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牌吸住巨猿的手臂,便從上麵掠奪走一大塊血肉,若不是藥力快要耗盡,祭牌還能在巨猿身上再吸一些下來。巨猿抽出自己的臂膀發出一聲委屈的嚎叫,走回山洞取了幾個野果,嚼碎了敷在傷口上,很快就止住了血。得到巨猿血肉的祭牌專心恢複著墨重的身體,畢竟墨重差一點死掉,不一會兒,胸口到心髒曾經破碎的地方不但長好了,而且比原先的更加強壯,被藥力滋潤過的筋脈拓寬了,隻不過墨重不知道,仍舊認為自己除了多了一把子力氣沒有別的變化。“啊!”一陣刺痛,胸口的窟窿補好了,那種麻麻的感覺卻因沒有退走,反而開始向上蔓延,漸漸覆蓋住他的腦袋,向下延伸至下半身,墨重發現自己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至肉仍由這種麻麻的感覺改造自己的身體,最然並不好受。
巨猿齜牙咧嘴的處理好身上的傷口,又小心翼翼的靠近墨重,伸手碰碰他,見沒有那股吸力,怪叫一聲,一把撈起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墨重,一手拉著小猿,向森林的深處衝去。戰鬥的餘波漸漸散了,森林裏的生物開始躁動,強大如孤狼的血肉一定是大補,如果再順帶殺死巨猿的話,真個是一筆再合算不過的買賣。巨猿帶著自己的兩個孩子,被迫舍棄了曾經的巢穴,向森林更深處行去。一路上墨重猶如木偶一般任巨猿擺弄,酥麻的感覺在全身上下遊走,終於是累了,慢慢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墨重覺得神清氣爽,抖抖身子,落下一地的死皮屑。握起拳頭墨重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力氣又有增長,輕易便舉起一塊青石。一次險死還生的經曆,讓墨重意識到自己的弱小,被狼爪踐踏的滋味可不好受,即使祭牌也不能保得次次都能脫險,小小的少年渴望著強大,渴望著以絕強的姿態接回自己的母親。
“呼,97,98,99,100”第100次揮拳擊打在樹上,震的樹枝搖曳,大片的葉子從樹上脫落,紛紛揚揚的撒在少年的頭上。揭開染血的繃帶,指骨上被生生磨掉一層血肉。來不及喘息,墨重一個前衝,蹬蹬蹬直接衝上樹,靈巧的在樹枝上來回騰挪,腳步在樹枝上一點即收,人已到了另一顆樹上。匆匆吃了點果子,稍微休息一下,又回去揮拳。舉拳揮到一半,一聲獸吼傳來,墨重驚的三兩下衝但樹上,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轟隆聲漸進,一頭好像是牛的怪獸蹣跚著走過來,一隻腳受傷了,正往外滴血。墨重舔舔嘴唇,一頭受傷的怪獸,自己還是有機會的,摸摸身上的石匕首,直接從樹上一躍而下。牛怪沒有料到會有生物在附近,一見一隻小猴子盡然也敢來挑釁它的威嚴,怒吼一聲,低下頭,一雙牛角向還在半空中的墨重刺去,要將這隻猴子穿在角上。墨重臨危不懼,半空中調整自己的姿勢,一腳踏在牛角上,接力一個後空翻穩穩的落在地上。殘疾的牛是跑不快的墨重好整以暇的調整好呼吸,手中匕首一橫,架在胸口,直接朝牛屁股衝去。牛怪一擊不中,也沒有調整姿勢,徑直保持著前衝姿勢順勢一掃,退墨重,又是衝了過來。牛頭喘息著,體力消耗了不少,瞪著一雙赤紅的大眼睛,仰天長叫,一對牛角發出晶瑩的光芒,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服又衝擊了過來。墨重瞳孔一縮,又是這種奇異的手段,好像借助了天地偉力一般,使使用的人強大了不止一倍。墨重想躲,卻被一股氣機死死鎖定著他,潛意識裏,他知道,這一擊,躲不掉!
墨重屏息凝神,將匕首橫在胸前,眼看牛角越來越近,當的一聲擊在石匕首上,匕首當即碎成兩片,蹦飛了出去,墨重差點拿捏不住手上的半截,虎口被震的血流不止。借著這股力量,墨重順勢劃向牛怪的腹部,全力舉起手中的半截匕首,捅了進去。牛怪哀嚎一聲,想要刹車已是來不及了,頓時內髒掉了一地,撲倒在地上,眼看已經是不活了。墨重倒在地上,開心的笑著,這是他自己殺死的第一頭擁有奇異力量的怪獸。原地喘息良久,墨重將身上的清理幹淨,正要將巨獸分割帶回去,遠處又是一陣窸窸索索的聲音,夾雜著一些人聲。“是人的聲音!”墨重大喜,這麼多年他做夢都想回去,緊走幾步,霎那間,墨重呆立在原地。
沙啞的聲音猶如夢魘般纏住少年,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聲音,那明晃晃的鬼頭大刀帶起來的頭顱。深吸一口氣,墨重三兩下竄上一棵樹,將自己隱藏起來。“奶奶的!晦氣!到手的獵物給跑了,老大,現在咋辦?”“別急。”又是熟悉的聲音,“那畜生被我的符擊傷了腿,跑不了多遠。”“老大!看!那畜生竟然死了!”疤頭一聲驚叫。“哇哈哈!不愧是我的符文,果然威力驚人,神威蓋世,哈哈哈哈!”“老大,它好像是被開膛而死的。”“嗯,定時那畜生知道遇到我必死無疑,所以自行了斷了。”華服男子漲紅了臉,丟了麵子,罵罵咧咧的前去查看屍體“還好這雙角沒有毀去,不然虧大了。”