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要現做。”
“誰做呀?”
“我們一起做。”
“那我還是不吃了。”
這一覺睡的還真香。
走出來沒有看見哈米特,餐廳的桌子上已經有了食物,要不要吃點,可還沒洗漱那,能不能洗?上哪洗呀!
坐在廳裏的椅子上發呆。
很久哈米特才回來。
看到他好像看到了水。
“我上哪洗呀!你這怎麼沒有浴室。”
“現做還沒有,要過幾天才能建好。我帶你到人世間洗洗吧!”
“我先吃點東西再去,有點餓了。”我又興奮起來。
那輛馬車就在我們的門口,出門就上了車,哈米特幫我拿了一件鬥篷。
出入對於哈米特來說太簡單了,哥哥們都沒有他這樣的特權。
衝出了城牆,又一次來的了珠穆朗瑪,沒有停留一直向東奔去,這時已經是下午了。
陽光照在大地上,熱氣騰騰,一股股熱浪迎麵撲來。
高山、大樹,還有大河、瀑布。我們看到一個大的水麵,馬車停在了岸邊。
“在這洗,也太大了吧!”我對哈米特喊。
“這個湖應該叫鄱陽湖,你看還有許多大鳥在水麵上浮遊。”
有點不敢下水。
哈米特拉著我的手,一步一步的向湖裏走去。水暖暖的,還有水草時常掛住我,泡在這麼大的水裏,自己顯得那麼渺小。
哈米特放開我的手,他會遊泳,我也學他的樣子,在水裏亂撲騰。
哈米特回頭看著我。
撲騰累了我就浮在水麵上,漂著,一隻小魚遊到我身邊咬了我一下,癢癢的。
哈米特遊了過來,要教我遊泳。
“太累了,我可不學。”
遠處有一隻小船,上麵有一個人把一張大網灑向湖裏。
“哈米特,他在做什麼?”
“捕魚。”
“咱們去搗亂,不讓他捕到魚。”
“不行,那是他們的食物,捕不到魚就沒有吃的。”
“啊!那就算了吧!”
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問哈米特:“我們能看見他們,他們好像看不見我們,這是為什麼?”
哈米特笑出了聲。
“傻丫頭,這你都不知道。我們所處的空間不同,人類在三維空間,兒我們處在四維空間。人類的眼睛隻能看到三維空間的事物,他們也有一隻眼睛,那就是慧眼,也可以看到我們,隻是被蒙蔽住了。”
“原來是這回事!”
“還有身體的物質形態不同,人類有肉身,而我們沒有。”
“我去摸摸他行嗎?”
“不行。”
“為什麼呢?”
“不行就是不行,你非要摸,就摸摸那些小魚和天鵝吧!也差不多,隻是人和動物的區別。”
哈米特的語氣很重,還是聽他的吧!
天鵝是毛毛的,魚是硬硬的,人應該是那種感覺呢?心裏還在捉摸。
“我們上岸吧,太陽下山了,衣服就曬不幹了。”哈米特把我拖上了岸
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藍藍的,不時地有鳥飛過。
衣服幹了,哈米特把鬥篷給我披上,要回家了。
我還是想著摸摸人的身體是什麼樣子。
哈米特看出我的心思。
“那好吧!咱們去找一位女性。”
“為什麼能摸女性,不能摸男性。”
“因為你們都是女性,男性和女性不能隨便接觸的,更不可以觸摸。”
“那你還拉著我的手。”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是一家人,是一個整體。”
馬車來到一個小村莊,前麵有個小女孩,去摸摸她吧!
一接觸到她的小手,有一種微微的吸力,和上次要投胎的吸力不一樣。沒有摸雲彩那麼柔軟,但有種力量。跟著小女孩走了幾步,還想根深的了解人身,可哈米特製止了我。
“回去吧!”
坐在馬車上和哈米特聊天。
“人世間和我們那麼相像,而你也來自於人世間,這到底是什麼關係嗎?”
哈米特說:“你慢慢的就會明白了。”
“我們什麼時候再來。”
“想來就來,不過要做好該做的事哦!”哈米特這樣說。
哈哈!結婚也挺好的,不用老呆在自己的國度。
“對了,哈米特,月下老說讓我上天看他那,你什麼時間帶我去。”
“看來我們這個世界放不下你了,還想去哪,我好有個思想準備。”
他樓了我一下,這是第一次樓我。
還想讓他摟著我,也不說話了,離他近了一點,他也沒反映。
回來了,哈米特和我一起進了房間,看見那個大箱子。“這是你要學的東西?”
“是的,從明天開始我是不是要有個書房。”
“不用,就在廳裏吧!要先教你寫字。”他又認真起來。
大箱子被他抬到了廳裏。
沒有事情做,換好了衣服,又想著睡覺。床很容易就被我打開了。剛要上床,哈米特又進來了。這才發現,我的房間沒有門,他可以隨便進來。
“蓮兒,你是個大懶蟲呀!才什麼時候,你就要睡覺,過一會我們要回去看你的家人。我去準備禮物,你先換好衣服,穿綠色的吧!”
我還是趴在床上眯了一會,怎麼這麼累呀!
又是一個大箱子,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麼?放在了馬車上。
父親和母親在大殿等著我們。
叩見了父親母親。
父親的笑容和母親的歡喜,使我從心底產生一種幸福的快樂。
想起來了,母親不說讓我三個月後才能回家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我去找倆個妹妹,順道看看我的房間還能不能進去,好拿點東西。
妹妹們在房間裏玩,看見我都用很奇怪的眼神。“怎麼了,我認識我了。”
“姐姐,結婚是怎麼一回事呀?”
“我還沒搞懂那。”
和她們倆玩了一會,跑回自己的房間。房間真的被封住了,門也推不開。
天已經黑了,回到大殿,母親讓我們回去。
走在路上,星星一閃一閃的。“馬車怎麼沒有了。”
它們自己回去休息了,我們走一走不是很好!哈米特拉著我的手。
時間過得真快,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明天迎接我的會是什麼。管他明天,今天過得很開心、快樂就行了。
“哈米特,結婚意味著我們要生活在一起是嗎?像父親母親那樣。”
“是的。”
“我們還會有孩子嗎?”
“有。”
回答簡單的可憐。
“哈米特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很好,可以時常出去玩。”
“因為我是天王,去人世間是我的工作,有這個特權。”
“羅漢就不能出入嗎?”
“羅漢在沒有職位之前是不能去人世間的。”
“多虧我砸中了你,要不然沒機會去人世間了。我特別願意去人世間玩,不用顧忌太多,因為他們看不見我們。”
“那你就錯了。和人一起生活的還有靈魂,他們能看到我們,他們就歸我們管。”
“我怎麼沒看到過他們?”
他沒有回答我,是不是覺得我很麻煩。
新家就在眼前,他送我到了房間,說要出去,我沒再問。
拍拍我的肩說:“先睡吧,我一個時辰就回來。”
哈米特走了。
我好奇,偷偷的跟到了門口,他上了馬車,一會就看不見了。
還是乖乖的回去睡覺吧!
天空飄起了雪花,我的床邊多了一個琴箏,琴的板麵是象牙白色,琴弦是紅、藍、綠、黃、紫五種顏色。
我抱著它走出了房間,哈米特的房間已經整理好了,是不是沒回來過?
那琴又是誰送的那?
雪花越飄越大,天空漸漸的亮了起來。
用手指輕輕的撥動了琴弦,雪花仿佛聽到了琴聲,琴的聲音好像進入了身體裏,和體液融合到了一起。
正陶醉這美妙的弦樂之中。
馬車停到了門外,哈米特和一位帶著冒官的臣者,感覺到他的官位很高,肯定是我的老師。
放回琴箏,趕緊出來迎接。
禮過。
哈米特說:“這位是文書院的學士,你的紅炎老師。”
紅炎老師年齡比我大不了多些,可那氣質有一種書香味。
請老師坐下,哈米特把我拉回我的房間。
“趕緊換好淡雅的衣服,我去給你取水。”
從衣櫃裏找到一件藕荷色的衣服,洗過臉,梳理了一下發髻,這一過程很快。
哈米特說:“我明天把你的時間表貼到衣櫃上。”
哈米特把娟和筆、墨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坐到了後麵。老師開始上課。
老師拿起筆在娟上輕鬆的隻寫了五個筆畫說:“冰山雪蓮,這是字的音符,是要用心寫的,這五個音符是字的靈魂。”
頭一次這樣稱呼我,感覺硬硬的。
字也有靈魂?
冷靜的坐在椅子上,拿起筆。老師說姿勢不對,讓我看他是怎麼拿的。
我是很靈巧的,馬上就掌握了。可那筆畫就費勁了。
我都覺得自己心笨,可紅炎老師不急不慢的講給我心的能量:“心是整個身體的合工廠,是把食物的能量和外界的能量分散給身體的每個部位。”
“食物的能量包括微量元素和精氣。”
“外界的能量是太陽的光芒和地球磁場釋放出的波動。”
我有點暈,怎麼寫字還和這些東西有關。
哈米特坐在那,進入了禪定狀態,也不看我們。
雪還在下,人世間下雪是什麼樣子的,我的心飛走了,我還在練,老師還在講,哈米特還坐在那。
突然心裏有一個聲音:“做好自己應該做的。”這聲音是哪來的,哈米特還坐在那。
把心收回來了,終於把這五個筆畫寫像了。可老師說:“沒寫出力量。”
“力量裏麵包括能量,要把身體裏的能量傳達到字上。”
看來我寫不好是不會下課的。
試著入會定,心像水一樣平靜。
寫出來的字有一些浮動,字活了,紅炎老師也沒露出笑臉。還是再用心一點吧。
一張一張的娟寫完,都快有被子厚了。
這時哈米特起身,老師終於笑了。
哈米特送老師回去,我又寫了幾張。
今天還沒有吃東西,有點餓了,餐廳裏沒有吃的,哈米特還不回來。
回屋抱起了琴箏,彈了起來,沒有曲調亂彈,都覺得好聽,雪花變小了,傳來了陣陣香氣,哈米特捧著一束蘭花進來。“喜歡嗎?”
“還行,可夠香的。”
“我說的是琴箏。”
“喜歡,非常喜歡,就是不會彈。”
“慢慢的就會彈了。”
“我們不用吃東西了?”
“吃這個。”
“蘭花,太簡單了吧!”
“我們一起做。”
花做成了湯,葉子做成了菜,哈米特拿出了幾個桃子。
“哪來的桃子,我剛才什麼也沒找著。”
“是母親叫侍女送過來的。”
“吃過,我要睡一覺,太累了。”
哈米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繼續吃他的。
收拾好,我就做我想做的。
“你也太懶了吧!會不會變成小豬!”
沒理他,我睡我的。
醒來的時候是半夜,雪已經停了。
再也睡不著了,索性抱著被來到哈米特的房間,他睡得還很沉,那我也把他推醒了,讓他和我說話。他倒好把我提了回自己的房間,放在了床上。和那次被抓回的感覺一樣,一定是他幹的。
呆了一會,不是滋味。
這回是把他踹醒的,質問他。
他承認了,說:“玉皇大帝派我們抓你們回來,又不能碰到你的身體,他們都不去抓你,那隻有我去了。和你看了好長時間的婚禮,你都沒察覺到我。”
“那你就那麼的把我給提了回來,你今天還用這招,以後不許這樣對我。”跟他大喊。
哈米特沒再說話,把我摟在了胸前,暖暖的。
老師還是由哈米特接來,送回去,並和我一起上課。十天過去了字會寫了很多,娟快用沒了。哈米特把寫過的娟放到太陽下曬一曬,再放到水裏洗,字就沒有了。
哈米特做事很認真。
學習真累,一天也沒停過。母親也沒來看過我。哈米特要帶我去看黃河。沒有了以往的興致。
我們的國度從來不下雨。這一天,天氣晴朗,哈米特準備好要去看黃河。
馬車上多了大哥,要和我們一起去。
到了珠穆朗瑪峰,順著北坡往下劃,在群山之上,一上一下來到了黃河的源頭。
順著大河向東。
黃河像滾滾的濃雲,隻是它是黃色的,周圍的土地也是黃色的。人煙稀少,黃河不是母親河嗎?
可支流要淑女一些,人類的味道也多一些。
一直來到黃河的入海口,海水是藍色的,河水是黃色的。好比一個特大的海龜趴在那。
我們下了馬車來到沙灘上,細細的沙子帶些泥。
哥哥要離開我們。
我問他:“去哪?”
“大姐要回家了,我去接她。”
“我也要去,我知道她在哪。”這時我才有了興致。
“會很晚的,還是回去吧!”
“哈米特,我們留下來,和姐姐一起回去,好嗎?”
“你這個懶蟲,怕你挺不住。明天還要上課。”
“不行,就去接姐姐。”
哈米特拿我沒辦法。一起接姐姐去了。
姐姐的院子,多了些陰氣。馬車停在遠處,我們都坐在牆頭上,沒有看見姐姐。
天慢慢的黑了,月亮彎彎的,星星小小的,沒有動靜。姐姐怎麼還沒出來?
一些人爬到了房頂上。
哈米特小聲的告訴我:“那些看似像人的是靈魂,也就是人所說的鬼。”
“那他們來幹什麼?”
“人要死了,靈魂要出竅,他們要帶靈魂去他們的世界。”
“你指的是姐姐嗎?”
“是。”
“死了,姐姐才能回來?快把他們趕走。”
“再等等吧!”哥哥說。
已經是後半夜了,房子裏有些騷動。
“我們進去看看吧!”我說。
哈米特看著我說:“你敢嗎?”
“有你們我怕什麼?”
“不要出聲。”我們輕輕的來到屋子裏。
那位長者躺在床上,蒼老了許多,邊上站著他的家人。
呼吸突然停止了,家人開始哭泣。
大姐的靈魂從肉體的穴道鑽了出來,是那麼的艱難。一個、一個魂魄在肉體的上空盤旋,凝聚,沒有人碰他,隻是哭。
靈魂全都歸位了,大姐的樣子顯現了。我要上前抱抱大姐,被大哥拉住了。“不行,還沒恢複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