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趙敬斜睨著眼看了看與自己騎馬同行身穿銀色盔甲的冰塊臉林躍,眼中閃過一絲明顯不悅的目光。
身為定山侯座下四大統領之一,林躍一直以來都是以公正嚴明忠直著稱。更因為林躍此人對定山侯王震天十分忠心,而且其本人更是有著煉氣後期巔峰實力的強大修為,是以一直以來,林躍此人雖然很是讓許多定山城的諸多上層人士不喜,但卻並沒有人能撼動其在定山侯心目中的地位。
而作為在定山侯府中地位不凡的二管事趙敬,也是不喜這位一直冷著臉,不喜言語不苟言笑的林大統領。奈何此次給驅虎侯送禮之事,林躍和趙敬是身為正副領隊的二人,本來依照趙敬的想法,兩人同為領隊,多少也要有點親近親近的意思。可這大半天的路程走來,趙敬幾乎沒有聽到過這林躍的完整三句話。
不,確切地說,是趙敬沒有從林躍口中聽到一句超過三個字的話。行了半日準備休息吃午飯的時候,林躍隻是一揚手說了“做飯”兩個字,然後車隊就停了下來。而後趙敬腆著臉過來跟林躍說話,林躍要麼不答,要麼就是“嗯”地回一聲。
這直接把趙敬氣得臉色發紫,還好趙敬自知自己的實力及地位都不如林躍,是以不敢當麵發作。不過這心裏對林躍的不喜與怨恨,卻是愈來愈濃起來。
故而,當趙敬覺得此行會有一些變數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林躍身上。
“哼,要是此次這林躍壞了大夫人的好事,我看他以後如何自處。要是有機會,我得給他下點眼藥,這樣才能消我心頭之恨。”趙敬眼中閃著精光,心中冒起了壞水,甚至想著如果此次行事不利,將責任推到這林躍的身上。
而對於這一切,身穿銀甲麵無表情的林躍卻好似渾然不知一般。
趙敬在前頭冒起壞水想要對付林躍,在車隊最後麵,吳明卻是遭遇到了五個夥夫仆役的使喚差遣。
“王元,你去最後麵那輛車上把水壺拿過來給我!”
五名夥夫仆役中,其中一名明顯是那五人頭頭的壯實男子衝著吳明趾高氣揚地喝道。那一臉的隨意神色,仿佛把吳明當作是比他們還下等的仆役一樣使喚。
“對對,我們也要喝水,王元你快點去取來!”
另外四人見頭頭想要喝水,而他們四人也是有些疲憊口渴,因此都是同聲使喚起吳明來。這五人自從知道跟隨著他們的居然是侯府中最沒用的軟蛋仆役“王元”時,打心眼裏就瞧不起吳明。此時一見有機會作一作使喚別人的“上等人”,當然不想放過吳明了。
對此,吳明哪會不知道這些人心中的小心思。話說越是這種身份低微之人,一有機會使喚別人,就越會得寸進尺。吳明中午做午飯的時候,因為不熟悉廚藝而聽之任之的撿柴火,沒想到換來的卻是讓這五人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那種人。
那最後麵一輛的馬車就在幾人的幾米開外,快走幾步路就可以拿到,可偏偏卻要吩咐吳明代勞,這怎麼能不讓吳明感到好笑可氣。
吳明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隨便被人指揮之人,甚至從本性上來說,吳明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喜讓別人指揮控製之人。這五人不說實力比他低下,身份地位亦是不比他高,且又是那種輕視自己的人,吳明無論從哪一個角度想,都不想去幫這幾人的忙。
是以,當聽到這五人居然一起“使喚”自己時,吳明微眯著眼,笑了笑,道:“好啊,你們等一下!”
說罷,吳明快走幾步,向車隊最後一輛馬車走去。吳明剛轉身,身後的那五名夥夫仆役都齊聲嘲笑起來。
那第一個開口使喚吳明的壯實仆役,更是口中說道:“哼,果然是個超級大軟蛋!真是沒用的廢物!”
其他四人了是齊聲說笑,無外乎說吳明是軟蛋廢物之類的話。
聽完這些話,取了水壺回來的吳明不等那五名夥夫仆役開口,忽然道:“你們想喝水嗎?”
初聞此話,那五人同時一楞,為首的壯實仆役更是臉上帶有怒氣地回道:“廢話,你還不快點把水壺給我!”
“可是我也想喝,怎麼辦?”吳明笑著說道,而後更是不等那五人回話,拿起水壺就是猛灌了一口,口中輕笑一聲:“好甜的水!”
此時,那五名夥夫仆役哪會不明白,自己等人被吳明耍了。那為首的壯實仆役更是一臉紫氣地恨恨道:“王元,你有種,敢耍老子!”
“哦,你說我有種?嗯,我當然有種,那我還會說更有種的話。這話就是,信不信,我捏死你!!”吳明輕聲說著,臉上卻是忽然有厲色閃現。
吳明突如其來的更有種的話,還有臉上的神色變化,一時間,讓那五名夥夫仆役如石化一般,呆楞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