件衣服掛到衣櫃裏,全都是新的。還有一個大首飾盒。兩個侍女台著一個大箱子放到了屋角。
這裏麵裝的是什麼?
我好奇的打開了箱子。這算什麼?出來沒見過。
母親上前來告訴我:“這是娟,是用來寫字的,你要開始學習寫字、讀書。下麵是書,你把這些書學會了,你才能真正成為哈米特的妻子。”
結婚這麼難,還要學寫字、讀書,難怪姐姐們沒有一個選擇結婚的。
哈米特走了進來,他向母親行了大禮,向我也行了小禮。
母親一隻手拉著他,一隻手拽著我來到了他的房間。
嫁妝也有他的,侍女拿走了他以前的衣服,全都換成了新的衣服。
母親親手送給哈米特一把寶劍,好像和哥哥那把寶劍差不多,很小。
哈米特謝過母親。
母親對哈米特說:“蓮兒就交給你了,明天她的老師會來,你也要幫助管教他呀!”
“母親您說什麼?明天就開始學習。還是讓我多睡幾天覺吧!我很不習慣。”
母親說:“時間都讓你給耽擱了,禮儀沒學成,一些規矩就學不到,所以婚禮上什麼都不知道,你都沒體會到其中的奧妙。”
“什麼?還有奧妙。”
“哈米特做的很好。”母親誇了他。
“三個月後你再回家。”母親很嚴肅的對我說。
“三個月!那我會想你們的。”
“我會時常來看你。”
“那妹妹們能來嗎?”
“不行,你回去再看他們吧!”
母親起身要走。
哈米特趕緊把一塊紅色錦緞交給母親。
這又是什麼意思,母親送我們這麼多嫁妝,哈米特隻送給母親一塊錦緞。
母親把這塊錦緞披到了肩上,很是欣喜。
送別母親。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床還沒有收,一頭就載到了床上,想著再美美的睡上一覺。
哈米特抱來一床綠色的被子,收走了我昨天蓋的紅色被子。
“哈米特我喜歡紅色的,給我拿回來。”
“不行紅色是我的,綠色的才是你的。”
怎麼這麼多講究。
“新娘子在新婚頭一天要蓋丈夫的被子,第二天才能蓋自己的,這是傳統。”
“那這個綠被你蓋過了?”
“沒有,從來沒有蓋過,是嶄新的。”
“啊!換就換吧!”
“你不吃了。”
“有吃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